孙信良对于机器有问题这件事早都知道,但他拿了几百万的回扣,根本不能和厂家换新的。
于是孙信良一边哄骗苏宝才,一边心存侥幸的认为,机器不会出现问题。
可机器频频发生故障,苏宝才催促孙信良赶紧联系厂家,却迟迟得不到解决,他一气之下直接越过孙信良找了厂,发现孙信良拿了上千万的回扣。
苏宝才找到孙信良,劝说孙信良回头是岸,吐出回扣,把机器退回去。
可钱已经被孙信良花完了,就是没花完,他也不愿意吐出这些钱。
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由技术员来报告机器发生故障,苏宝才只能第一时间去处理问题,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孙信良紧随其后。
孙信良当然不是良心发现,想要弥补过错,而是要解决发现他过错的人。
杀死苏宝才之后,孙信良知道机器问题早晚会爆出来,根本就瞒不住。
于是孙信良恶向胆边生,直接忽视故障继续生产,导致了化学原料泄露,机器爆炸付诸一炬。
可大火不受孙信良的控制,彻底吞噬了整个化工厂,死伤数十人,发展成重大事故。
孙信良从小就神神叨叨的,懂得不少民俗禁忌,未免苏宝才到地府告状,他拽出苏宝才得舌头,切断了苏宝才的手指。
他倒是想堵住苏宝才得耳朵,让苏宝才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写,奈何或是越来越大,身边也没有米糠,孙信良这才作罢。
孙信良将化工厂爆炸的责任,全推到了苏宝才得身上,还假惺惺的对外表示替苏宝才承担责任,实际上因为审批手续都是他办理的,本就应该承担责任。
苏宝才被信任的朋友所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泼了一身污水,身上怨气不散,不愿入冥府,东躲西,藏伺机报仇。
只可惜,孙信良手段高超,本身自己就懂一点玄学,还特意去东南亚请了小鬼回来奉养,苏宝才根本没有报仇的机会。
苏宝才吞了几个挑衅的野鬼,终于有实力对上孙信良养的小鬼,准备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报仇的想法,找上了孙信良。
可孙信良老奸巨猾,早有准备,苏宝才仇没报成,反而被孙信良请的大师拘起来,绑了送到阴官手中。
阴官本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阴阳先生,一辈子走阴驱邪,积德行善,死后被请为阴官,继续行走阴阳两界。
这位阴官通晓人性,实力强悍,专门负责给厉鬼引路,锁着一排的厉鬼,顺利走到了鬼门关前。
鬼门关乃是入冥府的第一道关隘,经过鬼门关后就是人尽皆知的黄泉路。
据传说,鬼门关前有十六大恶鬼,乃是阎罗王专门挑选,镇守鬼门关。
所有想要进入冥府的鬼魂,都必须持有路引,经过十六大恶鬼的检查后,才能进入鬼国。
阴官拿出路引,黄纸上面印着几行大字,丰都天予阎罗大帝发路引和普天之下人必备此引,方能到地府转世升天,路引上还盖着‘阴司、城隍、丰都县府’三个印章。
就在守门恶鬼检查路引的时候,那阴官突然神色大变,手中幽冥宝伞开启,收走厉鬼,和守门恶鬼打了起来。
至于阴官为何突然暴起,苏宝才压根不知道,他和一众厉鬼被收在幽冥宝伞中,等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阳世。
看到此处,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并没有得到提举城隍司印的线索。
就在我以为毫无收获之际,苏宝才突然又敲击键盘,告诉我他知道幽冥宝伞在哪里。
苏宝才说完这句,就直勾勾的盯着我,显然不想直接告诉我幽冥宝伞的位置。
“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抱着肩膀看苏宝才,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幽冥宝伞可是阴官法宝,拿到宝伞对我有利。
苏宝才眼球凸,起,红血丝蔓延,他长大嘴巴,无声的嘶吼,“报仇,杀了孙信良!”
报仇倒不是不行,毕竟孙信良养的小鬼儿被我烧成灰了,以苏宝才得能力,未必没有报仇的机会。
但是,鬼魂是不值得信任的,我要是把他放了,谁知道他报完仇会不会藏匿起来。
“报仇倒是可以,但是你不能离开我五米范围,等晚上的吧,我带你去。”
苏宝才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他现在受制于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听我话。
我把审讯结果发给张三一份,就爬上床准备补觉,一闭上眼睛就是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形状奇怪的鸟兽在我周身翻腾飞舞。
无数尾巴的红毛狐狸,长着人头的大蛇,山羊背生四翼……看得我头晕目眩,无比恐惧。
就在我竭尽全力想要摆脱梦魇的时候,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我拿起电话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已经打了六七个电话。
接通之后,对面传来昆哥气喘吁吁的声音,“大师!大师不得了了!公鸡成精了!我要被叨死了,快来救救我啊。”
公鸡成精了?一听这话我顿时一个机灵,困意一扫而散,陡然响起昨天晚上带去北郊化工厂的甜甜。
问了地址之后,我赶忙打车赶到昆哥家里,昆哥是个大网红,住的却是相当差劲,是一个破落的城中村。
但我刚一走进城中村,就感受到一股祥和安宁的气息,孩童在小巷里奔跑嘻嘻,刚做下工的妇女相互聊着天,气氛相当平和。
这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中很难见到,毕竟现在生活压力大,为了养家糊口都忙忙碌碌。
人和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融洽亲近,大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个村子的人相互之间肯定很熟悉,我作为生面孔,刚一走进小巷,就感受到了探究的视线。
“大师!”
幸亏这时昆哥从院子里钻出来,对我一个劲儿的招手,我快步走向他。
一进院子,我就看到了一地狼藉,锅碗瓢盆枕头衣服,被扔下院子里。
“您可终于来了!鸡精就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