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满脸的不屑,嘴里不停的嘲笑着我,“小子,你这道行还不够,小心思全写在脸上,就你这样,很快我就可以替你收尸了。”
我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又气又恼。
“用你教我做事!”
就在这时,那邪道人突然耳朵一动,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压低声音不悦的说道。
“那群麻烦又来了,我可不想和特调局扯上关系。”
我心中一喜,看来是特调局的支援到了,这邪道对特调局如此巨大,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顾时三,作为前辈,我好心劝你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能信任的人。”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对你的恶意很大。”
“你没有疼爱你的家人,不会有朋友,不会有爱人,不会有肝胆相照的战友,你只会是孤身一人。”
我被他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破口大骂,这个邪道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如此诅咒我。
“去你大爷的!”
还没等我骂完,邪道人突然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头顶的灯光全部关闭,一下子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失去视线的前一刹那,我看到了邪道人对我摆手,转身离去,黑暗中只剩下我和那个瞎掉的尖嘴男人。
极致的黑暗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我的视线完全受限,只能看到脚底不足半米的距离,我所有的优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个尖嘴男人眼睛被我打瞎,此时在黑暗中跟着不受影响。
我感觉到脑后有一阵风,迅速就地一滚,躲过了尖嘴男人的攻击,还没等我起来,对方一脚踹在了我的脸上。
尖嘴男人就像个幽灵一样,在黑暗中速度极快,非常灵活的对我展开攻击。
而我只能凭借声音和感觉来判断他的位置,可还是防不胜防,他的拳头和手骨不断的落在我身上,打得我呲牙咧嘴。
“哎呀。”
我忍不住惊呼一声,对方好像能够在黑暗中快速锁定我的位置,这可真是麻烦了。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应对。
尖嘴男人就像一头凶悍的恶狼,以及其敏捷的速度扑向我,黑暗之中我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只能靠着攻击时带起来的风声判断。
以至于我拼命的躲闪,却还是被他接连击中。
他根本就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我狼狈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抓着袖子在半空中抡动衣服。
我的外套是牛仔的,还是有分量,被我抡的风声呼啸。
这样显然迷惑了尖嘴男人,他疯狂的攻击着我的衣服,牛仔服撕的破破烂烂。
我见情况不妙,将衣服狠狠的扔出去,与此同时,向反方向就地一滚,小心地蹲在了地上。
尖嘴男人铺到了牛仔外套上,疯狂的抓挠撕扯,发出布料破碎的声音。
我趁机躲得更远了。
这尖嘴男人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在黑暗中极具优势,我和他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我直线往前摸索,终于碰到了一堵墙,只要沿着这堵墙,肯定能走出去。
黑暗之中,我沿着墓道往外走,四周一片寂静,静的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的动作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墓道长的惊人好像没尽头,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像是踏入了未知的深渊。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死寂的氛围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冷汗从额头滑落。
突然,我胸腔的心脏猛然一跳,我感觉到了一阵危机,那是来自于本能的直觉。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立刻就地一滚,离开了原地。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个斧子咣当一声,落在了我刚才的位置,那力道大的惊人,竟然直接将墓道石砖劈开。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跳越发的剧烈。
没有听到,我压根就没有听到一点点声音,以我的听力,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一点点布料摩擦的声音我都能捕捉到。
可我找不到对方,而对方却清晰地知道我在哪里。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我不敢出声,摒气凝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尖嘴男人就藏在黑暗之中,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彭。”
斧头重重地砸在我的脚下,如果我不是后退的一步,那么我整个人就会被斧头劈成两半。
此时我终于明白,尖嘴男人就像是拿着刀的厨子,而我就是他按在砧板上的鱼。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退缩只有死路一条。
尖嘴男人在楼上的时候还没有如此难缠,我一拳就打晕了,可现在就像进化了一样,肯定和他额头上那个黑色奇怪纹路有关系。
我摸了摸兜里的特制塑料枪,这种子弹克制一切邪物,只要我能打中尖嘴男人的眉心,肯定就能脱困。
但说实话,我的技术不太好,在这种视线受限的情况下,想要打中尖嘴男人的眉心,简直是天方夜谭。
必须把引到我面前。
斧头被尖嘴男人抡的虎虎生威,他显然对刚才被我打倒心存恨意,像是猫捉老鼠一样戏弄这我。
那尖锐的斧子就像悬在我头上一样,随时能要了我的小命,这种如影随形的危机感,冲击着我的心理防线。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就彻底崩溃了。
但我不一样,越是害怕就越是冷静,我装成慌不择路的样子,在整个地宫中兜圈子。
我气喘吁吁的跑着,故意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明显,果然我砰的一下撞到了尖嘴男人的身上。
他的双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脸上布满狰狞的纹路,那些纹路就像是血管一样,密布整个露在外的皮肤。
我们两个距离很近,几乎是面对面。
尖嘴男人裂开大嘴,臭烘烘的血腥味从他嘴中喷出来,我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眼睁睁的看他会像斧子,像是躲闪不及一样,被他砍倒在地。
“啊!”
斧子正好砍在了我的肩膀上,虽然我躲闪掉了大部分的力道,却还是被劈开骨头。
我一声惨叫,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