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看着他们,议论纷纷。
“那个太小了,能做什么事?”
“还有那个,都快死了,也成不了事了。”
“有个壮实的男人,不错不错。”
“最好看的,也就是那个女人了,不过她的眼神好像很凶啊……看来得好好条教条教。”
“哈哈哈哈……你以为轮得到你吗?你生个再漂亮一点的女儿,或许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了。”
李耀威听着那些肆无忌惮的侮辱,拽紧了拳头,但笼子不知是什么打造的,他使上了所有的劲都没办法掰断其中一根。
“主母,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动你一根头发的。”
风兰渊看着他气愤的样子,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自有主张。来也不是白来的,去,自然也不能白去。”
李耀威不太明白,但看风兰渊胸有成竹的样子,稍稍放宽了心。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出乎风兰渊意料的是,所谓的拍卖拼的不是钱,不是爹,而是颜值。谁的颜值高,谁就能获得其中一个奴隶的“使用资格”。
这算什么交易?
风兰渊对鲛族的利益关系充满了好奇,一般来说,成为奴隶是为了活下去,但鲛族人是以海生物为生,换句话说只要他们在海里,任何东西都是他们的食物。
难道这些长得一般的鲛人真的就心甘情愿为长得好看的鲛人服务?
风兰渊看着一个个鲛人游到台上来比拼颜值,眼睛小一点的会被眼睛大的比下去,厚唇的如果不能显得整张脸饱满突出,就会被薄唇的稍微立体感一些的比下去……
另外,鲛人好像确实天生自带审美系统,上来两个几乎差不多的,他们也能快速判断出哪个更好看,原先风兰渊还以为无非就是少服从多的大众审美,没想到,所有鲛人的审美出奇的一致。
美就是美,丑就是丑,差一点就是差一点。
最后,就像选秀一样选出了目前场下最美的七个鲛人,对应的是他们这些关押在笼子里的奴隶。而最美的那个鲛人拥有优先挑选的权利,资质在这当中最差的,就只能捡剩下的。
可想而知,最后他和倒数第二得到的,不是那个老者,就是那个只会爬的小婴儿。
最美的鲛人径直走到她面前,说:“我要这个女人。”
风兰渊挑衅地看着他。
“慢着!”从黑压压的鲛群后面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
所有鲛人回过头去,纷纷露出惊为天人的表情,台子上的几个鲛人却不约而同地黑了脸——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竟比台子上的任何一个都要美!
不,也算不上有多美,但偏偏就是比最美的那个美了一点点。
他摆动鱼尾,游动的姿势也让人着迷,一路到了风兰渊的笼子前,对原先最美的那个鲛人露出欠扁的笑:“不好意思,这个奴隶我要了。”
“你!”那鲛人目露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排在最后的鲛人哭丧着脸,灰溜溜地下了台,恶意地祈祷着希望再来几个更美的,将上面的全部剔除下来。
那个美人鲛对着风兰渊邪魅一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美人鲛替风兰渊开了锁,将她从里面接了出来,牵着她的手的样子特别温柔。
被他挤到后面的那个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是看上了这个凡人吧?做奴隶可以,如果你要娶她,不管你长得有多美,都会像浦泽一样被惩罚的。”
他冷着一张脸说:“鲛族只能本族结姻,本族美人鲛不能与本族奴隶结姻,这是为了保证我们鲛族上层美人鲛拥有最完美的子孙后代,若你与凡人奴隶在一起,你的后代就会被玷污,鲛族对此的刑罚有多重,不需要我再重复给你听了吧?”
那美人鲛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手却没有松开风兰渊的,只当听了个不好笑的笑话般,牵着她的手就走。
“主母!”李耀威激动起来。
却被那个鲛人踢了一脚,尽管只是踢在了铁笼子上,但所引起的震动还是引发了他脑内一阵刺痛。
“等我。”风兰渊快速回头,简单交代了一下后闭上嘴,脸上看不出表情地跟在那个美人鲛身后。
李耀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却没有能力解救她。因为他之前的暴躁,第四个美人鲛选中他以后并没有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她蹲下来眨了眨眼睛,嚣张地说:“你需要更严格的条教。”
李耀威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
……
直到一人一鲛到了一处比较私密的空间,风兰渊才轻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美人鲛定定地看着她,一脸疑惑,“你在说什么?”
风兰渊扫视了四周一番,说:“这里没有凡人,也没有鲛人,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回答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美人鲛似乎更迷惑了,眨眨眼睛无辜地说:“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觉得你仗着我好说话就可以胡作非为的话……”
“你是希望我亲你本人,还是希望我亲这具人身鱼尾?”风兰渊忽然踮起脚,扣住了那美人鲛的后脑勺。
“我就喜欢你的胡作非为!”美人鲛瞬间改口,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变回神爻的真身,嘟着嘴巴凑过来。
风兰渊一巴掌挥掉他的脑袋,郑重地再问了一遍:“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神爻略带委屈:“你忘了吗?我的房间里有天地一方镜,此镜可以照见天与地中的任一角落……哦,除了恶族。每天不需要陪伴他们的时候,我就坐在那看着你。”
风兰渊又一巴掌呼过去:“小时候我不懂事你偷窥就算了,你现在还干这种缺德事?能不能给彼此留一点私人空间了?”
神爻捂着脸,开始一脸震惊,随即解释:“我绝对没有在你洗澡出恭的时候看!”就差举双脚起来发誓了。
风兰渊白了眼不正经的他。
神爻嘟起嘴,伸手指着:“那这个……”
“滚!”
神爻耷拉着脑袋碎碎念:“小渊儿变了,才走了几天几夜就变了……”
风兰渊有些于心不忍,假意不耐烦地说:“先谈正事,正事谈完了再说。”
神爻这才又恢复了些活力,眨巴着眼问:“什么正事?”心中却暴躁地想,还有事情能正得过小渊儿爱的亲钦抱抱举高高?
风兰渊忍着暴脾气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大长老说了,你是不能插手的,否则我就算拿到了陆时昔的信物都不作数了。”
说到这个,神爻就更冤了,说:“我见你被鲛族那群眼瞎的抓起来了,我赶来救你啊。我连你的房间都希望极尽奢华、柔软、舒适,他们居然敢把你关在一个破铁笼子里!要不是顾忌你的感受,我早就一锅煮了这群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