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新行动
尹渔2025-07-02 19:454,308

由于被注入了芯片,白宁终于老实了,他知道许则棠既然决定用这个手段去救顾湘,就绝对不会让计划的任何一环出纰漏,这个芯片的威力一定是真实的,许则棠不会虚晃一招骗他。

  他心里恨到了极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许则棠生吞活剥,可在安妮卡威胁的目光下,只能安静地听着袖珍对讲机里传出许则棠久违的声音:

  “白宁,你在马德里的度假进行得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既然要来西班牙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呢,这样我好精心招待你一下啊。”

  不知为什么,许则棠明明是在用平常的口吻和白宁说话,但白宁却只觉得胆战心惊。和许则棠有过几次交锋,他能肯定,许则棠说这些话时的心情能有多糟糕。更糟糕的是,他现在的性命完全掌控在许则棠的手里。

  如果他稍有不慎,直接就惹得这个疯子癫狂起来,那他就会直接玩完,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在未上岛之前,他应该还是安全的。与疯子打交道多了,他已经明白,像A先生和许则棠这样有能力又疯狂的怪人是从来不讲道理的,很多时候,他们都不按常理出牌。

  “许则棠,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行事。”

  白宁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和许则棠交涉道:

  “你想让你的人乔装成我的随从上岛,完全没问题,我会配合你的,你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白宁为了自身性命说出的这些充满安抚和讨好的话,换来的是许则棠颇为轻蔑的冷笑声。这个充满冷意的笑声让白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

  “你当然会配合我了,因为你的性命还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很清楚你是一个多么怯懦的胆小鬼,如果没了白家撑腰,你就什么也不是。这样软弱的你居然还非常喜欢恃强凌弱,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许则棠的声音冷酷至极,白宁感觉如果可以,对方简直想用声音将他凌/迟:

  “你代表白潇在马德里干的事,会是你这辈子干过的最愚蠢的事,它会让你后悔莫及,会让你付出最高昂的代价。我真是想不通,像你这么惜命的人,为什么要对我的爱人下手?好好地活着,不好吗?

  现在可好了,只要我一按下手里的开关,你体内的芯片就会被引爆,将你炸成碎片。不,这种威力会让你连碎片都剩不下。实话实说,一想到你做的事,我就想直接按下开关。”

  白宁感觉自己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他咬紧牙关,然后才能让自己发出像样的声音道:

  “不是我想对顾湘下手的,这是我父亲逼我做的,是白潇,是他逼我到欧洲来和玛索那些人联系的。你知道,白潇在白家是怎样说一不二的暴/君,如果有谁不听他的命令,他就会用最残酷的方式惩罚那个人,哪怕对方是他的亲手儿子。

  还有那个A先生,我现在完全被他利用了。他直接劫走了顾湘,是他一直在折磨顾湘——我从头到尾都没动过顾湘一根汗毛,他根本不让我见顾湘。

  你不能杀我,只有我能让你进入A先生的地盘,只有我才可以。那个孤岛的防守太过严密,只有我能保证你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是A先生邀请上岛的客人,就凭这个你不能杀我!”

  许则棠听着他直打哆嗦的声音,冷声道:

  “你在撒谎,你见过顾湘。A先生给我寄来的录像带里,有你进入顾湘被关的房间,用言语羞辱她,还要对她动手的视频。他还用这段视频威胁我,如果我再不对他让步,他就会让你和顾湘再独处一会儿,同意你做你想要做的那些事。你想对她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白宁哆嗦得更厉害了,他感觉到安妮卡的锐器在他皮肤上划出的伤口更深了。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命在旦夕的感觉,在极度的恐慌之下只能对许则棠哀求道:

  “求你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对顾湘做!你也看到那个视频了,我什么都没做就被A先生赶出去了。许先生,A先生才是最坏的那个人,是他一直在折磨顾小姐!如果你现在杀了我,就没有机会潜入小岛解救顾小姐了。顾小姐在那个疯子的手里多待一秒,都多一份危险。”

  许则棠怒声道:

  “闭嘴,你没资格跟我提顾湘!”

  虽然白宁的话惹得许则棠发怒了,但白宁确实抓住了救命稻草,比起向白宁复仇,许则棠更在意的是顾湘的安危。许则棠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顾湘在A先生手里多待哪怕一秒,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顾湘能回到自己身边。

  “白宁,你说得对,留着你确实有用。现在我要对付的人是A先生,也不是你。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让我的人成功进入A先生的地盘,让我救出顾湘,那我看在顾湘的份上把芯片从你体内摘除,也不再追究你和A先生勾结在一起的责任。”

  听到许则棠的话,白宁刚要松一口气,又听许则棠道:

  “但如果我的计划失败了,或是你搞了什么小动作,那你就危险了。”

  白宁知道许则棠的威胁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因此,他立刻保证道:

  “许先生,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绝对不搞小动作。”

  许则棠没有理睬白宁表示诚意的话,话锋一转道:

  “白宁,你见过A先生,应该知道他的长相吧?”

  白宁的呼吸一滞,他思索片刻,正在思考自己是该如实告诉许则棠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说谎的时候,就感觉到安妮卡仿佛将锐器又往前了一寸,然后就听安妮卡对许则棠道:

  “先生,我观察白宁听到这个问题后的表情,可以判断他知道对方的长相,此刻他沉默,心里想的应该是要怎么欺骗您。”

  没等许则棠出声,白宁在情急之下立刻道:

  “我没有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要欺骗你,不要听她的,我真的没有那么想!我刚才沉默,是因为我在思考该如何向你描述A先生的长相才能足够清晰地让你知道他长什么样。”

  许则棠慢悠悠地哦了一声,然后问白宁道:

  “那你想清楚该怎么描述了吗?”

  白宁不敢再迟疑,直接道:

  “我确实见过A先生的容貌,他虽然会易容术,但当时应该没有伪装,因为他在他的属下面前一直都用那副长相。他长得并不难看,算得上五官端正——”

  听到这些废话,许则棠不耐烦地打断白宁道:

  “别说这些空泛的话,不然你再说一个小时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这边会有画师问你一些他的长相特征,你按照对方的话回答,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胡说八道,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许则棠并没有告诉白宁,对于A先生的大致长相,他其实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这都是之前那张偷拍的照片的功劳,虽然拍摄者当时距离A先生和顾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可良好的采光还是将A先生的脸照得十分显眼。虽然还有一些细节不甚清楚,但大致的轮廓却已经能看清楚了。这次让白宁描述,为的就是请专业的画师模拟细节。

  “还有那座岛,你是否知道一些对我的计划有用的事?”

  许则棠对白宁道:

  “包括A先生身边都有什么人,贴身保护他的保镖都有谁?他的手下都是什么人?他之前的住处是在什么地方?他的底细如何?”

  白宁喘息着道:

  “许先生,请你相信我,我知无不言。这个A先生他的原名叫什么,就连我们白家都不知道。虽然和白家是合作关系,但他对白家一直很警惕,好像生怕我们知道他那些肮脏的秘密。

  我父亲白潇曾经调查过他,但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只知道他手下的很多人都是从欧洲和东南亚招来的雇/佣兵,全都是些刀尖上舔血之辈。

  这些人很多都被国际上通/缉了,因此只能听命于他,离了他就没有藏身之处,才会这么对他死心塌地。他手里掌握着很多灰色地带的产业,而且下手狠毒。

  我父亲说通过一个曾经在西班牙地下做过生意的朋友说,这个A先生在欧洲是有家底的,A先生的父亲好像就是这一行的翘楚,手段令人胆寒,因此才在欧洲站住了跟脚。而A先生的父亲好像就是从沪城走出去的。

  从A先生和白家的合作中能看出来,他非常得恨你,他说要从你这里夺走一切,他还向我父亲许诺,等到他计划成功之时,少不了白家的好处。

  至于A先生之前的那个住处,那在马德里的郊外,是一座废弃的工厂改建而成的,他把那破地方称为堡垒。他在里面弄了很多专门用来折磨别人的房间,尤其是他那个厂房的地下室。我上次去的时候,他还带我参观过他的地下室,向我介绍地下室的每一个房间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就是一个危险的疯子,毫无人性,以折磨落在他手里的弱者为乐。比起他做过的那些事,我上次去顾小姐的房间,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而已——”

  许则棠再次打断白宁道:

  “够了,不用再说这些废话。我只想问你,A先生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新的古堡会用什么样的安全措施?”

  白宁想了想道:

  “没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到时候要请我到他的古堡去,和我共同协商该怎么对付你。就连古堡的具体地址,他都没有发给我,只说那是在一座岛上。关于他那座古堡的事,我知道得还没有许先生你多。”

  许则棠知道在这种时候,胆小如鼠的白宁不敢骗他。一想到A先生对顾湘表现出的病态的兴趣,他心里就愤怒异常,恨不得直接将A先生挫骨扬灰。但在没有救出顾湘之前,再怎么愤怒也都无济于事。想到这里,他握紧拳头,对安妮卡道:

  “看好白宁,在开始新的行动之前,不许有任何闪失。”

  安妮卡快速回答道:

  “是。”

  挂断和白宁进行的通话之后,许则棠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周特助,手指敲了敲桌子,问道: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周特助低头道:

  “东西都准备好了,为您请的最高明的易容师也到了。有这位易容师在,他可以将您完美地化妆成另一个人,别人绝对不会看出破绽。即使是精通易容术的A先生,他也不会看出马脚。”

  许则棠扯动嘴角道:

  “他会易容,以为我们就不会吗?另外两个跟随我的人,也要做易容。还有那个齐妈,是时候通过齐妈放出消息迷惑这位喜欢自作聪明的A先生了。”

  第二天一早,顾湘在*的大床上看着悬在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刚到这栋古堡的时候,许墨似乎是在开玩笑地威胁她说要把她锁在古堡的主卧里,让她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她还以为对方不是认真的,没想到许墨真这么做了。

  和一个随时随刻都有可能会发作的疯子待在一起,显然是十分令人焦虑的事,唯一令顾湘感到欣慰的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墨没有和她躺在一起,而是一直坐在床对面的豪华沙发上,翻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她就在许墨的卧室的大床上躺着,和之前一样,双脚被铁链锁在了床柱上,而许墨此时坐在窗户前的躺椅上,戴着金丝眼镜,就像一个博学的教授一样在看书。

  “你终于不再装睡了,愿意睁开眼了。要不要喝点什么?”

  许墨的余光瞥见躺在床上的顾湘,笑着道。

  “我想去上厕所,你能不能把我解开?”

  顾湘歪着头,看着逆光的许墨。光是看此刻的他,实在看不出他是一个内心非常阴暗的人,有陌生人见了他,或许还会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并且对此深信不疑。可顾湘知道,他实际上有多么的令人反感。

  “恐怕不行。你也看到了,我正在读书。”

  许墨笑眯眯地对她道:

  “你还是再等一会儿吧,等到吃早餐的时候,我会把你松开的。”

  顾湘没有说话,被拒绝后就不再看他。

  “我亲爱的顾小姐,不要摆出这副冷冰冰的消极样子嘛。我劝你高兴一点,毕竟今天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好日子。”

  许墨见她不说话,反而逗弄她道。

  “好日子?自从遇到你后,我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顾湘在心里说。

  许墨的下一句话,让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今天中午,我们会迎来一位你熟悉的客人,他就是白宁先生。我想,你一定有话对这位故人说,对吧?”

继续阅读:第三百三十六章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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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总裁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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