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搬来一条小凳子,坐在温舒子身前,然后从储物空间里面倒腾出来一堆瓶瓶罐罐,很快便临时组成了一个医药箱。
还好,仇岳师傅和慕容允给的好东西不少,只要温舒子愿意教,治这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温舒子手臂被砍了一剑,血腥味十足,看起来就渗人,竟然还有力气拿起一瓶药,“啧啧啧”了几声:“看来我温舒子是你的真爱,这么多好东西舍得给我用。”
江宿从那里拿出一颗极品丹药,堵住了温舒子的嘴。
这哪里是个看起来快要死的人,分明就生龙活虎的不行。
温舒子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将那颗丹药咽了下去,好似是不经意的说道:“怎么,你就不想问问你师傅我这么晚带着一身伤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江宿先简单的用温清水给温舒子清洗了一下,玄幻世界就是这点好,灵气可以热水,哪里都是温泉。
温舒子见差不多了,就开始指点江宿该怎么给他处理伤口。
他不仅仅是教这些,而是将之前给江宿的那几本书里面的理论内容融于实践中。
江宿也显然意识到了这点,极其认真,忽略了上官玥说的所有话,因为他说的那些,实在是无关紧要。
有时候,需要特别注意的伤处,江宿会用一种草来代替现代的麻醉药,只是,温舒子好像并不需要。
在整个处理的过程中,江宿早已额间沁出薄薄的细汗,他觉得最古怪的是,温舒子好像真的没有痛觉系统,面上也是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一个人体标本,专门给江宿练习的。
解决好一切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江宿成功达成不睡成就!
太阳徐徐升起,清晨的雾气弥漫至整个剑翼峰,唤醒了在剑翼峰右侧屋里面的两个少年。
李世言像一只扑棱蛾子般,一起床洗漱完就拿着剑跑到了庭院,而后,发现他江哥的屋子,竟然是亮着灯的。
应该是习惯了掌灯而睡吧,那正好他江哥起来便能看见他十分努力修炼的样子。
一定会觉得“孺子可教也。”
他要洗掉“女装大佬”在江哥心目中的形象,他,李世言,是要立志成为剑王的男人!
人剑合一,剑道大成!
至于为什么是剑王,不是剑仙,自然是因为剑仙后人是席君容,难不成让他跟一个小孩子抢这个称呼?
一道风在李世言来到庭院的时候,就已经吹入了左侧屋,左侧屋的窗户便掩了下来,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江宿看都不看,只听声音便知道是温舒子的手笔。
他累的不行,将自制的医药箱整理好,再次放入了储物空间。
看着一地的狼藉和无法掩盖的血腥味,他皱眉,说道:“师傅,看病的钱什么给我?这里我就给你清理了,清理费也要记得结一下。”
本来没指望温舒子回答,他将书桌也整理了下,谁知温舒子不正经道:“你还缺灵石?咱们师徒一场,这药钱和清理费算了算了,你要是实在缺钱,去那些有钱女修那晃晃,做个赘婿,不就有钱了?”
江宿脸一黑,他江宿是那样的人吗?绝不为金钱而折腰!
不过说到灵石,他还真的不缺,天启皇室跟他没什么感情,不算。
可他老婆有的是钱,仇岳师傅和慕容允给的那些东西,里面就有大把的灵石。
看着温舒子一晃便晃没了的身影,江宿总结一夜的战果:得,白干呗。
在江宿身边掀起一阵灵气狂潮,这些灵气有如实质,带有目的的替江宿清理地上的痕迹,不过多时,地上便只剩下了一堆需要江宿丟的垃圾,而那些血迹和血腥味全部消失殆尽。
刚好,江宿听到了敲门声。
“师兄,你醒了吗?”
江宿拿了一个木箱子,将那堆垃圾装在里面,便提着箱子出门了。
这些东西可不能假于他手。
江宿心念一动,那门便自动开了,正是席君容站在外面。
[叮!任务发布,
签到地点:白玉京,
时间限制:无,
奖励:越级献祭卡、随机秘境钥匙一把。]
第二张越级献祭卡?
江宿眼睛亮了几分,这越级献祭卡等于不死卡,上次星云阁四大杀手之一的南奇就是这样解决的,不然他一个金丹期,越级挑战已是极限,怎么可能杀了他?
就算是渡劫期以上的大能,遇上这张卡,也得玩完。
白玉京,那可是个好地方。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白玉京之人,可长生不死。
活了千年万年,修为也是极高,见证了修真界许多的东西,因天道秩序限制,只能在规则之中活动,极其神秘。
据说这一千年,只有在仙盟会议上,得见白玉京之人。
“系统,去白玉京,除了路线,我还得有拜帖才行,据说只有渡劫期以上的大能才能够得到白玉京的拜帖。”
他言下之意,就是要系统给他准备一份拜帖。
[叮!白玉京拜帖已放入宿主的储存空间。]
这回换江宿愣了。
系统怎么这么听话。
白玉京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会发生什么事情?
“师兄,早上好,你快点管管李世言吧,感觉他已经疯了。”
嗯?李世言大早上起来不是应该在练剑,或者是干嘛的吗?
“怎么说?”
“他,他在练剑。”
江宿疑惑地出门,而后就看见一个犹如b站鬼畜区常客的人,在舞剑。
别人舞剑都是气势磅礴,如虹贯日,剑势游龙,而他的剑,一会儿软绵一绵的在空中甩了甩,一会儿又硬得跟玄铁一般去,直直的对着前方而去,用力的时候不定,那剑也好似一直在改变状态。
一双脚好似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僵硬的在地上挪动着,说是“拖”,更为恰当。
偏偏当事人还觉得自己潇洒得紧,感受到江宿和席君容的灵息,转过头来,邪魅一笑:“江哥,我是不是,舞出了别样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