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宿没想到,王天的反应比他还大。
王天凑到他身边说道:“啊,江哥,他来了那我住哪,我住庭院吗?”
他说话的声音没有故意压低,其余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容钰倒没有什么被冒犯到的反应,而是在想,难道剑翼峰上的屋子很少?这得简陋到何种程度?
仇岳长老因为江宿还有王天自身的资质,对王天也是很疼爱的,他这么唐突的说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瞪了他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王天收敛些,江宿这才说道:“你得跟我同房睡了。”
不管是仙域还是魔域,礼数是秩序构建以来必不可少的东西。
客人来访,自然是要安排单独的房间的。
王天激动,他跟江哥一个房间,正好感受一下天才的氛围。
一至剑翼峰,容钰有些惊讶,这,这也实在太简陋了些。
江宿在他旁边淡淡说了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听到这句话,容钰眼睛陡地一亮:“原来江兄也是个读书人,这话极好,江兄的文学素养确实很高啊!”
突然变得这么活泼?
“江兄,我在这里几日,或许我们可以多多探讨读书之道。”
江宿:别别别,他可忙了,他还有好多书要看呢。
王天愤恨的把自己在右侧屋里面的东西搬了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吐槽道:“圣贤书吗?你自个看去吧。”
他的脚步声在这木质楼梯上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容钰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好像这位小兄弟一直都对他有意见?他好像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江兄,这位小兄弟是?”
“他叫王天,是个单灵根体修。”
单灵根体修?如今修真界的单灵根体修屈指可数,难怪,有如此资质,傲气难免。
“江兄,你拜在仇岳长老门下,想必是个剑修吧,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剑修相关的东西,交个朋友。”
容钰十分欣赏爱看书的修士们,江宿这个朋友他是一定要交上一交的。
在没有见到女帝和七皇子之前,他想必要在这剑翼峰待着,还是要与江宿和王天打好关系才是。
江宿笑道:“巧了,我是个医修,这几天才刚入道的,什么也不懂,怕是不能跟你探讨剑修真谛了。”
容钰眼中的光暗了暗,而后,紧接着的就是疑惑,仇岳长老是个剑修,怎么会收江宿一个医修为徒?
“徒儿,过来,为师有话跟你说。”
江宿被仇岳长老叫到了主屋里面,容钰便去了右侧屋里面,一进屋,他有些愣住,还以为王天对着他那个态度,还以为进来一定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给他下马威,谁知里面一应俱全,床也是新铺的,所以王天定是给他铺好了床之后才拿着自己的东西出去的。
他把房门轻轻关上,细碎的刘海很好的遮住了眼中的冷光。
他从储物空间里面拿出他师父给他的能够完全隐藏修为的法器,那是一个玄色玉佩,泛着冷光。
玉佩被他挂在腰间,而后,他缓缓移动到与主屋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
他在窃听。
“坐。”
江宿依言坐下,问道:“师父接下来是要与我交代有关容钰的事吧?”
仇岳长老用神识探测了一下周围,皱了皱眉,怎么感知不到那小子的气息,不过,别看他这里简陋的狠,最是隔绝说话声。
除非,在主屋里面说话的人故意想让他人听见,比如之前苏无忧和仇岳长老就是察觉到江宿在外面,故意将音量提高的。
“这个容钰,可不是简单的来拜访女帝大人和那位皇子的,他代表的是第一仙宗,此次来,替天启皇室办事为其次,探看我魔域实力为真,不得不说,第一仙宗的副宗主叶青还是有脑子的,他若是偷偷行事,迟早被女帝大人给折了。”
江宿认真听着,点点头。
“所以说,这个容钰在的这几天,你不要叫他发现你天灵根的资质,倒不是说我们魔域怕他们,只是,为师终究希望你不要过早陷入权力漩涡和仙魔两域争端。”
“师父,我知道的。多谢师傅挂心。”
仇岳长老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终于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这个容钰,长的不咋地,等届时徒弟你闻名修真界,青云榜第一定是你的,还有这个容钰是个剑痴,书痴,他若是找你挑战。”
仇岳长老话到这就停下不说了,看向江宿,要思是想看看江宿如何回答。
江宿想到刚刚他师傅所说的,回答道:“我已经说过我之前是个医修,刚入道,不过,若是他实在还是找我挑战,我便拒绝。”
“不不不,徒儿,你不是之前诓师傅的时候腰间有把扇子吗?就用那个当剑使,让这第一魔宗的容钰感受世界的参差!”
之后,师徒二人又聊了点其他的东西。
而在右侧屋里面的容钰,使劲听,就是没听着一个字,又怕被仇岳长老所察觉,坐在桌前看他带来的书去了。
由于容钰这个外人的到来,仇岳长老竟然一整天都坐在主屋之中,没有出去。
江宿在与仇岳长老聊完之后,便回了房间里面继续看温舒子给他的那些书。
王天在庭院中修行《神魔锻体诀》。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伙夫弟子是直接送到左侧屋的。
王天因为要吃饭,此时闲了下来,边吃边叭叭:“江哥,建议你最好离这个容钰远一点,我看他啊,来这的目的不简单,咱找个时间把他揍一顿。”
江宿把书放在桌上闻言笑道:“说什么呢,人家是客人,不能揍,不过,这剑翼峰来了个外人,你赶紧吃完饭跟我去无险峰修炼去,你攀爬,我练剑。
虽然,王天知道自己逃不过攀爬无险峰的命运,但是能拖一会是一会,现在还加快了,他还以为得到晚上呢。
夜爬无险峰,更加刺激不是吗?
都是因为这个容钰,如果他不来,他还能苟延残喘几个时辰。
他眯了眯眼,他得整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