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芊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最后,她直接拔腿去了壹仟集团。不过还没有等上到楼,她就被楼下等保安拦下。
“我是蒋亦峥的老婆。”季芊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苍白。
毕竟在大家的印象里,他们的蒋总没有结婚。
唯一的未婚妻是沈怜绾。
而这个突然跑过来冒充他妻子的人,要么是试图上位,要么是疯了。但无论哪一种情况,安保的人是不会放她上楼的。
于是,季芊想到了从地下停车场可以走。
二话不说,她就往地下停车场走去。耗费了一些波折,才走到了地下室。但是她一瞥眼,就看到了蒋亦峥专属的车子停在旁边。
她走了过去,打算等在这里,或许更能遇上他。
季芊倒也不是指着今晚这个人就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只是想着能见他一面,宣泄下自己的思念也是好的。
但是等了很久,人没有出现。
因为怀孕,她的身体容易疲倦。又长时间的站立,让她快要不行了。
就在她纠结是见他还是保重身体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只不过不是蒋亦这个。
“太太?”严徵喊的习惯,可很快改口,“顾小姐,你找蒋总吗?”
季芊知道,这是眼下她唯一的机会。
而且,严徵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有人非常不要脸地拉着对方,可怜兮兮地说,“求你了,你带我上去,让我看看蒋亦峥吧。”
“可是蒋总正在开会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总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
他没日没日地工作,就好像一旦闲下来他就会坏掉一样。严徵作为他的助理,也心疼他的身体。
可是,他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让眼前的人上楼。
季芊的眼泪就悬在眼眶,要落不落的模样,继续柔声道:“我知道,虽然他跟沈怜绾订婚了。但是…”
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再笨的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吓得严徵已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了。甚至夸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虽然他知道,蒋总跟沈怜绾的订婚是假的,但他也知道这二人的关系是真的出现了问题。现在她突然这样,倒是有些不好弄。
“你放心,你就放我上电梯,剩下的事情我不会再让你帮忙。”
或许是感觉得到蒋亦峥最近的不开心。严徵直接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备用电梯卡,并且交代,“这个给你。”
“但不要说是我给的。”
严徵说完,自顾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季芊拿着卡,毫不犹豫地坐上了电梯。30多层的楼本应该很快,她却觉得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让她站着都不安。
终于,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只不过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还没有想好时,就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蒋亦峥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紧盯着屏幕,时不时手指会撑住额头。
他的衬衣袖子卷到一半,纽扣打开了两颗,露出的喉结非常性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季芊心里暗暗叹气,要是把这么帅的男人都搞丢,真是她最大的损失。
似乎是听见了些动静,书桌前的人猛地抬头,整个人都怔住了。
像是根本就想不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蒋亦峥只是淡定地打断了屏幕另一边正在说话的人,“Andy,晚点再说。我现在有点麻烦要处理。”
说完,他的手指点在屏幕上就挂断了视频电话。
一瞬传来的安静,让他们两个人都显得很尴尬。不过季芊脸上的笑意,让房间更是莫名其妙地诡异。
“你来干什么?”蒋亦峥的声音没有一丝丝感情。
可是半点不像是许叡说的那样深情又低调。看样子,他应该还在生气,而且好像并不容易哄好的程度。
季芊却撒娇一般,循循走到他的面前,“原来我是麻烦呀?”
“不然呢?你觉得你是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沉。
明明是带着些氤氲和不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在她的耳朵里,确实莫名的性感和勾人。
有人忍不住直接上手,捧起来他的脸。声音很轻柔,“你说是就是了。”
蒋亦峥被他吓得直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退到了身后的书架上,厉声质问,“你干什么?”
“你怎么上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靠近,走到他面前,仰头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只见他的眉头一皱,把人就那么无情地推开。
蒋亦峥越过她,走得很远以后,才开口,“生气?你不会觉得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和你生气吧。”
季芊的话显然让他陷入了真正的愤怒中,她不应该那么说的。
生气根本不能形容蒋亦峥的内心,他应该是对她感到了失望和难过。当然,其中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情感,他自己也未必能说清。
“对不起。”
她只想道歉。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无论他心里怎么感觉。她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错误。
可是,季芊的行为反倒是更加激怒了对方。
蒋亦峥的声音更冷,眼神里没有半点柔情似水的深刻,好像只有厌恶,“你来这里道歉,不会是为了让我把季氏集团给你吧。”
她愣了片刻。
他的心却也跟着冷了几分。
只是,在她兴冲冲走过来,脸上凝着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的笑意时,他又动摇了。
季芊整个人前胸紧贴着他,分明就不是道歉,更像是在撩拨他。嘴里说出来的,又非常的严肃,“我来,并不是为了季氏集团的。”
“那已经是壹仟的了,你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
“那你是为了什么来的,锗清?戏约?还是结婚协议?”
她通通摇头,等他说完安静了以后,季芊脚尖一垫,一张脸差点要凑到他的面前,又故意收敛了些,“我住的地方被租给了其他人。”
“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