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燕大海从大盆里拉起来的花氏赶紧抱住了燕大海哭诉,哭的这叫一个凄凄惨惨,身上的衣裳直往地上滴泥汤。
燕大海毕竟是男人又年长荀欢许多,只能冷冷的瞪着荀欢,不好说什么更不好动手,“娘,您来评评理。”燕大海扭头对着诸葛氏道。
诸葛氏走上前瞧了一眼,脸上不悦,本以为荀欢是个听话孩子,没想到真和花氏说得一样,这才入门几天就变形了,先是对自己大伯不敬,现在连嫂子都敢动手打了。
这样下去还不真得欺负到老三头上不可!
“老二媳妇先别哭,快去换件衣服别染病了。”诸葛氏交代一声,看向荀欢,“你赶紧给你嫂子道歉!”
荀欢脸色一板,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是花氏自己跌进了大盆里,他们上来也不问清楚就让自己道歉,算什么道理。
“娘,我没推嫂子是她自己摔在里面的。”
“娘,你听听她说得是人话嘛,哪有人会自己摔倒,那岂不是憨包。”花氏靠在燕大海的怀里,嘴上也不消停。
荀欢翻了个白眼,却听燕大海低沉一声,“一切是我亲眼所见,你嫂子不是憨包。”
闻声荀欢更加无奈,回想燕大海刚刚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是,花氏不是憨包,但是燕二哥,你啥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是个憨包!
“我没做的事不可能道歉,二哥要是真担心嫂子就把她给看好了,别后院起火却只顾着往外头泼水...”
“哎呦,我这头疼!”荀欢话没说完就被花氏一声叫痛给打断,见她扶着头软绵绵的倒在了燕大海的怀里。
荀欢两眼一眯,目光定格在花氏微微抽搐的嘴角,立刻知道她是在装蒜呢!
自然是怕自己把李大牛的事抖搂出来。
燕大海显是没听懂荀欢的话只顾着叫怀里晕着的花氏,诸葛氏也一脸担忧。
荀欢突然一拍大腿,“不好,二哥你快把嫂子放下,她这是中阴风了,不能立着!”说着荀欢一脸热切的跑向了花氏。
不由分说的把花氏从燕大海的身边拉过来,燕大海和诸葛氏不知道啥是中阴风,但听着怪吓人的一时慌神也没有阻拦荀欢。
知道花氏是故意装晕荀欢手下的力气极重,砰的一下,把对方“放”在地上。
花氏磕的后脑发懵钝痛,但本就是装得又不敢出声,只能硬是咬牙挺着。
荀欢嘴角一勾,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二哥,你快去拿碗凉水来。”荀欢的脸上都是急切之色,燕大海不敢怠慢赶紧跑去弄水。
“这老二媳妇到底是咋了?”诸葛氏在一旁急得搓手,扛不住事的样子像是遭了大难。
什么中邪风不过是荀欢随口胡编的,自然解释不出来一二,但这些稀奇古怪的病却最能唬人。
这时燕大海端来了一碗凉水,荀欢接过旋即脱了自己鞋子,扣下鞋底的一捧土洒在水里。
然后就去掰花氏的嘴,燕大海不明,“这是干啥?”
“这是个土方子,我也是嫁人之前偶然知道的,对治邪风最有效了。”荀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可花氏死命的咬着牙根就是不张嘴。
呦呵,还垂死挣扎!荀欢心底一乐。
“二哥,快来帮我把二嫂的嘴掰开,要是再晚了这方子就不一定管用了。”
听她这样说燕大海立刻动手抠住花氏的腮帮子,常年干农活的手力气大极了,直接把花氏的脸颊按的凹陷。
花氏叫苦不迭,双腮像是泡进了醋里酸痛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