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着,这道路上冷冷清清的,可那路面上的雪却早就已经被人打扫干净,露出了地面上石头铺成的道路。
聂蔓舒低着眼眸狭长的眸子微微闪烁,本来还想着这里人少,能够靠着交易分辨一二,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我们直接去祠堂吧!”在祠堂的前面,需要经过一片竹林,冬季虽然掉落了很多的叶子,可竹子还在,上面飘落堆积这些洁白的雪花。
看起来一副美不胜收的美景,只是如今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时间来慢慢欣赏。
若非如此聂蔓舒倒真想要,在旁边的亭子中泡上一壶茶,下上一局棋,慢慢的欣赏此景,倒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走吧!事情办完了之后,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
瞧这有些走神的聂蔓舒,聂译一眼便猜出来了她心中的心思,有些宽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脚下的道路却从未停歇,两人一路快速的感恩祠堂。
……
祠堂小院外,都还未走近,就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似乎听得不甚清楚。
“大哥,二哥,真的对不起。”嵇乐看着阴沉着一张脸,如同万年冰山般的嵇淮。
心中甚是害怕,身子都微微的颤抖着,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神情一脸的自责。
根本不敢靠嵇淮太近,那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眶,像是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如今眼中还布满着浓浓的红血丝。
嵇淮等着一张脸,手背在身后,冷眼旁观,没有任何表示。
“我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可不管怎么说?也都是我爸做的孽,我不知道,我爸居然害你们吃了这么多苦。”
“我,我以后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弥补大哥和二哥你们的。”
嵇乐紧紧的咬着牙关,声音柔弱中带着一股坚定,紧紧的攥着拳头,语气却有些软绵无力。
“行了,没人需要你怎么样!”嵇辰皱着眉头,神情一脸不爽,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嵇乐。
若非是在家中出门时碰到了嵇乐,她不要命的一直流着眼泪,甚至无比大胆的冲到了他车的面前。
嵇辰又怎么可能,如今把她带到老宅的庄园里来,想想心中都十分的窝火。
想起这些,嵇辰心中都无比的烦闷,甚是恼怒,可偏偏却又不能拔嵇乐如何,满腔的挤院和怒火无处发泄,简直越想。
阴沉着一张脸,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冷言冷语。
“二哥,我,我其实也是想尽一份力,我知道,我爸之前做了很多的错事,我代我爸向你们道歉。”
嵇乐欲言又止,蠕动着嘴巴,神情有些慌张而更多的则是自责,一双红肿的眼眶,有些酸涩肿帐,整个人却还咬牙的强撑着。
对嵇辰和嵇淮两个人深深的鞠躬“我不祈求你们能够心中原谅我爸,我只是希望能给两位哥哥做点什么。”
嵇乐紧紧地咬着牙关,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简直如蚊子般让人听不清。
而走到院外的聂蔓舒和聂译,倒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聂蔓舒很是诧异的扭头,撇了一眼身旁的聂译。
眼神仿佛无形中在说,这一切肯定是你搞的鬼!
聂译莫名有些心虚,却表面上佯装淡定的立马摇头。
聂蔓舒不想过多计较人,直接吱呀一声推开了祠堂小院儿的门。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聂蔓舒脚下的步伐顿时停顿下来,望着小院儿中站着距离较远的三人。
神情一时间愣住,有着一丝的诧异,尤其是在看到嵇淮的时候。
嵇乐和嵇辰两个人的声音,隔着小院的墙都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好分辨出来。
只是嵇淮倒真的没听出来,聂蔓舒愣了片刻,顿时心中一惊,立马担忧的冲着嵇淮跑了过去。
身后聂译连连摇头,有些感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虽说是已经结过婚的人了,啧啧啧。”聂译简直如同吃瓜群众一般站在那里,仿佛手中就只差拿着一牙西瓜了。
看着对嵇淮跑过去的聂蔓舒,频频地望着。
聂蔓舒瞬间一脸严肃地盯着嵇淮,却是手扯着他的衣服,上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个遍。
“你怎么就突然出院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聂蔓舒如今内心只剩下喜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眉眼弯弯,含着明亮的星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简直如同的幸福冒泡一般模样。
“再说你出院了,怎么不回家,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着始终站在那里,冷冽的神情柔和许多,可却不答话的嵇淮,聂蔓舒没人驻守,拍了一下嵇淮的手臂嚷嚷着。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眼前俊朗无双的嵇淮,一时间仿若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你说呢?”嵇淮神情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慵懒的神情盯着聂蔓舒。
仿佛一瞬间便能够看穿聂蔓舒的心里,让人有些极其不自在。
聂蔓舒顿时撇了撇嘴,心中如临大敌一般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猜,你肯定是因为出院太想我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到这儿来找我。”
聂蔓舒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当场胡编乱造,却绝对不能够让嵇淮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暂时不能回家,不如你先在家中等我,等我事情忙完了之后就回家找你?”
聂蔓舒半低着眼眸,神情快速的转动着,脑中不断思索。
最后抬起头来,有些甜甜的笑着眯着眼,伸手轻轻地拉了拉嵇淮的衣角。
嵇淮却有些宠溺的盯着聂蔓舒,自始至终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那多种模样,仿佛无论如何都看不够一般。
在聂蔓舒正是明亮期待的目光中,嵇淮冷冽的脸庞,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聂蔓舒心中的期望,一瞬间幻灭,人倒是嘟着嘴巴,耷拉着脑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蔓舒,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嵇淮温和一笑,手抚摸着聂蔓舒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