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闭上眼睛,适应片刻,这才睁眼,宾夕之间到处充斥着香燃烧的味道,阵阵烟雾盘浮在空中烟雾缭绕,让人瞧不真切。
一位老者端坐着,身上穿着粗布衣服,瞧着有些破旧。
伸手点燃一旁蜡烛,屋子里这才敞亮了点儿。
“坐。”老者微闭着眼神,布满皱纹的手指在桌子面前,声音缓慢拉着长音。
像是能够听到阵阵回音,神神秘秘让人瞧不真切。
“大师,我有事请大师一定要帮忙。”韩啸一脸即一切扑通一声坐下来,连忙着急开口喊着。
“莫急。”老者猛然睁开眼神,那浑浊又犀利的神色直盯着韩啸。
让他浑身一震略微紧张,如同被人直接看穿。
“今日,你来到我们宗门内,你我也算有缘。”老者不急不慢,手中摇着铃铛,让人瞧着眼花缭乱。
耳边一直回响着铃铛,那清脆的声响。
韩啸面色深沉眼中含着浓浓忧愁“还请大师出手相助,可一定要帮帮忙,再多的钱都没有问题。”
韩啸语言及切面中带着恳求,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短短时间内就变得如此狼狈。
虽然爱才如命,但破财免灾的道理他自然懂得。
若真能把这事解决了,他自然会潜心忏悔,以后好好做人。
如今只是欠缺如何妥善解决,此办法的契机。
老者一动不动盯着韩啸,瞬间面色一沉,那发白的眉头微微蹙着。
“你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来之前也是让人看过。”老者续续而来,话语间轻轻摇头。
韩啸急忙应着“是啊,之前我师兄说是因果循环,可我找了一圈,也最终没有丝毫见效。”
“方法不对。”老者挥了挥手,苦口婆心般瞧着韩啸,神情中再无丝毫傲气,如今这般到还尚可。
“还望大师指点迷津,若真能够化解,我定有厚礼相赠。”
韩啸说着竟直接对着老者磕了个响头,模样无比认真。
“你如今只需要做一件事。”老者手轻轻一抬沾着朱砂,在桌面上稳若泰山般写下一字。
韩啸伸着脖子望着,直到聂字完全展露在桌面上,他整个人顿时一震。
瞪大眼眸似乎无法相信,瞬间身子一软,如同抽空所有力气,跌坐了下来。
“聂家?”韩啸喃喃自语模样,失魂落魄,脑中这才想起聂蔓舒。
从刚开始聂蔓舒警告他,他不可一世,从未放在心上,甚至大言不惭直言讽刺。
直到如今看来,韩啸才知道自己小瞧与人,错的有多么离谱。
“所有因果,都在聂家。”老者轻叹口气,亲自提点韩啸,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眼中带着些敬畏,聂蔓舒可不是谁都能够惹得起的,若能化解自是好事儿。
“你亲自去找人道歉,态度诚恳,说不定会放你一马。”老者暗暗摇头,他都不敢招惹聂蔓舒,如今这韩啸也就只能自求多福。
韩啸目瞪口呆一脸茫然,明显瞧出老者眼中敬畏,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回想他之前所作所为,多么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想来还都后怕。
“多谢大师。”韩啸面色诚恳微微弯腰鞠了一躬,心中由衷感谢,同时却五味杂陈。
没想到看着如此年轻小辈,能力就如此高强,竟然让人都心生畏惧。
韩啸越想越心惊,他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在太岁头上动土,当机立断立马飞奔回城。
……
嵇家别墅外,韩啸马不停蹄到来,满脸悔意面色诚恳,低头站在门外,等待人去告知。
聂蔓舒正躺在沙发,手中撸着嵇淮前不久,让人送回家中的波斯猫。
那一身毛茸茸手感极好,让聂蔓舒有些爱不释手,半眯着眼神,心情恰到好处。
“少夫人,外面之前来过的韩大师,说是要见你。”小梅双手放在身前交叉贴着身子,低着脑袋轻声细语。
聂蔓舒骤然睁眼,眼眸冰冷瞳孔一紧,手动作柔和放下波斯猫,这才坐了起来。
“让他进来。”聂蔓舒话语落下,眼神瞥着书房,这才想起今日嵇淮在家。
“等等!”连忙叫住小梅,“让他去光明路咖啡厅,我随后就到。”
聂蔓舒撇着嘴巴,她可还记得嵇淮曾经话里话外,觉得她太迷信。
如今韩啸再次上门,被嵇淮撞见恐怕不好,她应该避着。
至于韩啸,她到时要看看,他找上门又能如何,所幸今日闲来无事,那便去瞧瞧。
……
咖啡厅内,装饰温馨灯光略显昏暗,气氛温和。
厅内人低声交谈,眼神却无不扫视着窗边,觉得很是新奇。
韩啸身穿一身道袍,端坐在窗子前,显得格格不入,作为当事人却无丝毫察觉。
韩啸神色紧张身子绷直,额头频频冒着冷汗,却不敢大幅度动着。
“有什么事,说吧!”人影一晃,聂蔓舒坐到对面,神色冰冷异常,直奔主题没有废话。
韩啸双手放在膝盖,口干舌燥微微张嘴,眼中含着一抹胆怯。
“聂,聂小姐,对不起!”韩啸脑中绷着一根弦,嘴中结巴郑重其事道歉。
人蹭的站起,满含诚意,深深鞠了一躬“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不恳求聂小姐能够原谅。”
“只希望聂小姐,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能够放我一马。”韩啸万般紧张身子轻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低着眼眸,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聂蔓舒,“我知道我之前丧尽天良,做了很多错事儿。”
“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绝不会再做坑蒙拐骗之事。”韩啸絮絮叨叨不停说着,生怕聂蔓舒不肯原谅。
“多年前的事,是我胡言乱语没有根据,只是为了求财。”
“我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自知我罪孽深重,只要聂小姐能消气,以后我一定鞍前马后,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韩啸态度转变之快,如今畏畏缩缩带着些胆怯,坐立难安自始至终都不敢多瞧聂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