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我不是凶险万分,差点连我的小命都不保。”
“后来嫂子察觉出来,她就想办法非常隐晦的送了我这个表。”
嵇辰直接撸起袖子,扬了扬手中胳膊上戴着一直都不离身的手表,用手指了指。
嵇乐听着这一切,脑子如同浆糊一般,稀里糊涂的,一双灵动的眸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手脚麻木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于嵇辰所说的这些第一次了解,却觉得难以置信。
“这个表里面,嫂子费尽心思的放进去了一个法器,能够帮我阻挡老宅那个阵法的影响。”
“所以自从我有了这个表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些霉运的事,甚至做什么事情都十分的顺畅。”嵇辰抬头盯着嵇康,清冽的瞳孔有些通红,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遭遇,心中更加的感激聂蔓舒。
“可能我说的这些,在你们看来有些匪夷所思,觉得我在胡说八道,根本不可信。”
“但我真的向你们保证,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当初我知道这些的时候,也觉得非常的震惊。”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一直住着的地方,居然会被别人设下了阵法。”
“而且目的性非常强的,针对着我们家的人,显而易见,那背后的人心机深沉,手段毒辣。”
“根本就见不到我们家里的人好,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嵇辰紧紧的咬着牙关,话语之间用力的攥着拳头,眸子中布满着红血丝,眼底深处隐含着一丝的愤怒。
“我哥生意上的事情频频出事,也是因为受到了家里面那个阵法的影响,所以才会这样。”
“这个阵法无比的强大,嫂子也没有把握能够完全的化解,奶奶,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嫂子和哥两个人去参加宴会。”
“我嫂子好端端的就直接昏迷了,很长时间都没醒过来,就是因为嫂子一个人瞒着我们所有人,用她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边的法器,来抗衡我们老宅的阵法。”
“想要让我们家的人不再受到阵法的影响,可奈何家里面的阵法过于强大,嫂子就遭受到了反噬。”
“所以才导致昏迷的,还有一段时间,外面的人一直都在传闻,我一出事,就说我哥克亲!”
嵇辰紧紧的攥着拳头,越说情绪越激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久久无法平静。
“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离奇的事情都是因为家里面被人不知道何时设下了阵法。”
“而且我们一直都在猜测,这在家里面设了阵法的人,一定都是我们家中的其中一位。”
嵇辰声音很是洪亮,郑地有声坚定的说道,目光直勾勾盯着老奶奶。
神色没有丝毫胆怯,反倒是充满了愤怒,而内心深处更多了一丝的失望和心痛。
他不愿意怀疑家中的任何人,甚至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前,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家中和睦。
可没曾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人心隔肚皮,究竟是谁下的手,他如今还猜测不出。
可今日二叔的行为举止,更是让嵇辰的心哇凉哇凉的。
老奶奶神情一脸严肃,不动声色般浑浊的眸子仰头盯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嵇康。
嵇康那一张国字脸,皮肤有些偏黑,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神情却有些复杂。
跟老奶奶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不,不可能。”嵇乐大脑一瞬间如同晴天霹雳,脑袋嗡隆隆的,脚下一软有些没站稳的量,抢着倒退两步。
神色有些迷茫般盯着脚下,嘴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内心深处一瞬间,受到巨大的冲击,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嵇家每一个人的脸庞。
都是那般的带着笑容,具有亲和力,可想到有人要害大哥二哥以及家里的人,嵇乐眉头锁死,却根本难以相信。
“奶奶,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嵇辰面色无比认真,望着老奶奶跟嵇康“爸,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我绝对不可能会说谎的。”
“本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嫂子根本就没有想要让家里人知道的意思,而我们也一直都在暗处进行,想要把老宅的阵法给解除了。”
“可那阵法实在过于强大,而且随时可以更改,那怕是嫂子本事了得,也没有办法解决。”
嵇辰紧紧皱着眉头,神情上一脸的愁容,下意识的咬着嘴唇,搭拉着脑袋。
“所以这才是让我们,都搬出庄园的真正原因吧!”老奶奶一脸淡定,突然开口语气肯定,仿佛内心已经把事情猜了个透。
心思细腻般根据嵇辰的话,直接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部都连在一起,想通透了。
“是。”嵇辰低着脑袋直接承认“这是嫂子当初想的办法,既然不能够直接破坏那个阵法对我们家里人的影响。”
“就让家里人全部都搬出去,不必每天都跟阵法接触,离得远了些,说不定那阵法的作用就小了很多。”
“我们一家人也不必有性命之忧,这些也都是我后来问嫂子才知道的。”
嵇辰眸子黯淡了些许,缓缓叹了一口气,低垂着脑袋有些自责“而这次我哥昏迷的事情,也是跟老宅的事情有关。”
“上次我嫂子用自己的性命跟那个阵法搏斗,谁都没有捞到好处,老宅的阵法被破坏,不能继续的加强。”
“我们去老宅多次,才发现了一个能够破坏阵法的关键所在,跟我哥有关系。”
嵇辰撇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嵇淮,神情多了一丝哀伤,谁让他哥这么倒霉呢。
“若是我哥露出柔弱的一面,那老宅的阵法就会增强煞气,对我们的影响更深。”
“但同时阵法也会露出破绽,所以我们就一块商量着,让我哥伤心难过,说不定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谁知道我哥一生气,都把自己给气昏了。”嵇辰努了努嘴,声音渐渐小声了许多,内心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