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有生意要上门了啊,聂蔓舒刚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那秦朗。
瘦瘦高高的个子,外面穿着的衣服都有些松散,似乎连生字都包裹不住。
那精瘦的脸上带着些疲惫,从面相上看,能查出一些黑气,但这黑气却并不是在他身上。
应该是跟他有关,至于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嵇夫人,听说你会看风水,而且出手不凡,所以我今天冒昧前来,就是想请你出手。”
秦朗微微蹙着眉头,面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模样。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聂蔓舒倒是一针见血,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
她不喜欢过多的浪费时间,既然有事,倒不如直接问个明白。
“实不相瞒,我一直都居住在国外,只是最近回国出差,但是家里那边出了问题。”
“在国外又不了解关于风水这方面的事,所以就想找一些国内的人去看。”
秦朗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攥着拳头,而后又舒展开,神情瞧这有些紧张。
“但是因为是在国外……”
“没问题,既然你是陈先生的朋友,那我肯定会帮这个忙的。”聂蔓舒瞬间得知秦朗的意思,她倒是并没有过多介意。
毕竟以前接的单子太多了,哪国都有的,只要价钱出的公道,她哪里都可以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秦朗局促不安的面容,瞬间一喜,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来。
人立马站了起来敬了聂蔓舒一杯酒“嵇夫人请放心,既然是我请你前去的。”
“那来回的路费以及各种花销都由我来出。”
秦朗倒还挺上道的,这话说的聂蔓舒很是满意。
“想来规矩陈先生应该都跟秦先生讲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走一趟就好。”
聂蔓舒笑盈盈般模样,心情舒畅,能有工作她自然乐得开怀。
“好说好说。”秦朗不停的点头,陈赫当即转动了一下餐桌上的餐盘。
“大家也别光顾着说话了,吃菜,菜都要凉了。”
陈赫这般说下,众人这才拿筷子,慢悠悠的吃饭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融洽,陈赫甚至相信聂蔓舒,连带着给她介绍了生意。
之后陈赫跟秦朗两人有事,就直接先走了。
陈浩却嚷嚷着非要跟聂蔓舒一块,最终两人一同离开。
……
雪霁公馆内,陈浩跟聂蔓舒两个人混熟了,人直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还是悠闲模样。
仿佛把这里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家,手伸在桌面上,直接拿起那草梅就往自己嘴里丢。
“你要喝什么?”聂蔓舒盯着陈浩问了句,伸手把小梅招了过来。
“可乐吧!”陈浩嘟着嘴巴,语气有些含糊不清的。
没多久小梅就把可乐送了过来,甚至是给聂蔓舒送了一杯白开水。
“陈浩,你对你爸的那个朋友有了解吗?”聂蔓舒嘴角上扬一抹弧度,神情撇着陈浩,旁敲侧击的询问。
“倒也不是特别了解,因为一直在国外,甚至很少见面。”陈浩上扬这脸庞,望着天花板,似是在仔细回忆。
“不过我记得小的时候,他跟我爸关系就很好,会经常有联系。”
“就知道他们家的生意做的还挺大的,在国外结婚之后就定居了。”
陈浩微微撇了撇嘴巴,把知道的,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这也没什么实用的消息。
聂蔓舒一旁默默听着,把这些消息熟记于心。
“嫂子!”突然一声急切甜美的喊声,嵇乐急匆匆人就冲了进来。
突然看到有个陌生清秀的男子,人立马稳住脚步,胡乱抓了一下自己凌乱的秀发,咧着嘴甜美一下。
“嫂子,你这里今天有客人啊!”嵇乐瞬间如同淑女一般,走路小步坐到聂蔓舒身边。
那眼神却一直偷偷瞄着陈浩,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聂蔓舒一切看在眼中,淡笑不语。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以后会有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定。
“我差点忘了!”嵇乐瞬间回神,一阵惊呼猛拍着自己脑袋“嫂子,是我哥,他让我来找你的。”
“他如今人还在医院里面住着,他说他已经好了,他想要出院。”嵇乐微微撇着嘴巴,手捏着聂蔓舒的衣袖轻轻地摇晃。
“我本来是去医院看望他的,他非把我赶了出来,让我来找你。”
“说是让嫂子,你帮他说说好话,让我大哥同意接他出来,他说他在住在医院里,人都快要疯掉了。”
嵇乐不厚道的捂着嘴偷笑,古灵精怪模样让人轻轻摇头。
聂蔓舒这才想起嵇辰如今还在医院呆着,这么长时间想来,身子应该也养好了。
他那好动的性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好,等你哥回来了,我就问一下你哥。”聂蔓舒宽慰般的拍了拍嵇乐的肩膀“不过你哥会不会同意嵇辰出院,那我就不知道了。”
“没事,只要跟我大哥说了就行。”嵇乐立马轻轻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跟我二哥交差了。”
“毕竟他回家的时候,在家没事老欺负我,这回在医院住着,可就见不到人了。”嵇乐嘟着嘴巴,很是不满,一想到嵇辰那个惨样忍不住偷偷笑着,那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狡猾。
聂蔓舒轻笑出声摇了摇头,陈浩坐在对面睁着一双大眼睛倒是难得安静。
“嫂子,他是你的朋友吗?”嵇乐之后把目光转移到陈浩身上“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刚认识的朋友,他叫陈浩。”聂蔓舒当时一本正经的介绍了一番。
嵇乐噔噔噔的跑到了陈浩身边,正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打量着陈浩“长的倒是还挺不错的。”
陈浩神色一愣,人下意识的往后躲着,没成想竟然直接跌倒在沙发上。
耳朵有些微红的尴尬“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盯着别人看!”
陈浩吃瘪的瘪着嘴巴,他在国外见到人倒是开放,可国内人却多是羞涩之人,嵇乐这般他倒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