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转过身,叶锦笙差点就撞到男人身上。
好在傅时礼反应挺快,后退了一步,长臂将女人纤细的腰肢一带,不至于跌倒。
“交代什么?”
大概是因为某些事情已经说清楚,傅时礼更加放肆、没有忌惮,声音愈加沉稳。
叶锦笙站稳,缓和心神。
她盯着男人那张俊脸,与记忆里的相貌重叠,才出声质问:“老实交代,你到底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傅时礼垂眸看着她。
目光带着侵略性,让叶锦笙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好像自从说清楚之后,男人就哪里有些不同了。
尤其是声音。
没有再和之前一样,喊她姐姐时候的娇气
“很重要吗?”
重要吗?
叶锦笙也不知道。
毕竟她之前一直设想的是,等傅时礼好了之后,他肯定会和自己离婚,之后的计划定然有些改变。
可现在他好了,自己想的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计划全然被打乱,陷入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傅时礼到底在想什么。
好像猜到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傅时礼一只手提着装礼服的盒子,另一只把人牵着往楼上走。
“不管我什么时候好起来的,笙笙都是我的妻子,不会改变。不要再多想,也不要把时间纠结在这些事情上面,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嗯?”
他把礼服放在桌上,将人按在沙发上坐下。
“试试礼服。”
“傅时礼,你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盒子上面的包装很漂亮,她盯着上面的金线,心下还是有些疑惑。
就像是一直得不到的东西,早已经做好了迟早要还给别人的准备,结果却告诉你,那本来就属于你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年她追傅时礼那么多年的时光算什么?
女人声音清冷,连同她这个人,也忽然清醒过来。
傅时礼看着叶锦笙,手指落在沙发背靠上,拇指摩挲着自己食指。
“为什么要离婚?”
叶锦笙视线放在礼服上,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甚至对自己在阳光下的沉溺有些懊恼。
“你不喜欢我,也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更不需要联姻之类的手段来巩固自己。和我离婚,娶你喜欢的女人不是更好吗?”
她真是在太阳底下晒昏了头,居然会和傅时礼在哪儿卿卿我我。
美色误人。
傅时礼差点被小妻子的言论给气笑了。
顺着沙发靠近她,嗓音染上点点的笑意。
“笙笙,谁告诉你,我喜欢别人不喜欢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掌心落在叶锦笙脸上,好让叶锦笙能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叶锦笙心乱了半拍,别扭地移开目光,“我去试试衣服吧……”
话音未落,剩下的话语已经被这个炙热的吻给吞没。
猝不及防。
牙齿磕撞在一起的时候,叶锦笙眉头微拧,就那样瞪大了眼睛,还未接受这个事实。
“闭上眼睛。”
他想吻她已经很久了。
像是催眠的蛊惑,叶锦笙听话地闭上,彼此的呼吸在交错。
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如梦中惊醒,叶锦笙红着脸将人给推开。
被打断了好事的傅时礼脸色也不大好,回头看去,对李简然说话的语气也冷下来:“二爷,我就是来问问礼服有没有问题。我等会儿再来,你们继续……”
房门被猛地带上。
声音不大,但足够将两个人拉回现实。
叶锦笙轻舒了一口气,捧起茶几上的礼盒,“我先去试试衣服,你去忙吧。”
嗓音很轻。
像猫儿轻轻扑羽毛。
傅时礼嗯了一声,拿出手机在沙发上坐好。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忽略那个吻。
叶锦笙拿着礼服盒有些仓皇而逃的意味。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都没出来,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轻响,傅时礼才起身走近,轻轻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笙笙。”
男人皱起眉头,因为叶锦笙有低血糖,中午也没看她吃多少东西,营养剂在清溪别墅还没来得及拿过来。
他不是很放心。
也许是因为那个吻,叶锦笙换衣服的时候还有些心神不宁,手指都在颤抖,以至于后面的拉链一直拽不上来。
她有些急,“没事的,我马上出来。”
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乱。
好好的礼服她不知道拽到了什么,拉链和散落的一缕头发缠在了一起,稍微一扯就疼得不行。
她提着裙摆准备看一眼镜子,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台上的瓶瓶罐罐跌倒地上。
浴室的门被傅时礼推开。
入目便是女人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在礼服裙摆上细碎的钻映衬之下,平添几分凌乱美。
让人想欺负。
傅时礼眼眸暗下去,走到叶锦笙身边,“怎么了?”
叶锦笙脸涨的通红,“头发好像被缠住了。”
傅时礼这才看到她后背散落的头发和拉链交织在一起,黑发之下是若隐若现的肌肤,勾起男人刻在骨子里的某些记忆。
“你站好,不要乱动。”
傅时礼眼眸中涌上不明的情绪,温热的指腹落在那枚拉链和被勾起的发丝上,因为要解开,时不时会碰到她的后背。
叶锦笙整个人都僵直住。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两人,红着脸咬唇不语。
那缕头发被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还没等叶锦笙反应过来,拉链已经被全部推上去。一头散落的头发也被傅时礼梳理好,平整地披在背后。
透过镜子。
精致漂亮的锁骨在墨发的衬托下勾人得很,礼群上点缀着细碎的钻,轻纱勾勒,像是中世纪油画里面的贵族名媛。
叶锦笙看着这套衣服心觉惊艳。
AN家的礼服一直很美。
“这一套好看吗?”
镜子里面的女人勾起一抹笑,忍不住问身后的男人。
叶锦笙没想到,他居然会买到她合身的礼服。
而且男人眼光很不错。
傅时礼从她背后环住女人纤细的腰,视线盯着镜子里面的女人,嗓音低哑下来。
“换一套好不好?”
叶锦笙不解地回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一套很合身,也很漂亮。”
傅时礼将她扣在洗漱台上,指腹落在她背后,声音低哑祈求。
“笙笙穿什么都好看,不过这套,怕是穿不了了。”
高定礼服本就金贵,都是轻纱和金线,衣料撕开的声音在浴室里也格外明显。
男人的劣根性在某些事情上面发挥得淋漓尽致。
叶锦笙最后累得话都说不出来,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骂男人,“AN家的礼服很贵的。”
傅时礼将人拢入怀里,嗓音低低:“嗯,明天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