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这是说什么话,我……”
“谁是你大哥?”
许清颜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许渔一给打断,冷声厉喝差点没吓得她一个哆嗦。
但好在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许清颜挽着旁边的男人,手指用力,在许寒洲的注视之下,挺直了脊背。
“也是,您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许家的人,这句大哥喊得确实不合理。”
许清颜挑衅地勾唇,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得意。
她微抬着下巴,丝毫不怕许渔一。
“至于许先生您之前说的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怎么就不能出现了?我又不是什么过街老鼠,还非得躲着不成?”
旁边传来三两声哂笑。
许清颜看到他们的表情,脸都气白了。
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很显然,这几个人已经无声再说,她就是一只过街老鼠!
旁边挽着的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满意的神情看了她一眼,带着警告。
许清颜深吸了一口气,也保持镇定:“你们就笑吧,反正也就只能笑笑这点本事了。真有种,就去找证据把我个抓进去呗。至少现在,你们也拿我没有办法。”
她冲旁边的那人一笑,从容的气质才让男人觉得满意。
这嚣张的态度,却让沈青禾那暴脾气受不住了,直接瞪向许清颜,冷声道:“许小姐既然这么自信,那就最好祈祷当年的事情不会查到你头上吧。”
“拭目以待。”
许清颜勾起唇,挽着身侧男人的手臂已经走了进去,嚣张至极。
“气死我了,怎么有她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脚下穿着细高跟,沈青禾非得用力跺脚。而现在,她只想一高跟鞋踩到许清颜的脸上。
这女人,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犯了罪竟然还敢那么嚣张。
白瞎了以前许寒洲对她那么好,现在彻底离开许家之后,简直就是本性全都暴露。
许渔一揽住女人的腰,温声哄着:“一早就同你说过,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犯不着为她生气。至于寒洲那边,他自己做的孽,也该自己受着。”
沈青禾轻哼,“也是!”
与他们两位义愤填膺的人不同,旁边的叶锦笙显得冷静很多。
倒不是她对以前的事情不记得,所以没生出多少反应。
毕竟这些天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何况现在她也认识到了夏皖。如果夏皖真的被许清颜陷害过,她也不可能原谅许清颜。
只是这会儿,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许清颜挽着的那个男人身上,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内,她都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你认识许清颜旁边的那个男人吗?”
思索不出来,叶锦笙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傅时礼身上。
傅时礼面庞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好像对许清颜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也对那个男人没有兴趣。
直到听到叶锦笙的询问,才饶有兴趣地垂眼看过来,拦住女人腰肢的那只手绕住她垂下来的发丝,浑身透着懒慢。
“有事找我,没事就前夫先生?”
叶锦笙只想把这个狗男人给推开,然后一拳头砸在他的狗脸上。
她轻哼,“不说算了,反正和我也没多大关系!”
傅时礼低笑,拦着人往自己车上走。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叶锦笙的手上,直言不讳:“邮箱里面倒数第二个邮件,有你想看到的。”
叶锦笙一怔。
人已经被推到副驾驶座旁边,几乎是下意识地钻了进去,然后看着手上的这枚手机发呆。
等傅时礼驱车离开的时候,她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不该看。
毕竟这手机,还是挺隐私的。
哪怕,她以前看过。
但在傅时礼视线的盯着的情况下,和现在完完全全把手机交给她,是不同的好吧。
“密码是……”
傅时礼瞥了她一眼,顿了顿,道。
“你的指纹也可以解锁。”
叶锦笙的手指已经碰到了虚拟键上,入目就是她自己的照片——新换上的,而不是以前保存的那些老照片。
她惊讶,“你什么时候给我录入的指纹?”
傅时礼很平静,“很早知道就录上了。”
而这个很早之前,显然是在叶锦笙回来之前。
哪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叶锦笙现在还有些不置信,息屏了手机又重新按照虚拟键上。
手机解锁。
她的指纹,可以和曾经录入的指纹相匹配。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密码,怕我记不住吗?还是嫌麻烦?”
叶锦笙看着男人手机里面的壁纸,几乎忘了他把手机地给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想把心里的悸动给压下去,叶锦笙随意地找了一个新的话题。
傅时礼没吭声。
叶锦笙朝他看过去,男人侧面的线条分明,不得不承认,他这幅皮囊很是赏心悦目。
“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数字?比如你的白月光生日,嗯?”
“叶女士,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碰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傅时礼看似有些无奈,终于在叶锦笙的小尾音后面,开口说道。
这一辈子。
听上去好久。
但至少,从傅时礼的话里也可以得知,在他的前半生,只喜欢或者说只爱过、只碰过她一个人。
这句十分郑重的话语,在这样闲聊的场合之下说出来,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却直击人心。
叶锦笙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感受。
但好像,越是不经意之间得到的悸动,好像越是让人印象深刻。
也愈加,扰乱人心。
她垂下眼帘,慢慢地让自己加速的心跳平稳,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要去找那封解密那个男人身份的邮件。
傅时礼却给出了她答案:“手机密码是我们离婚的日子,至于刚刚在工作室门口见到的那个人,是A国皇室的一位伯爵。
许清颜怎么和人走到一块儿,目前情况还不清楚,但这个人,到时候别招惹他。”
A国皇室的一位伯爵。
还不能招惹。
叶锦笙脑海里面瞬速出现一个人的名字,“安德鲁?”
车内的气压莫名沉下去。
叶锦笙也是后知后觉想起来傅时礼前面那句话说了什么。
他们离婚的日子。
明明一直很想复婚,可见离婚并不是一个令人很愉快的日子。但他却一直记着,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自虐一般。
叶锦笙抿唇,沉默下去,低眸去翻阅那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