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间里面,安德鲁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放着的那杯红酒因为这粗鲁的力道直接滚到了地上!
猩红的液体在地上流淌,摊开了一片污渍,破碎的玻璃也四分五裂。
许清颜被这动静给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安鲁德,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生什么气。
这竞拍抬价的是他,男人明显也是想要这个皇冠的,连她看了都不免心动。
但现在到手了,他竟然那么生气。
难不成,他只是想抬价而已?
正在思索之中,许清颜已经被一股大力抓过去,重重地按在了面对着台下所有人的窗台前。
脚下,是破碎的玻璃,正在切割她的血肉。
但压制住她的人,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直接粗鲁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拍卖会场下,主持人正在因为这顶皇冠拍卖出去而高兴。
二十个亿!
抛开那顶皇冠身上的神秘色彩,单单只看它的价值,满打满算也不过会吹擂到一两个亿。
再添上A国皇室的色彩,还有历史的年轮,真要给个价格,顶多也是五个亿封顶。
虽然文化价值不能用金钱来计算,但真拿出来了,只能给出这么一个冰冷的数字。
台下也迸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在位这位一掷千金的富豪欢呼。
而台上,许清颜正一脸怨恨地看着下面的所有人。
她恨!
总有一天,只要她没死,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所有羞辱过她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其他的房间也并不太平。
在那顶皇冠被十八号雅间抢了之后,沈青禾和许渔一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他们原本的房间。
“小叔,你这次来京城的任务不就是要那顶皇冠吗,为什么不跟进?”
相比起沈青禾满脸的交集,沈长泽整个人就显得十分淡定。
在主持人一锤子定音之后,人就从窗户边走回来,重新拿起桌上的茶具,选了其他的茶开始冲泡。
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和沈青禾的一脸焦急,真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然,作为旁观者的叶锦笙也不明白。
如果他这次来京城的任务就是拿回那顶皇冠,二十个亿应该也在预算之中,毕竟堂堂皇室,不至于那么穷吧。
“先坐下,喝喝茶,消消火吧。”
沈长泽不紧不慢,倒了几杯茶给他们。
这句话直接像是一瓶消防灭火器,把沈青禾所有的气都给放了,直接气过了头。
瞧瞧,人家主要负责人都不急,她急什么。
沈青禾拉着许渔一坐下,闻着茶香,心当真慢慢地静下来,“我是认真问的,你现在怎么办?刚刚锦笙说的话我们也听到了,你是不是因为那点大男子主义,不想让傅时礼帮忙?”
虽然年纪在几个人之间最小,但这几年都是被宠着的。
不仅如此,在傅时礼面前更是摆出了一副长嫂的架子,沈青禾根本就不怵傅时礼,直呼他大名现在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听到后面的解释,叶锦笙也饶有兴趣的朝着沈长泽看过去。
男人专注于自己的茶水上面,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直到手里的茶壶放下,才轻笑了一声。
“你想什么呢?”
他端起茶杯,吹过上面氤氲的雾气,轻轻抿了一口,长长舒了一口气,永远都保持着不紧不慢的神情。
“我只是觉得,这皇冠要不要,意义不是很重大。”
“怎么不重要呢?”
沈青禾瞪大眼,“就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盯着你们,如果这顶皇冠没带回去,你们……”
“青禾,”沈长泽打断她的话,他没抬头,摩挲着手边的玻璃杯,唇畔勾着不多不少的弧度,“你觉得,安德鲁是靠这顶皇冠拉拢人的吗?”
沈青禾顿时就安静下来。
当然不是靠这个。
那个人可怕至极,听闻折磨人的手段就有上百种,但对于此人的恶性,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势力太强大了。
沈青禾虽然也是贵族,但算是一个小分支,连见安德鲁的机会都没有,可也听说过他的一些恶性,听着就想呕吐的那种。
想来是她被护得太好,难以想象现在的社会竟然还存在这种人存在,还无人能够控诉他!
而很显然,安鲁德如今的为非作歹,也并不是靠这顶皇冠在支撑,而是靠着他狼性的狠毒。
强大,比任何信物都要管用。
再绝对的实力面前,那顶皇冠作用其实和厕所的纸张没有任何区别。
A国那群老东西以为把这顶皇冠给带回去,就能当做尚方宝剑制裁安鲁德。
真是想多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沈长泽将茶杯轻轻地放下,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沈青禾心想,他才是真正的贵族,自己什么都不是。
放下手帕之后,沈长泽才缓缓开口。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这顶皇冠就是安德鲁故意拿出来的,再放出各种消息,把我们这群老东西当猴子耍。”
和上次赛车场上面一样。
抠出一枚皇冠上面的粉钻,就制造一出几乎要让人葬送性命比赛,不仅要人命,还会让人散尽家产。
只不过让安鲁德失策的是,他那玩命的季放并没有赢得比赛。
当然,他们A国找的人似乎也没有拿回钻石,更别说是皇冠了。
沈长泽一边给他们分析,一边说着上次赛车场上的事情,比如他们找的那位任务者,同他说任务失败,让季放给跑了的事情。
房间里面的四个人表情各异。
沈青禾是一副听故事的表情,而叶锦笙则是默默地端起茶杯,以演示自己的尴尬,至于一旁的许渔一,则是意味深长地瞥了叶锦笙一眼。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叶锦笙已经从那轻轻的一瞥之中感受到,她的好哥哥就是在控诉——胆子大啊,还去接任务了。
光是那一瞥的余光,就让叶锦笙心脏提起来,更别说是和许渔一对视了。
她根本就不敢。
沈青禾只觉得厉害,“那小叔,你怎么知道皇冠是安德鲁拿出来的?万一不是呢,那岂不是让别人花二十个亿买走了我们的东西吗?”
“我猜的。”
沈长泽一脸理直气壮,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安德鲁此人,放肆至极,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这顶皇冠如果是他拿出来的,方才他的行为,只是在抬价而已。
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