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真的,你看这家店的装修风格,根本就不是奔着赚钱来的。”
旁边有人应和,对着满地的狼藉有些心疼。
虽然买不起,但是也听说了这一套彩碟的故事。
瓷器烧制的技术不谈,光是上面的彩釉绘画工艺,就是上乘的艺术品。
而且听闻人家绘师海上灵已经年岁已经大了,不再接任何的商业绘制。海上灵的作品本来就少之又少,随手一幅画都能拍卖到几百万,别说瓷绘。不说商业价值,光是人家的艺术价值,都不是简单的金钱可以衡量。
这套彩瓷,保值可以说很高,可惜就这么砸了,才让人赔两百万,简直是做慈善。
“你看那两位小姐身上的穿着,都是最新的高定,光手上那块腕表就是六百万,可能是不缺钱吧。”
“也是,我记得这套彩碟拍卖价格就是五百多万,只让这个人赔两百万,也是便宜她。反正放在我身上,我有钱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议论声也纷纷地传进他们耳里。
因为赵悦泼妇一般的态度,甚至有人给叶锦笙支招:“老板娘,我看你还是赶紧报警吧,不说影响今天的生意,就是这些碟子也不便宜。”
赵悦脸色也一片惨白。
叶锦笙的东西,肯定不是假的。刚刚那群人也说了,东西可能还不止这个价格。
伫立在满地狼藉之中,赵悦想一走了之,但双腿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叶总……”
“现金肯定是不行的,刷卡还是转账?”
叶锦笙没表情出有多心疼,看到正在收拾残局的沈青禾,破碎的瓷片划过她的手指,瞬间有鲜血冒出,清秀的眉头才蹙了一下。
她蹲下来,拉起一脸惨痛的沈青禾,“你小心一点,都是碎瓷片,赶紧去处理一下,这些东西一会儿让保洁处理一下。”
连一个细小的伤口都比地上的一堆死物要重要。
赵悦当即拦住她们的去路,“叶总,我愿意配合把一些证据并出面作证,这笔钱能不能……”
“赵小姐,你似乎一直很不清醒,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
叶锦笙脸上已经显露不耐烦,扫了一眼沈青禾的手指,更加没有耐性再和赵悦谈。
沈青禾手上的伤口虽然没多大碍,但那伤口光是扫一眼,就令人不悦。
她抬眼,“我没什么想和你再谈的,你的律师会告知你最后结果,道歉声明写好,赔偿金怎么付,等着。”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欺负人!”
赵悦再一次发狂,差点朝着她们扑过来。
好在叶锦笙这一次也有所准备,一早就提防着她,直接将沈青禾拉到自己身边,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可理喻!”
陈茹梅也觉得她简直在无理取闹,“赵悦,我进公司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身无分文,还是时总当初可怜。你非要把事情往别的话题上扯,很没有必要。是你自己做错了,和人有没有钱没关系。”
“反正我没钱赔,我有病,你们也办法让我做坐牢!”她撒泼打滚道。
就是整整一个无赖的模样。
似乎料定了别人对她没办法的模样。
“青禾,报警,调监控。你在公司的行为可以解释为疾病复发,但是刚刚打碎这些彩碟的时候,人可是清醒的。”
叶锦笙扫了一眼还眼巴巴地看着地上碎片的姑娘,冷声开口。
有证据证明她是清醒状态做出这些事情,还怕她反咬一口不成?
咖啡厅是叶锦笙出资开的,但是装修风格都是按照沈青禾喜好来的。小姑娘爱花钱,喜欢的东西就买回来摆在店里。
偶尔有懂行的朋友,还会和沈青禾交流一番,甚至会留下自己的想法在店内,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互动。
头一次碰到像赵悦一样的泼妇,走路带风得像是要砸了她们咖啡厅一样。
听到叶锦笙的话,沈青禾才默默地抬起目光,脸上的痛苦无法掩盖。
“我的碟……”
她吸了吸鼻子,听话地拿出手机。
可还没给手机解锁,电话就直接给对面的人给夺过去,狠狠地砸在地上,和破碎的彩碟一同化为乌有!
此刻的赵悦已经彻底进入癫狂状态!
她猩红着一双眸,直直地朝着沈青禾扑过来,手上还举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碎瓷片!
“青禾!”
叶锦笙都没料到赵悦会疯魔至此,下意识想拽开沈青禾,自己率先被拽到一旁,耳畔是男人担忧沉稳的声音。
“在旁边待好,保护好自己!”
话音一落,叶锦笙就见许渔一将躲闪不及的沈青禾护在怀里,背上被迫承受碎瓷片重重地划下!
滋拉——
黑色的西装顿时破裂一片。
许渔一冷眸扫过去,一脚踹下还想再冲过来的女人,桎梏在地。
“哥,你没事吧?”
叶锦笙吓愣在原地,见赵悦被桎梏住,才松了口气走过来查看。
背上的西装虽然划破,但是里面的衬衫仍然雪白,并没有因此而受伤。
也不知道是谁递过来一条绳子,许渔一顺势接过来,直接把人捆在地上,拧眉随意地仍在一边。
“没事。”
身上的西装让背后漏风,许渔一将西装脱了,蹙着眉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
“海上灵那老头的彩碟?”
他一眼就看出画风,懒慢的眸光看向被吓坏的两个小姑娘。
叶锦笙点头,“上次和青禾在拍卖会买下的,她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没想到这一套只剩下一支了。”
站在旁边的沈青禾还呆愣愣的,双眼无神。
许渔一抬眸看了沈青禾一眼,很快移开,将手臂上搭着的西装也随意地仍在地上。
“这一套彩碟,再加这套西装,按原价格赔偿,一分不能少。”
原价。
按照原价,光是彩碟就是五百多万。
许渔一身上的西装还是私人订制,少说也是几十万起步,按照原价也不便宜。
赵悦脑子懵懵懂懂地,但也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
她被捆着双臂,挺清楚之后像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曲,“你们有钱人除了欺负我们这种平民老白姓,还有什么本事?”
“欺负你?你配吗!合着我们生在有钱人家里,还得罪你了?”
许渔一冷笑,如果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男人,他早就一脚再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