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挺好?”
敲门进来的人是傅时礼,男人应该是刚从外头晨跑回来,身上还穿着休闲的运动装,凌乱的短发遮掩了白净的额头,比平时梳上去的模样多了几分亲切感。
叶锦笙头发已经扎起来,准备去洗漱,闻言暗自挑眉。
“不会是你把那臭小子的灯给弄坏了吧,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怕黑么?”
“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
傅时礼倚靠在房间门边,也没迈步进去。
叶锦笙穿着睡裙,举手投足之间姣好的线条也没勾勒出来,让人看着心猿意马。
上一次在房间里头差点擦枪走火,甚至还被时阿姨给撞上,傅时礼可不想在来一次。
“你就是啊。”
叶锦笙耸肩,笑眯眯地看着傅时礼。
“对了,你还没和我说正事。”
小孩子怕黑是正常的,但是想傅清尘那样,显然是有应激反应了。
如果不是经历过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这样。
而且,一直让他在房间里面开着灯睡觉,对他身体也不好,壁灯也不好。
她那么帅的一个小朋友,可不能养挫了。
傅时礼看了她一眼,原本明亮的眸光沉下来,语气刻意地转换话题。
“小孩子,怕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等他大几岁,自然就好了。去洗漱吧,爸妈在楼下等着。”
也没有和叶锦笙多说,好像只是专门来一句,她昨晚睡得怎么样,人就直接离开。
叶锦笙暗自挑眉,自然而然地能感受到傅时礼有刻意的也隐瞒。
不过很明显,也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话。
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和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地缓和,尤其是傅清尘那臭小子。
任重而道远,缺失的三年光阴,从不能让她花三两个月就能全部捡起来。
叶锦笙收回微怔的目光,升了一个懒腰之后重新露出笑容。
慢慢努力吧。
早饭过后,夏皖醒过来的消息就传过来,是夏茗通知叶锦笙的。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许寒洲。
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抬起眼,“看我干吗?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许寒洲就拎起沙发上的西装,随意地搭在手臂上,往外走。
而客厅的茶几上,他车钥匙也没拿走。
叶锦笙捡起茶几上的钥匙,追了上去,“我去一趟医院,你们去忙吧,琛哥那边的事情别忘了处理。”
周容琛的酒吧目前还在停业状态,而某个论坛里面,关于酒吧的各种言论还在继续。
这几天的诸多事情,傅时礼他们也没来得及去处理这些,按照时间,周容琛也应该放出来。
“你怎么去医院?”
傅时礼拧眉,喊住她。
叶锦笙摇了摇手上的车钥匙,“让我哥送我过去,回来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话落,人也已经跳了出去,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可以看到叶锦笙已经追上了许寒洲,跟在许寒洲身后。
傅时礼淡淡地收回目光,手指在沙发上敲了敲沙发的边缘,心有点痒。
“去办事儿?”
一旁,许渔一已经站起来,瞥眼看向傅时礼。
“看你这样子,再不找点事情给你做,怕是要想的掉头发。”
傅时礼轻哼,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没那么夸张。”
许渔一哼笑了声,“还说没有?人不过是离开你的视线,我看你这颗心就追了上去。走吧,去接老周。”
傅时礼避开这个话题,看向不远处抱着自己电脑的傅斯年,“斯年,走。”
周容琛去接受调查不会出什么事情,主要是酒吧的一些话语权不能扔了。
所以,关于那张照片必须做好澄清。
那群人信不信是一回事,该说还是要说清楚的。
澄清的帖子已经写清楚了,那个论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带上傅斯年,一来是那小子有用,另一方面也是,让他去见见世面。
也不小了,以后家里的不少产业都都交给他,是得出去长长世面。
另一边,叶锦笙拿着车钥匙追上许寒洲之后,也没急着把钥匙给他,而是温笑着跟在人身后,不紧不慢。
“你不是去医院吗,跟着我做什么?”
察觉之后,许寒洲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但也没把人赶走。
叶锦笙背着手像个老大爷一样跟在他后面。
“你不是正好要出门吗,送我一程呗。”
瞥了她一眼,许寒洲轻哼了声,“傅时礼那小子,肯一个人放你出来?”
那人恨不得把他亲妹妹捆在裤腰带上,竟然舍得单独把人放出来。
哼。
叶锦笙笑眯眯的,“琛哥那边有事情,他和大哥一起过去了。反正你闲人一个,送我一程也不要紧吧。”
“你哥我很忙的好嘛?你才是闲人!”
许寒洲停在自己车前,开始在西装的口袋里面摸索自己的钥匙。
越摩挲,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而叶锦笙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张扬,“要回去拿车钥匙?”
许寒洲脸黑了,倚靠在车前睨着她,直接伸出手。
“我带你!”
叶锦笙直接开了锁,绕过许寒洲拉开架势座的门,直接坐上去。
男人的车买的不错,而且自己改装过,刚坐上去叶锦笙就觉得体验十分地舒服。
仿佛完完全全已经将许寒洲的车据为己有。
“上车!”
她倚靠在车窗旁,对还站在外头的许寒洲使了一个眼色,直接歪头让他去驾驶座。
男人对车的感情,莫过于女人对化妆品包包衣服的感情。
许寒洲脸色有些复杂,“你给我安分点开。”
倒是没把她直接赶下去。
“安啦!”
好歹她也是上过赛场的选手好嘛?
油门一踩,许寒洲安全带还没系好,直接就被扯了出去,差点被带飞。
好在出了别墅区,叶锦笙还知道安分点,开始规规矩矩起来。
否则真要按照刚刚那个速度,许寒洲都想直接跳车。
“臭丫头,你哪儿学的那么野?”
缓和了好半晌之后,许寒洲才皱眉嫌弃道。
叶锦笙笑眯眯的,从他车上翻出了一颗糖扔嘴里,整个人开车的状态完全不同,像是山崖上开着的一朵绚丽的花朵。
她轻笑,“哪儿呢?对了,你这车不错,我送你去你要办事的地方,再转头来医院吧。”
许寒洲直接瞪她,“你想得美!这都要医院门口了,赶紧停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