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荧幕前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为了这个漂亮的漂移。
甚至连许寒洲他们都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这个完美的操作,而是因为他们性命无忧。
相对比起来,后面那一俩车就显得有些急促。
毕竟之前就经过非常猛烈的一次撞击,这一次还试图再来一次,车身本就受损严重,别说这一次还操作失败了。
而旁边的那俩车冲过去的一瞬间,仿佛让季放心里的某种恶毒因子激起。
在车身破坏十分严重的程度之下,他竟然还直接加速往傅时礼那俩车上面撞过去!
观看的人都瞪了双眼,这也太疯狂了,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性命闹着玩!
季放,就是一个疯子。
速度快得车尾都隐隐约约在冒着黑气,就连看不惯季放的裴铮都忍不住皱眉。
“这人是在那命玩吧,还好参加比赛的不是你啊,否则还真未必能赢。”
裴铮嘀咕着,顺势朝着周容琛靠过来。
周容琛眸光瞥下,眉头稍扬,长臂直接将裴铮给拉过来:“怎么,我的车技不如傅时礼?”
有一说一,这是事实。
但裴铮求生欲也极高,脸上牵扯起虚伪的笑容,“我就是怕你出事而已,你看看那多危险啊。乌漆嘛黑的在山上飙车,我心脏病都会吓出来的好伐?”
也知道裴铮脑子转得快,周容琛懒得和他计较,视线重新落到巨大的荧幕上。
但总归,那话听着是高兴的。
如果副驾驶上坐着的是裴铮,他也不会高兴。
所以当时傅时礼站出来的时候,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就退出了比赛。
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叶锦笙,那么傅时礼就绝对不会让她出事。
而现在,也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此时荧幕上面,季放加速过去的车也并没有撞到前面傅时礼的车。
那一鼓作气再而衰的架势,在即将碰到傅时礼的车尾时,车速陡然降下去。
季放似乎并不满意,再一次加速往前!
而前面那辆车似乎也有所察觉,在季放的车速陡然加快的同时,傅时礼的赛车也同样加快,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就是故意吊着。
那车尾的排气管仿佛开怀大笑的一张嘴,挡在季放的面前,跟随者季放的速度时快时慢。
显得后面那俩赛车十分的气急败坏。
裴铮忍不住笑着打趣:“这是傅二干出来的事情吗?怎么感觉是小阿锦做出来的事情,也太贱了吧!”
周容琛默默地看了裴铮一眼,眼底也噙上几分笑意:“说不定是锦笙在指挥呢。”
“也是!”
裴铮环着胸,心态已经好起来。
瞥了一眼旁边的许寒洲,他也开始贱兮兮的。
“这枚朱雀火焰估计就是小阿锦的了,就是不知道季放这么慢疯,某人的病弱妹妹会不会心脏病犯了,直接在季放的车里出事。”
这言语之中的某人自然指的是许寒洲。
而许清颜自幼在众人面前也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样,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找来夏皖,给她当一个移动血库。
如果不是今天在酒吧里面看到这位林妹妹竟然玩得那么嗨,估计这位某人还会被隐瞒一辈子。
许寒洲脸色不善,也不知道心里还保持着对许清颜最后一点期冀,还是对自己看错了人的解释,他十分不自然地开口。
“面具底下的脸是谁都不知道呢,你那么确定那副驾驶座上做的是许清颜?万一只是眉眼那半张脸长得像呢?”
裴铮也懒得和他争论。
从许寒洲的语气之中听来,其实他自己已经相信那车内坐着的就是许清颜了。
否则也不会直接称呼许清颜的名字,而非平时亲昵的称呼。
与此同时,荧幕上面,那两俩车已经逐渐接近山顶。也没人再想别的事情,视线全部及集中在那两俩车上面。
季放似乎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辆一直在后面的赛车在距离终点不到两百米的时候陡然加速,直接侧着朝前面那辆车加速冲撞过去!
砰——
巨大的声响从荧幕上面传来,又像是直接从山顶传下。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那俩赛车竟然一个转弯直接撞了回去!随后,一个加速便直接漂移到了终点,直接将季放的赛车甩在了后面老远!
偷鸡不成蚀把米,似乎说的就是此时的季放。
跨越终点的时候,全场都发出欢呼声,震耳欲聋!
巨大荧幕上无人机正在对傅时礼那脸赛车做最后的特写,而屏幕上的左上角是几年前傅时礼创造的记录,右上角则是他们此时创造的新纪录!
山顶的那只旗帜,终于换下!
在所有人的狂欢之中,场上只有三个人发出一声轻笑,大抵是在笑,这记录的保持者,仍然是同一人。
然而,随后三个人便露出震惊的神情,黑眸微缩地看着荧幕上。
那俩赛车的车门被推开,而从驾驶座下来的却是你女人纤细的身姿。
那张简单的面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来,女人扎起来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看上去有些凌乱。
无人机给了她面庞一个近距离特写,那张漂亮的面孔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只淡漠地扫了一眼,随后就绕到车子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还好?”
叶锦笙声音很轻,看着副驾驶座上闭目的男人。
山顶的风声呼啸着,像是在绝境之中的赞歌,车内的男人也睁开眸,漆黑深沉的眉眼看向前面,日晒雨淋的旗帜正在铮铮作响。
傅时礼看上去情况还好,与先前在半路上额头流血的狼狈,闭眼休息过后的男人重新恢复一派矜贵,哪怕额头还有些痕迹。
深邃的视线缓慢地收回,侧目落在了叶锦笙的脸上,“恭喜前妻小姐,将那面旗帜给换下来了。”
虽然大半的路程是傅时礼开下来的,但如果没有叶锦笙,最后那一段路可能根本到达不了终点。
不说命丧黄泉,至少输给季放,他也是心有不甘。
闻言,叶锦笙轻笑:“还有力气你开玩笑,看来你应该没事。相对比起你几年前的旗帜,那枚粉钻不是更吸引人?”
傅时礼轻笑,可能撕扯到疼痛,脸上表情一闪而过,随后便又恢复平静。
略过他额头的那抹血迹时,叶锦笙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山顶上已经有直升机上来,轰隆隆地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