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个太太,K11也缺一个总裁夫人。”
言下之意,他订婚的事情是真,即将结婚也是真。
但看沈嘉然小姐和傅总的不合气场,怎么看都不想是好事将成的模样。
这就是豪门联姻吗?
为了利益,不喜欢也能在一起?
还是说,这是沈嘉然故意做出来要逼婚的?
几出大戏已经在众人脑海里面播放,但现场却没有一个人敢继续问下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时礼也不需要他们提问。
他只是需要借助这群人的平台而已。
男人抬起手,掌心轻贴发出一些声响之后,一群人从会场后台出来。
这些人上来之后,便像军训时报数一般,开始做自我介绍。
每说出一个名字,众人心脏就是一紧。
这是直接把A国所有的富商都喊来了吗?
来到会场西装革领的男人们,几乎是A国各个行业的垄断者,比如为首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胖子,是A国制造飞机的,国内外航空航线都是他们公司安排;又比如旁边那位带着眼睛的高个子,年轻的时候是一位船长,现在A国各个码头的生意都归他管;又比如……
这些人介绍都不长,但一个名字,再加一个前缀,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
待介绍完毕,傅时礼才淡淡然开口:“这些公司的老总们,你们可能没见过,但我想应该都听过他们的名字。视频上的那场晚宴,他们也都是参加者。”
皇室贵族的晚宴,主要目的本来就是让这些有钱的富商掏出银子,给国库充充血。
这些人每年都会参加,A国每年这个时候关于他们的报道只多不少。
如傅时礼所言,哪怕没见过,也听过他们的名讳。
但没人知道傅时礼的用意,这个新闻发布会不是谈论傅总的婚事吗?请这些人过来做什么?
傅时礼也没让人多等,开口解释:“晚宴当天的视频被人删除,连备份都没有。网上那段断章取义的视频,多多少少有点片面了。我请这些老板们过来,就是想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一个星期都不到,我想大家也应该都记得,对吧。”
他抬起头,倚靠在轮椅上懒洋洋地看着这群在寻常人眼里,只能在书本视频里面看到的人们,俊朗的脸上也并没有多少波动。
在男人话落,一并站着的几个人就开始口述当天晚宴的情况。
从沈嘉然为难叶锦笙,到她推着傅时礼下来,中间是那视频上的一部分,最后傅时礼直接朝着叶锦笙走过去。
未婚妻是谁,始作俑者又是谁,交代得清清楚楚。
虽然没有视频为证据,但这群人每个人都是叫得上名字,A国有头有脸的商人,自然不可能说谎。
事实真相并没有被那摧毁的监控给还原,而是通过最古老的方式,人人口述而完成。
也不算是没有监控,当天傅时礼出现的时候,让很多人十分惊讶,有陪同的女眷还拍下了傅时礼视频,断断续续,但也包括了傅时礼扔下沈嘉然,朝叶锦笙走过去的画面。
人证物证,怎么看都沈嘉然一段小视频和自以为然的话要来的真实可信。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傅时礼请过来的。
能邀请到A国几乎所有的富商,这得谈多少合作?
但转念一想,K11和别人合作是挣钱,和A国这些人合作好像也是挣钱。
怎么看傅时礼都没亏啊。
这算盘,打得好。
事件还原结束,在场的记者已经目瞪口呆,傅时礼还好心地提醒了记者们一次:“诸位,可都听清楚了吗?回去报道都知道怎么写了么?”
是提醒,也是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
一群人仿若从梦中惊醒,随后心里已经激动不已——这可是大新闻,这个月的KPI,稳了!
也不等记者们回过神继续询问,一道威严的女声也从天而降。
“今天也算是傅总公开婚讯的日子吧,大好的日子不如喜上加喜。”
卡琳娜皇妃一露面,连那些被请来的富商也为之动容。
这位如今可相当于是太后一样的存在,寻常晚宴见不到她的人,连上一回那相对隆重的宴会也不见她参加。倘若真出现了,那才是面上有光。
没想到,今天一个新闻发布会,她也会出场。
但也能够理解,到底是关乎皇室颜面,即便不出来露面,也会到场看看情况。
就是不知道,卡琳娜皇妃所说的喜上加喜,是什么意思。
女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气质其实和沈嘉然有些想象的,保持着属于她们的傲慢。
可能多了些平易近人,便显得比沈嘉然要好相处,也不让人觉得反感。
直播关于她的谈论,都是清一色的喜欢。
她微笑地冲傅时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才接了话筒:“可能诸位都在意外我的露面,当然我也不会耽误大家很多时间,只是借这个机会宣布一件事情。诸位想来也知晓,我的儿子沈长泽小时候走丢,后被找回来这事。走丢的几年里,他都是以叶家长子,叶锦笙的哥哥为身份在成长。所以今天,我想借此向大家宣布,叶锦笙小姐成为我的义女,以后也能继续喊我家长泽一声哥哥,不要因为距离而疏远了以前的情分。”
她微笑地看向站在台下的叶锦笙,众人也寻着卡琳娜皇妃的目光寻过去。
女人那张脸清清冷冷,一如当年。
旁边站在的男人西装革领,但侵略性没有台上傅时礼那么强大,那张温俊的脸也经常在视频上出现,正是卡琳娜皇妃嘴里的儿子——沈长泽。
“她昨天单独找你,谈的就是这件事情?”
距离很远,两个人的谈话并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叶锦笙也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原本是想用上次傅时礼的法子直接挡了这些人,便就答应了。没想到沈嘉然已经想到,我也不知道傅时礼还有其他准备。”
沈长泽沉默了片刻,半晌:“你知道她让你成为义女,还有其他的意思吗?”
叶锦笙视线是看向傅时礼的,温温道:“不管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大哥你也明白我的心思。从前如此,以后也只会如此,我们生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我喊了你几十年的哥哥,以后也会继续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