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砚回到了学校。
他来到图书馆，复习了一会。
“沈砚，终于找到你了，快点！等你半天了！”
张强站在图书馆门口，挥着手喊道。
沈砚刚放下笔，看到张强和李亮一脸兴奋地站在门外。
他合上书，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还不是篮球场那边人少，我们正好组个队打球啊！”
张强笑着说道。
“你都多久没跟我们一起打了？今天必须来啊！”
“对啊，最后一年了，过几个月毕业各奔东西，再打球就难了！”
李亮也附和道。
沈砚想了想，点了点头。
“行，那就走吧，最后一次，陪你们玩玩！”
三人来到学校的篮球场。
球场上人不多，有几个熟悉的同学在打球。
沈砚和张强、李亮热身的时候，发现球场另一边，有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社会青年站着，叼着烟，有说有笑。
“哎，那群人怎么回事？”
张强凑过来低声问道。
“不知道，感觉不像是咱学校的，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李亮皱了皱眉。
“管他们干嘛，咱们玩咱们的！”
沈砚随口说道，拍了拍篮球。
这时，那群社会青年中的一个光头忽然走了过来，用力拍了拍手。
“兄弟们，正好人多，咱们来一场吧，五对五，行不行？”
“你们也打篮球？”
张强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打扮。
“废话，不打篮球来球场干啥？”
光头哼了一声。
“怎么？不敢？”
张强和李亮互相看了一眼，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行吧，随便玩玩！”
比赛开始。
刚开始没几分钟，问题就出来了。
这群社会青年完全不懂篮球规则，拿球就跑，身体对抗特别凶，甚至直接推搡人，把张强撞得差点摔倒。
“哎，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张强忍不住喊道。
“篮球嘛，难免磕磕碰碰，受不了就别玩了！”
光头哈哈笑道，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啊，来篮球场，还怕撞？”另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跟着起哄。
张强和李亮脸色不好看，但看对方人多，还是忍了下来。
比赛继续。
社会青年们各种犯规，张强被撞了两次，李亮也被推了一把，甚至球被抢了都没敢多说。
旁边几个女生站在场外，忍不住指指点点。
光头看到女生们，吹了个口哨。
“妹子们，看哥们帅不帅？晚上一起喝个酒？”
“哎呀，别害羞啊，我请客！”
黄毛跟着起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女生身上打量。
女生们满脸尴尬，纷纷低头不语。
沈砚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了。
他站在场中央，双手抱胸，冷冷看向光头。
“你会不会打球？”
光头愣了一下，随即挑衅地看向沈砚。
“什么意思？”
“不会打球就滚！”
沈砚淡淡地说道。
场上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沈砚，连张强和李亮都吓了一跳。
光头回过神，脸色阴沉下来，慢慢走到沈砚面前。
“小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不会玩就滚！”
沈砚抬起头，语气平静。
“这是学校的篮球场，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光头被噎了一下，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善。
他冷笑了一声，凑近沈砚。
“小子，你挺狂啊，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沈砚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但我知道，你马上就会后悔跟我说这话了！”
黄毛见状，冲过来帮腔。
“哎哟，好大的口气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大哥，我们还怕他不成？”
“对，就这种人，直接教育一顿，看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另一个青年也附和道。
光头抬起手，阻止了他们。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砚，嗤笑一声。
“行，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拿过篮球，猛地一拍，球弹起的瞬间，他一把抓住，用力砸向光头的膝盖。
光头猝不及防，吃痛地退后一步，差点摔倒。
“滚！”
沈砚看着他，声音冰冷。
光头揉了揉膝盖，脸上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小子，你找死啊！”
光头大吼一声，猛地站稳，朝着沈砚冲了过来。
“我看你敢动我试试！”
沈砚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语气平静得让周围的人一阵心慌。
光头的拳头还没抬起来，就被沈砚稳稳地扣住了手腕。
他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胳膊已经被沈砚反扭过去，疼得他直接跪在地上，额头冒出了冷汗。
“放、放手！你松开我！”
光头的语气里终于多了一丝慌乱。
“我说了，不会打球就滚，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找事？”
沈砚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了光头的心口。
光头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他身后那几个社会青年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动弹。
场外围观的学生们全都愣住了，有几个女生捂着嘴，不敢相信地看着场上的场面。
“王哥！”黄毛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前想要解围。
沈砚头也不回，轻轻抬腿，一脚踢在黄毛的膝盖上。
黄毛一声惨叫，直接扑倒在地，趴在那里半天没能爬起来。
“还有谁？”
沈砚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人，声音淡淡。
那几个社会青年立刻低下头，连看都不敢看沈砚一眼，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你们打球是不行，装逼倒是一套一套的！”
沈砚松开光头的手，轻轻踢了踢他的肩膀。
“滚！”
光头咬着牙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手腕，狼狈地看了一眼沈砚。
他憋了半天，想说点狠话，但看到沈砚那淡定的模样，他竟然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走，走！”
光头回头冲着自己的小弟吼了一声，捂着膝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球场。
黄毛被人扶起来，也不敢多说，跟在光头后面灰溜溜地走了。
整个篮球场一片安静，学生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砚。
他转身走向张强和李亮，随手拍了拍张强的肩膀。
“继续打球吧，别浪费时间！”
沈砚笑了笑，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