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个事儿以后再说,不着急,我跟改锥现在还都这个情况,等我们俩稍微好一点儿,再合计。”
听我这么说刘彩风大姐才不再继续,问:“李成是吧?”
我赶紧点头,“对对对,大姐,我叫李成,姓李的李,成功的成。”
刘彩风两手一拍,道:“你看,我就说你怎么就成功了,名字就带出来了,早晚得成功。”
我嘿嘿直傻乐,朝鲁在一旁也有点儿想笑的意思。石头本来坐在靠窗的床边,忽然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的说:“明天还用我吗?”
明天,明天是韩放来磕头认错的日子,三眼刚才已经说了韩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明天地点在酒店,自己也不会怕他们,所以好像也没有再需要石头的地方,我便说:“明天暂时不用了,你可以在家陪陪你爸跟豆子了。”
谁知石头面上忽然有点儿失落的表情,说了声哦然后越过我们几个开门走了。
朝鲁还想跟她说话,却连口都没来得及张,我俩不明所以的相互看看,又一起看了看刘彩风跟改锥,改锥也一脸懵逼。
“哎,这小杨这是个苦命孩子。”刘彩风叹道。
看她知道点儿什么,“大姐,怎么回事儿?石头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
“是啊,石头啥时候来的?”改锥也焦急问道,刚才只顾着跟刘彩风说话改锥竟然没有发觉一旁的石头,直到刚才石头起身走了他才看见,正在兴高采烈的头上,她却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走了。
“小杨她爸住院了,说是哪个血管爆了,昨天晚上啊,就你们去对阵的时候被邻居送来了医院,就这个医院。刚才她那么问,肯定是她爸手术方案出来了,那医院要钱啊,问问你还用不用人。”刘彩风如实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石头听到我说暂时不用她的时候一脸失落。
我赶紧让朝鲁去叫石头,明天还得用人,即使明天不用,作为一起卖命的朋友,这个忙我一定会帮她。
朝鲁拉着巴图转身朝门外出去。我就自己挪着到了改锥的病床旁边,刘彩风给我拉了把椅子,我坐了上去。刘彩风起身说她去打热水,给我们俩留了一个说话的空间。
“改锥,你看着好多了。”
改锥抬起一只手比了一个拳头,说:“成哥,我好着呢,不过,昨天晚上输了阵。”
眼见他面露难过之色,我感激你说:“昨天那一阵你打的很好,要是换了我上估计早就被打死了,所以不是你不行,是那个眼镜儿真的有点儿能耐,梁超跟我说眼镜儿从小就练武,人家是专业的,而且在道上又是出了名的手黑,你跟他对阵接了他那么多招,现在还能说能笑的,很牛逼了。”
知道我是安慰他,改锥虽然还是失落但是笑了一下,“成哥,好在这次对阵你赢了,不过明天那么隆重的场面我去不成了,不过说真的,成哥,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姐的意见吗?我是觉得你想跟以前一样过日子,挺难了。”
自从我插旗对阵以来总有人这样说,这件事完结之后我将不会再有太平日子过,虽然我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总感觉他们有点儿小题大做。毕竟现在是发着社会,虽然四大家族仍旧存在,可都是以商业为主了,我一个孤家寡人对他们又算不上什么威胁,只不过就是打了一架险胜了,难道还真能翻搅风云?
或许是他们杞人忧天,或许是我太目光短浅,总之,暂时来说,我没有任何关于入道的想法,总觉得那些江湖事离自己太遥远。
“改锥,我的初衷就是跟韩放的私仇,这个你比谁都清楚。虽然插旗叫了阵,但是我觉得暂时不会有任何改变,况且你就是让我混道上,也不能就咱们五个人去混吧?”
“成哥,你是担心没人入咱们门下呀?这好说,我一招呼,那”改锥理解错了我的意思,说的有些激动。
我赶忙打断他:“改锥,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有人没人的事儿,是我自己,我从来没想过要走这条路,我这辈子打了两次架,第一架是跟韩放,结果被韩放家找人弄到监狱判了五年,那会儿我正上高三,我最好的五年就在监狱里度过,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很可能现在正在一个还不错的公司当白领,一辈子都不会再接触桐城的江湖。可是事情毕竟发生了,我用四年时间去改造,终于出来了,我唯一想的就是能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找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到年龄生个孩子,一辈子跟普通人一样就行,至于混道上,那不是我的愿望,而且我们活一辈子,也不可能事事都随心所欲,毕竟我们还有亲人还有朋友,你说没就没于你自己肯定没什么遗憾,因为万一哪天死了眼睛一闭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你的亲人朋友怎么办?”
希望我这番话说的够明白,也能对他这可蠢蠢欲动的心有一些帮助。他还年轻,我们都年轻,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此放下人生,虽然轰轰烈烈是一辈子,但是平平淡淡能让这辈子更加长久,对于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能多陪陪他们,才是一辈子的意义。
我不想去混道上,我只想早日取得袁晓雅的谅解,将我的身份背景告诉她,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哦。”改锥皱着脸也不知听懂了还是根本不想听懂,总之就哦了这么一声,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我俩正这么大眼瞪小眼干坐着,朝鲁兄弟扯着石头回来了,改锥一见石头立马扫去了听我念经时候的阴霾,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石头,你来了?你刚才是来看我的吗?我好多了,谢谢你给我输血,我才能活过来,现在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石头抬眼看了看他,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