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儿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曹子兰竟然会有这么一招,仰着头朝天看去,只见那曹子兰凭空跃起了三米多,在半空之中忽然头脚倒翻,一掌立于胸口,一掌直击向下,朝着吴天儿便飞冲下来。
他的速度极快,快到我们根本想象不到,别说吴天儿,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曹子兰的一只手掌已经到了吴天儿的天灵盖上。
“我日,闪啊。”我脱口大喊,那样的高度,那样的速度直击天灵盖,脑仁都打萎缩了。
现场不仅只有我担忧,众人“哎呀我草”了一声之后全都拧巴着一张脸有点儿不敢直视。
可就在众人心焦之际,吴天儿抬手一把拽住了曹子兰的手腕,紧接着身体往后一退,以曹子兰为重力点,身体向后一倒,那曹子兰便被生生拽了下来,若是普通人这会儿已经摔了一个狗吃屎。
但曹子兰毕竟是高手,不可能就这么被他拽下来,那曹子兰虽然面上一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半空中一个一字马放慢了缓冲力,紧接着身体着地,借着点地之力甩脱吴天儿的束缚,并且再次腾空而起,跃在半空之上两手已经呈现出双指的手势,看来是想以指为剑在落地之后给与吴天儿致命一击。
这真是一场让人异常揪心的鏖战,这曹子兰也比曹刿难缠的多。
不过这战虽然揪心,却始终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在场的人或许不知道吴天儿是什么样的身手,但我们几个却都知根知底。
看来之前我们确实小看吴天儿了,他不是没有身手,而是没有走这条路,而只要是吴天儿认准的事情,鲜少有做不成的,更少有做不好的,所以,他绝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强者,这世上对吴天儿来说或许没什么难事,只要他想去做。
“我靠~~”
我正在分神,忽然被众人的一声我靠拉回了现实,两个眼珠子赶忙回到了场上。
只见曹子兰竟然像只虾子一般反弓起了身子,一张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而在他对面的吴天儿也是面色难看,不停将两只手在身后的衣襟上擦着,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我赶忙问向一旁的几人。
黄珊一脸兴奋的大喊道:“万岁,万岁万岁,吴天儿,牛叉!”
姚丹丹也是一脸得意的模样,就跟好大儿考上了斯坦福一样的骄傲神色。
还是梁超跑到了我身边说道:“成哥,小吴掌事太牛了,太牛了,这绝逼就是大神啊。”
原来,那曹子兰再次腾空跳起,还没等跳到最终的高度,就被吴天儿一甩鞭子缠住了脚腕,整个人急速下降,而就在下降到地之时,被吴天儿双手拧握成指,拜了观音。
拜观音……
这招式,可能曹子兰一辈子都想不到。
他轻敌了,没错,他真的轻敌了,他本来以为看穿了吴天儿的所有套路,可没想到这小子看似一板一眼的打法之后竟然开始不按套路出牌。
这是林德彪授意的吗?不会啊,林德彪虽然平时性格放纵,但是在武学上十分讲究,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下作的招式。
“你这个无耻的小比崽子,使得什么阴招?这不算啊这不能算。”曹刿一见曹子兰已经落败当即让马仔将他放了下来,一路小跑到了曹璞身旁。
“怎么不算?他没使炼水鞭吗?阴不阴招你说了算啊?”我也连忙上前了一步。
我刚说完,身后几人连忙附和:“就是,这也不算那也不算,你们就是打不过还不想认输,都是护法堂的,还要不要脸面了?”
“放屁,我们护法堂都是堂堂正正的人,没有这种使阴招的。”曹刿气愤不已。
我们正要还口,吴天儿转过身朝我们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朝一个马仔招了招手,那马仔手上拿的正是之前拍晕曹刿的铁锹。
曹刿正是气焰嚣张,可顺着吴天儿的视线一看到那张铁锹,立马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了起来,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这护法堂都是声名在外的,各家的武器套路也都是拿得出手的,这小子三番两次使阴招,传出去像什么话。”
“像什么话?你们说话反复无常都能像话,我使了个绝招就不成体统了?这京港的规矩感情是你跃土堂定的啊?怎么?你还不服?要不要你也下来咱们过几招?”吴天儿连赢两场,这会儿心里正高兴的紧,自然不会放纵曹刿这个小人跳脚。
“就是。你们言而无信在前,我吴天哥哥就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怎么?你们还想故技重施?”林凝也站了出来,瞪着眼冷冷瞧着曹刿。
那曹刿还想说什么,却被曹璞给拦了下来。
呼~
曹璞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连赢两场,想必老爷子亲临现场也可以放心了,之前他阻止那是因为老爷子不放心这偌大的凝水堂被几个乌合之众给搅和了,如今看来,这人确实有本事,不论他使的什么招,连挫曹刿、曹子兰两大高手,这就是本事。
“不必再多言,胜负早就已定,再多言可就有失身份了。”曹璞悠悠说道。
曹刿此时心中已经失了一股气,曹璞说了这话,那就意味着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虽然心有不甘,可这事儿,已成定局,从今往后这护法堂里,就有那小子一席之地。
“多谢曹伯伯。”林凝顿时眉开眼笑,这事儿,终于成了定局。
今天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长吁一口气呢,之前大部分人对吴天儿那都是门缝里瞧人,瞧的扁扁的,可经过这两局之后,谁心里不对这个凝水堂的赘婿竖大拇指呢?
看来凝水堂还是从前那个凝水堂,林德彪虽然死的蹊跷,但他临死之际招来了这个赘婿,这就是林德彪的厉害之处。
林德彪虽然不在了,但是日后的凝水堂绝对会是更加辉煌的景象。
“好,咱们今天都亲眼见证了凝水堂新堂主的诞生,现在,想必京港大大小小的堂口没有人再有闲言碎语了吧?”曹璞顿了一下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