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你的钱呢?还是麻烦你去带我买一个同声翻译器。你放心,买完就放你走。”说罢,我拉着露娜的手下了快艇,然后回头说“你也跟上啊。”
“啊?好的。”虽然没有露娜的翻译,但是阿平也知道这是在叫他下船。
下了船之后阿平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在露娜的指点下来到了一家电子用品店。
“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价位的?”露娜问我。
“最贵的就好,我不差钱。”我扫视着这个电子用品店,然后漫无目的的用食指的第一个关节敲着玻璃的柜子。
“店长,我需要一个同声翻译器。”露娜走到收银台的位置,对坐在收银台后面摇椅上的男人说。
那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问露娜:“这位美丽的女士,你需要一个什么价格的翻译器。”
“把你所有的翻译器都拿出来我看看。”露娜看起来十分豪气的说,心里估计琢磨着赶紧给我挑个好的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了,这种钱可不能省。
”好的这位女士。”男人又瞟了露娜的身体几眼,然后才走到后面角落里的柜子边,从架子上一连拿了好几个不同的东西下来“本店只有这些了,您看看吧需要哪个吧。”
中年店长将东西一字排开在露娜面前的柜台上,然后坐了回去。
我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柜台上的同声翻译器,对露娜说“有没有再小一些的?”
说起这个玩意儿让我想起好多外国大片儿,里面不都有那种嵌入耳朵里面的翻译器窃听器什么的吗?我戴这么大一个东西就跟助听器似的,又不方便又惹人眼。
“老板有袖珍式的同声翻译器吗?”露娜为了侍候好我,马上对店长说。
“有,但是那种袖珍的会非常贵。”老板看了一眼这三个人的服饰,转身去门后面翻找着什么。
不多时,老板拿回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种袖珍的翻译器,最新款,政府在用。”店长将这个盒子推向露娜。
露娜将它打开了来,里面确实是一个十分袖珍的话翻译器,像个小型的纽扣电池一般,放到耳朵里也不易发觉。
我看到这个十分满意。
便对露娜说:“就这个了,告诉他我直接戴上。”
露娜告诉店长决定就是这个了,让他开价。
店长看他们三个这个样子,想要赚一笔,试探着开了个高价。
“2500花币。”
虽然别的听不懂,但是看老板比划的手势我瞬间明白,伸手就在兜里摸了一把,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逃狱出来,身上有个屁。
店长看了我半天,也没见我从身上摸出一个钢镚儿来,那脸色立马有些不好看,我也不得不看向之前一直说要买单的露娜,既然这女人着急要摆脱我,那就只好破财免灾了。
幸好这女人是在人堆里爬出来的,察言观色十分有一套,赶忙从背包里摸出了钱包,爽快的付了钱。
“多谢,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朝露娜说道。
露娜一听,脸上那高兴劲儿几乎就要咧出来,抬腿便头也不回朝门外跑去。
从商店出来之后我站在街边抽了根烟,想平静一下自己的大脑。
自从我到索国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首先该做的应该是给吴天儿他们报个平安。
但是这个想法随即就被我压了下来,我失踪了吴天儿他们一定会大肆找人,曹刿不会看不见,所以曹刿也会认定我已经被他的合作伙伴给解决了。
如此一来就会松懈下来,只有他感觉自己志在必得才会露出马脚。
所以,如今之计是,我既不能联系国内,又指望不上麦克。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走一走那个老大人的门道?
“阿平,老大人跟博宁关系如何?”
阿平立马摇头:“之前还不错,后来就每况愈下,博宁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而且老大人从生病开始就一直被博宁控制着,现在老大人只是一个傀儡。”
听完这席话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就怕他们叔侄情深,要是这样的话还真让我有点儿可趁之机。
如果让我见到这个老大人,告诉他博宁已死的消息,算不算大功一件?
即使不对我以身相许,最起码在索国找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吧?
“军刀在索国的势力大吗?”既然将主意打到了那个老大人的身上,我就不得不打听打听这个军刀组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了。
“在索国只有两股势力,一股是政府,一股就是军刀。”阿平言简意赅。
不过这样精炼的话语我很喜欢,能与政府齐平的组织,一定能帮上我的忙。
“那个老大人,你能带我见到人吗?”见不到麦克,那我就直接形而上。
这回阿平倒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可以,老大人那里现在全都是博宁的人在把守,而我,是博宁手下的小头目。”
小头目,这个形容,我不禁笑了笑,这个阿平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
据阿平说市立中心医院距离我们所在地有两个城区,我们从船上下来的匆忙,没有带钱,而博宁要求他们每次跟着出去都不能带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证件,因为博宁总会随心所欲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如果有人因为他的恣意妄为被逮捕或者丧命从而让警察抓到把柄那就不好了。
我呢,自从下了飞机那一刻早就已经是穷光蛋了。
所以,二人决定先打一辆出租车。
但是过去了好几辆,也没有一个停下来。
一个衣衫脏破的华夏男人和一个西服外套花短裤的横肉索国人,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自己可不想平白惹上麻烦。
我左右盯了半天,从路过行人不时投来的眼中看出了端倪。
转过身将阿平上下打量了一阵,最后目光落在了他一张横面上。
阿平被我看的有些局促,摸了摸自己脸问:“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我重重点头,道:“阿平,你这个脸挂相啊。”
“挂相?”阿平被我这华夏黑话说的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