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蹲下身撸起袖子跟她一块儿揪杀手的帽子,这人不知道是头大还是帽子小,总之我们二人通力合作了四五分钟还是没揪下来,帽子就卡在了杀手的鼻子上,将眼睛挤成一团,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的嘴。
我正过身看了看这人,完全不认识,又让黄珊过来认了认,她是警察见得混子多,没准儿能认出来,可她看了半天也说没印象,而且就露一张嘴谁能知道他是谁。
正在我们俩一筹莫展之际吴天儿大少爷和梁超终于从楼里走了出来,两人一看我们这儿的情况小跑了过来,吴天儿问怎么回事儿?我抬头瞅了他一眼,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俩穿的似乎有点儿太像了,尤其是发型还搞的十分相似,怪不得这个杀手会一口咬定我就是吴天儿。
我站起身一脸不满道:“我说吴天儿,你这心眼儿也忒毒了吧?把我打扮的跟你相片儿似的,原来是为了给你挡煞啊?这杀手把我认成你了,差点儿就要动手。”
吴天儿一脸听不懂我话的表情,道:“不是你自己要当太子太保吗?还是本来就想来我身边等着引杀手出来?”
“你,你别胡说八道啊,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可是把你当亲弟看待,可你特么却拿我当表哥啊?要不是黄珊一板儿砖拍晕了他,现在我估计已经被扎成透心凉了。”被他猜中了内心的想法我还是有些慌的,不过我说过了在吴天儿身边我好像语言功能被解封了一样,各种瞎话张嘴就来。
吴天儿小王八蛋却像没听见一样,凑到黄珊身边问:“你没事吧?”
嘿呀,开始献殷勤了。我一把把黄珊拉到我身边,继续数落他:“你说说你这人品,次成什么样?”
吴天儿依旧还是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表情。
“成哥,这就是那个杀手?”梁超蹲在杀手身旁问道。
我这才想起地下还躺了一个杀手。
“嗯,就是他,他是姚丹丹派来的。”
他们三人一听姚丹丹全部都一脸震惊,齐声说道:“姚丹丹。”
为了搞清楚这个杀手究竟是谁我们四人合力将他抬到了梁超家,梁超父母正好回老家不在,他最近都独居。
到了他家之后我们把杀手放到了客厅地上,梁超找来剪刀终于让这个杀手露出了真面目。但是露出真面目之后我们几个仍旧懵逼,因为这人我们谁都没见过。
“这谁啊?怎么莫名其妙出现这么一个人,居然能横扫桐城。”梁超很是纳闷,作为桐城百晓生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高手。
吴天儿也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却是没有一点儿头绪,完全不认识。
黄珊也被表示不认识,我就更不必说了,就锁子三毛这些人我还是刚认识没几天,更别说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杀手了。
梁超找来绳子先把人捆了,毕竟这人可是尖刀杀手,今天能被黄珊一砖拍倒也是侥幸,能消无声息的钻进吴天儿后备箱绝对不简单,就是认人的眼神差点儿。
吴天儿给这杀手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去打听消息,过了一个多小时反馈回来的结果是:桐城道上没有这么一号人。
“我去,这哪儿冒出来的绝命刀客啊?我居然没见过。”梁超一边叨叨一边儿蹲在杀手身旁在他身上里外摸索,想找出点儿什么线索。
但遗憾的是,这家伙身上连跟多余的毛都没有,看来这是个老手,专业的杀手。
无奈,我们依旧得等着,等他醒来再好好审一审。
四个人一边儿两个蹲在杀手两旁,抱着腿等着他醒来的模样有点儿像是遗体告别仪式。
终于,半个小时后,杀手的眼皮抖动了两下后,睁开了。
睁开眼的瞬间惊现满脸的惊恐,这个情形不惊恐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不过,顶级杀手还是不一样,心理素质十分强悍,那惊恐稍纵即逝,紧接着将目光停留在我脸上,问道:“吴天,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打一场。”
我扭头白了吴天儿一眼,以此验证我之前的猜想。吴天儿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而且是差点儿憋不住的那种笑。
“我特么不是吴天儿。”我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对面的吴天儿说:“他才是。”
杀手将信将疑地看向了吴天儿,忽然眉头紧锁,看两眼吴天儿又看两眼我,道:“你们俩是双棒啊?长的跟双胞胎似的。”
黄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着嘴说:“李成儿,我下午还没发现,现在看着你们俩还真像双胞胎,怪不得他认错人。”
“成哥,我才注意你换风格了啊?嘿嘿。”梁超也忍不住笑意,不过还是装做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看,不怪我认错人吧?你放着自己的风格不保持,好端端的学别人干什么?幸亏我今天失手了,要是今天砍死你这特么算怎么回事儿啊?”杀手满口怨言道。
我草,这特么最后还都成了我的不是了?是谁把老子鼓捣成这个脑残样儿的?
“咱们能不废话了吗?你谁啊?”我瞥了他们几个一眼朝杀手吼道。
杀手被我如虹的气势吓一愣,说道:“我是袁满。”
“袁满?”
我们几个又是一阵懵逼。
吴天儿忽然说:“袁满,李成,怪不得他会奔着你去了,圆满礼成你俩这是天造地设啊。”
我狠狠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大爷。
梁超最先反应过来,道:“不是问你名字,是问你来自哪儿?混哪儿的?”
我们三个齐齐点头盯着袁满。
袁满在地上噌了两噌,问:“我能先起来吗?地下太凉,我有关节炎。”
“你特么事儿还挺多,要不要给你弄台按摩椅啊?”还特么挺淡定。
不过我还是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由于他上半身都被牢牢捆着,就只好蹲在地上,我们几个蹲着也累得够呛,就列成一排坐到了沙发上,一个个抱着双臂等他交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