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跟朝月打好了招呼,让她留了包厢给我,朝月问我喜当爹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慈祥老父亲的爱意满满?
我跟前这些女人都是成精了吗?为什么一个个嘴里都像是有法术一样,开口就能把我定住。
梁超和黄珊来的有些晚,梁超直给我抱歉,说黄珊姑奶奶又是去化妆又是去造型,这也是他手劲儿大硬生生从服装店里拉出来的,要不我还得且等着。我将黄珊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见我看她,就搔首弄姿地站在门口地上,问我:“是不是特别像一线女明星。”
黄珊今天烫了个碎卷儿,那叫什么?羊毛卷儿还是猪毛卷儿,反正小卷儿炸了一头,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毛毛长外套,下面是一双黑色的小高跟鞋,她那件毛毛外套特别夸张,又蓬松又长,一直盖到脚脖子。
“幸亏你今天穿的鞋没有鞋带儿。”我说道。
黄珊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就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往远坐了坐,说道:“你今天这个衣服不适合蹲着,一蹲下老远一看就跟一熊猫在地上似的,不知情的人还真能给你送到动物园儿去。”
“李成儿,你这个破嘴,就吐不出象牙来,我这是今年最新款,跟你说你也不懂,你那眼神儿,看衣服跟看人一样差。”黄珊嘴里从来不饶人。
梁超坐在一边儿看着我俩斗嘴嘿嘿直笑,黄珊问你笑个屁啊,梁超就说我们俩看着就跟港剧里那种欢喜冤家似的,按照港剧的设定,一般欢喜冤家最后都会成为一对儿,黄珊一听这话立马新湖怒放,说别看梁超平时傻不愣登,观察能力还是听敏锐的。
梁超:@#¥*……
我们三个要了几瓶酒,连吃带喝就到了半夜,服务员知道我跟朝月的关系,所以一直也没催,只是他们到点就下班儿了,朝月今天不在店里,说是去做美容了,说女人上了年纪就得好好保养,要不到时候胸都耷拉在肚脐眼儿了,让小白脸儿在床上看了都得力不从心。
哎,对于我身边的女人我已经完全不想评论了。
今晚的饭吃的还不错,梁超主要表达了他想当桐城百晓生的梦想,黄珊表达了她就想给我当女朋友的梦想,我表达了那是不可能的梦想。
从东朝阳出来正在等出租的时候,我看见街对面有个一脸凶相的小年轻手揣在胸脯子里一直盯着我,我因为那时候在监狱里不善言辞,就常常观察众人,练就了这么一个本事,就是当有人在看我的时候,无论他在哪个角度,即使在我背后,我也能感觉到。
那个小子就是在看我,没错。正这会儿来了辆出租车,梁超和黄珊都住二监家属院那块儿,所以他们俩坐一车走了,我就站在路边继续等车。
等着等着对面那小年轻冲着我就跑了过来,快跑到我跟前的时候把手从胸脯子里拿了出来,而那只手上正抄着一把砍刀。
我早就瞅准了门口的几块儿板儿砖,赶紧弯腰捡了两块,回手就朝那小年轻手臂上劈了一块儿,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他拿刀的那条胳膊上,他一个手颤,刀就掉到了地上,弯腰就要捡,我的断腿已经好了,抬脚踩在刀上,搓着拿把刀往后一甩脚,那把刀就朝后飞了出去,掉到了离我俩都挺远的一个地方。
这下我手里还有一块儿转,而他赤手空拳,我没空着,抬手照着他的脑袋又是一砖,这小子躲了一下,但是没有完全躲开,砖头还是劈着了,不过力道已经很小了,我看只是划破点儿血印。那小年轻着了疼,掏拳就朝我打来,虽然铆足了劲儿,但是以我练过那四年看来,他并不是一个练家子,而是凭着一股子劲儿没有章法的瞎打,我轻松的攥住了他的拳头,但是也感受到了那小子的力道,别看他瘦小,却力大如牛。
要不是我练过几年,今天还真不是这个蛮牛的对手,那小子横冲直撞,好像不怕疼一样根本不在意我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而是一头将我顶在了墙上,掐着我的腰就要将我放倒。千万不能被放倒,放倒的话我今天就得折在这儿,慌乱间我突然想起了良子给我点血的那一天,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扯着他的后脖领将他揪了起来,瞅准他胸口间,就是我那天被点的地方,伸出双指迅速点了下去,就见那小子愣了一下,忽然眉头皱了一下,倒退了一步“噗”地吐上来一口血,然后他惊恐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撒腿就跑。
我望着他越跑越远的背影,腿一软靠在了墙上,转头看了看刚才被我踢飞的那把大砍刀,足有四十厘米长,那威力堪比狗头铡,一刀下去准毙命。即使不用那刀,就以那小子的力气,我被放倒也是时间的问题,幸亏今天运气好,也幸亏那天被良子点了一回有了经验,也幸亏良子闲的蛋疼研究出个点血。
真他妈庆幸。
我草,正他妈庆幸啊。
我坐在东朝阳门口喘匀了气儿跳到当街上拦了辆 出租车,一溜烟儿的赶紧跑回了酒店,这会儿我已经不敢自己回家了,万一还有人埋伏在我家楼下怎么办?还是酒店稳妥一点儿,最起码人多,还有高帅训练的那支国际驰名的安保队。
回了酒店以后将门反锁我赶紧给梁超打电话,他刚送黄珊回了家,现在正往自己家走,听完我的话以后说那人什么长相?我把那小子的长相描述了一番,梁超说不是吧,那个王八蛋出来了?一出来就闹事儿?我问谁啊?梁超说之前西街的一个打手,叫狗头。私下里火拼的时候打上了人被拘了好长时间,这个人功夫一般,但是力大如牛,而且不怕打,当初叫阵时候他还准备找他,结果他那会儿正在牢里。
可是这人为什么要来杀我啊?我跟他可人都不认识,该不会是给韩家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