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你是干什么的?身份证号总记得吧?”警察看她穿着怪异,人又面冷不禁有了些怀疑。
石头不耐烦的说了句:“不记得。”
那警察哼了一声,说:“我看你就有问题,你这是什么态度?准备跟我所里去一趟是吧?”
握草,那可不行,老子还指望她去给我插旗呢,跟你回派出所不是瞎扯淡吗?我就赶紧靠在她身边,一手在她身后扯了扯,一边跟警察说:“同志,这是我妹妹,失恋了,心情不好,他不是对您态度不好,来,给警察同志笑一个。”
我扯了扯她,可这大姐怒目圆睁,一脸罗刹的表情。千万不能坏事儿,我就赶紧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还有五百块钱啊。”
靠着她的身体这才感觉她放松了些,接着就见她一张脸上挤出一个尴尬又辛苦的笑容,这一笑,比哭好看不到哪。
“你看警察同志,她不是针对你,她就是失恋了实在是心情不好。”我赶紧跟那警察解释。
好在和警察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听见我说她失恋还是有些惋惜的表情,说:“年轻人失恋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外面好小伙多的是,你好好打扮打扮,找个对象不是困难事儿。”
我赶紧替石头谢过警察同志的苦口婆心,那警察才跟着那人一起走了。
“握草,吓死老子了。”高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说实话我也肝颤,刚才还以为今天这事儿要黄,幸亏那警察没有纠缠,也幸亏这大姐笑的那么凄惨,警察才信以为真。
不过经过这件事,我以后是肯定不敢让石头笑了,这尼玛大晚上看了多瘆得慌。
又等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四十,遛弯夜跑的人都已经回家了,马路上半个小时也不见一辆车,来一辆也是风驰电掣,根本不会停留。
是时候了。
我们三个鬼鬼祟祟,不,主要是我跟高帅鬼鬼祟祟,石头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插着两个兜走的大义凛然。
高帅上前捅了捅她,说:“大姐,稍微低调点儿。”
低调点儿是对的,按照梁超的说法,我们从武神庙剪了旗应该就有人知道老城墙会插旗了,现在在我们不知道的范围里没准儿潜藏着什么人,也许还是敌人。
石头却根本不当回事儿,转头跟我俩说:“你俩上对面等着就行了。”
嗯,也对,我们俩跟过来其实也是累赘,还暴露目标,遂二人转身就朝马路对过又折返了回来,然后趴在一个树丛后面观察石头的情况。
石头走了两步不知在说什么,一转头愣了一下,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我俩在对面的数从后面嘴上动了一下,估计是在骂街,然后又转过身三两下就上了城楼门,又一个转身人就跳进了城门楼梯里,我俩一眼也不敢眨,还要四处搜寻有没有隐蔽起来的人,不一会儿就见她出现在了城墙上。
四周并无人影出没,我俩也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去,而石头的身手又快如闪电,已经上了城楼,马上就要插旗成功了。
正在我们俩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听见晴空霹雳的一个声音从马路对面的城楼上传来。
“第几个墙垛来着?”
我你妈。
我赶紧从树丛后面跑出来,朝着她又是“嘘”又是摆手,好在这大姐终于看明白了,禁了声,然后我又左右扫视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才掏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第六个,第六个墙垛,插上赶紧下来。”
“哦。”
石头数了六个墙垛,上面插着一个旗杆,就把兜里揉成一团的旗子掏了出来,套在旗杆上,这旗子被她团的实在有些皱,我眼睁睁看见她往手上吐了吐口水将那旗子往平整拥了一拥。
哎,可能那些本领高强的人都有点儿不类常人。像我这种哪儿哪儿都正常人可能一辈子也成不了高人。
旗子插完,石头原路返回,又是轻轻松松从门上跃了下来,没几步就从树丛这边跑了过来。
我跟高帅赶紧从树丛里起来,拉着她往公园里边走了几步才对她齐齐竖起大拇指,“石头,真棒这棒,你这身手绝了啊。”
石头依旧是面无表情,双手插在兜里,说:“我回家了,叫阵给我打电话。”
说完不顾我们二人劝阻径直从花园另一边走了。
夜幕下看着她颀长的背影,总有一种秋风萧肃,默默江湖,归隐剑客的落寞。
我们二人迅速,其实也没多迅速从公园南头出来,边走边给梁超打电话,梁超声音异常兴奋,这个点儿还没睡,估计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旗子已经插上去了,然后呢?”我问他。
“插上去了?太好了,一场江湖之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们。”
我报了我们大概的位置,没一会儿梁超就来了,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我怀疑他压根儿就没走,一直在这附近潜伏着呢。
上了车坐定之后,梁超就问了我插旗的细节,高帅抢先我开口,把我们俩如何神勇辅助如何行动申诉部署周密说了一遍,梁超听的心惊胆战,说插上就好插上就好,不过平静的日子也就剩下三天了,三天以后你们就要去取旗插到韩放家门上了,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
握草。那我们今天这么鬼鬼祟祟插旗是为了什么?
梁超说今天小心谨慎一点儿你们还有三天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啊。
我特么是差那三天的人吗?
既然旗子已经插上,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五人成阵,虽然我跟高帅捏在一起算一个,但算人数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三个人,可是还差两个,就是加上拘留所里的改锥也还差一个。高帅再次询问梁超真不打算参加这场世纪之战?梁超再三确定,他就是见证历史的人,绝对不是纵横历史的人。
好吧,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