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最为担忧的北街没想到一顿饭就搞定了,而且是那种铁板钉钉的搞定,我真是有点儿高兴的不知所措。
但是我也没忘了王辉透露给我的事儿,海博项目被叶开分走了一半这事儿,我小姨竟然还瞒着我。
于是就给林秘书打电话,林秘书说她去孟城办点事,我小姨要是不在酒店应该就在海博项目部,给我小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给酒店打电话得知我小姨中午就出去了,想着林秘书的话应该是去了项目部,就开车去了海滨。
刚到项目部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一群人在吵架,几乎都是男人,一个个吼的铿锵有力,隐约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一群男人的声音之中。
那个声音很容易辨认,就是我小姨。
什么情况?
我推门走了进去,开门的声音大了些,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朝我看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脸满脖子纹身的男人问旁边儿的人:“这特么谁啊?”
跟前的人都摇了摇头,不过后面不知道哪一个认出了我,便说道:“那是李成。”
纹身男人皱着眉头重复了一下我的名字,“李成?谁啊?”
看来后边那个人有点儿高估我的知名度,只好扒拉开一众人走到那个纹身男身边,说道:“道哥,就是桐城东街那个掌事,哦,现在不是了。”
道哥的眉头皱的越发紧,完全不知道我是谁,“老子管他是谁,你,干什么呢?”
我指了指被他们一群人围起来的我小姨说道:“找人。”
“找人?”道哥满眼狐疑的看了看我小姨,然后问我:“找她?你谁啊?她对象啊?”
啊呦我去,这人是哪个村儿上来的?是村里还没通网吗?现在几乎满桐城的人都知道我是杨云娜的外甥,可这人不仅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我跟我小姨的关系,我首先呢判断这人绝对不是桐城人。
“道哥,不是对象,那是杨云娜的外甥,李成么,就去年闹的可厉害了,插旗叫阵,把韩家人给干完那个。”一旁这个黄毛小弟有些着急,恨不得将我的事迹全部说出来。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道哥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豁然开朗的表情,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就是干死韩放韩琦兄弟俩,把韩老鬼弄到牢里那个小子?这也没有三头六臂啊,没别人说的那么牛逼啊。”
这话我该怎么回?
别人传的又不用我给统一话术,不过外面竟然是这么传我的?三头六臂?十分牛逼?
嗯,传但还是有些根据的,只不过这韩放韩琦哪一个都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只有韩老鬼坐牢跟我有点儿关系。
“你们哪儿的?聚在这儿什么事儿啊?”我说着朝我小姨走了过去。
我小姨却忙说:“站那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先回去。”
看她的神情,十分紧张,这是缓兵之计,看来这些人来者不善,我小姨不让我过去的原因是
怕我也陷入这些人的控制,想让我去搬救兵。
我进来时候就观察过,这屋里大概有二十多个人,都是三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而且脖子上都花里胡哨的纹着些乱七八糟,看起来应该都是混社会的,可我在桐城这么久却没见过这伙人。
我小姨被他们困在办公室里,几乎就是绑架了,而我也被他们困住之后除了硬拼似乎没有其他路可以走,我虽然跟着良子老头学了不少本事,可也没有厉害到能徒手干翻这二十多个膀大腰圆的混子。
所以当今之计似乎还是要先退出去,找救援,哪怕打个报警电话 也好。
我刚停住脚步,道哥就说道:“围住围住。”
接着四五个男人就断了我的后路,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得,后路也没了,我抬头看了看我小姨,之间她一脸焦急加无语,似乎对我这智商和眼力界儿彻底服了。
既然走不了,那还是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们谁啊?想干什么?”我问向那个道哥。
道哥抬起手扣了扣鼻子,然后才说道:“你是杨云娜的外甥,那这事儿你也跑不了。”
“你说。”看来我小姨这是摊上大事儿了。
或许我不紧不慢的态度让道哥有点儿不舒服,只见他将刚掏过鼻子的手指朝我弹了弹,走到我身边竟然还把那只手指在我肩膀上抹了抹,才说:“老子是延平的刘正道,江湖人称道哥。”
他说完之后就盯着我,我有点儿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定定的看着他。
他也颇为渴望的盯着我,可盯了半天我也没能明白,这道哥就有点儿着急,问:“延平知道不?”
我摇了摇头。
“啥?不知道延平?老子延平这么出名你不知道?”道哥瞬间就来了火气,又问我:“我,道哥,知道不?”
我再次摇头。
这回道哥彻底生了气,嘬了嘬牙花子低头左右找了找,一个手下递上了一根儿棒子,道哥接过棒子指着我说道:“你特么给我装是吧?咋了,插旗叫阵牛逼啊?干死韩老鬼俩儿子牛逼的不行了是不是?当个破掌事就这么牛逼?”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这一番质问直接把我问懵了。
“没有啊 ,我没装啊,我真不知道,延平是什么?”苍天可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但凡我胡说一点就让我死全家。
“嘶,”道哥更加气愤,那根木棒几乎快要怼到我的脸上:“你特么不知道还上我们延平偷砂?要不要脸?”
“偷什么砂?”这个道哥的莫名其妙真是让我有点儿抓狂,从一进门到现在完全就是神经病啊。
我小姨这时幽幽说道:“刘正道,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你让他走,我给你一个交代。”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可听我小姨这意思,她似乎真的偷了道哥的砂。
“小姨,到底什么事儿?”涉及到我小姨我就不能再跟他逗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