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潇潇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再说一遍?看来是说到你的心坎上了,这种话还要求再说一遍。”那男人顶着一张贱嗖嗖的脸自语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周潇潇气到无语,甚至一瞬间想起了诸葛亮那句: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个毒舌沙雕到底是哪里来的?正要二度开口却被身后的安洋扯了住,就听他说:“潇潇不好意思,要不今天的约会咱们推到改天吧,我,哎,真是抱歉,让你卷到我的个人恩怨中。”
“你别怕,我就不信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还能绑架不成,这是什么同事这么嚣张,不行我们就报警。”
“嗯,报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冷面男人拍了拍大腿假意道。
安洋赶忙打断,“不必报警不必报警,潇潇,你先回去,咱们改天再约。”
周潇潇见安洋受制于人却不敢宣发,实在难受,“你别怕他给你穿小鞋,不行咱们去找你们老板,揭露他的真实面目。”
“噗哈哈哈,”江天凯憋笑出声,好半天才停了下来,看着周潇潇气鼓鼓的脸好笑,不过这毒舌可是娘胎里带来的:“不光眼神不好,听力也不行,可能理解能力也差点儿,要不我先送你只导盲犬吧,省的你一出门儿再掉坑里。”
“你”虽然周潇潇做的是律师行当,可是口条真的不行,从小跟人吵架就没赢过,总是被别人一语致死,虽然此时被贱男气到七窍生烟却只能瞪着一双杏眼鼓着腮帮子却还不来嘴。
只见西装革履的助理一把将安洋拎了出去,江天凯凑到聂飞耳旁问他有没有名片?
聂飞一个混混头子,如今更是闲散人员一名,要名片有什么用。
于是这江天凯便慢慢悠悠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银色的名片盒,从中抽出一张放到周潇潇面前的桌上,仍旧一脸戏虐道:“不必感谢,打抱不平,帮助残疾人这是每一个好市民应该做的,准备治疗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联系医生,说到做到。”
说罢,转身迈着长腿走出了餐厅,空留周潇潇一人在原地跳脚。
出了门之后江天凯还是没忍住,因为距离聂飞夫人和孩子惨死才不过大半年之久,今天怎么就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眼睛都挪不开。
聂飞也不打算瞒着他,直截了当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合影,是他跟许婷的合影。
江天凯本来还一肚子狐疑,不过目光注视到手机上面的时候当时就惊呆了,特意摘下墨镜看了看,“这不就刚才那女的吗?”
“嗯。”聂飞这声嗯有些慌,但却掩藏不住惊喜。
没错,连江天凯都看出她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如今想来当初为什么要来明城,似乎就是从京港出来之后被一个模糊的身影给晃了一下,一路追着那个身影不知怎么就到了明城。
原来一切的因果都在这儿。
听到这儿我们几个也是唏嘘不已,心里更加急切想见到这个跟许婷长的一模一样的周潇潇。
如今谁也不想说难听的话,也不愿意想不好的结果,就当是给聂飞圆一个梦吧。
“大姐夫,后来呢?你怎么就让周家人给打了呢?”梁超向来喜欢八卦,而且好奇心又重,聂飞这话说了一半他自然听着不过瘾,而且后面的明显就是重点。
可说到这里,聂飞却有点儿不好意思,先是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之后又抬手挠了挠头说道:“那个,江天凯把名片给她好久她也没打来电话,所以江天凯错了,她根本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如果我不主动去找她,可能以后也见不到了。”
话,虽然是这么个话,但是道理,好像真是没什么道理。
所以,聂飞主动去找了周潇潇,符合他一贯直肠子加愣头青的表现,事无巨细将自己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遍,而且又将许婷的照片给周潇潇看了。
本来这桥段要是放在偶像剧里绝对是一出能够擦出爱的火花的桥段,可周潇潇那天不知发的什么疯,听了聂飞这一番迷之发言之后竟然当场暴走。
不仅当场赏了聂飞两个大嘴巴子,而且叫嚣着恶心人不带这么恶心的,既然大家都不想要脸,那干脆就都不要了。
接下来便是五分钟内来了十几个周家马仔,一顿结实的胖揍之后人就被装了麻袋,之后的事就是张扬看见的那般。
“我靠,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梁超听完一张脸快纠结到了一块儿,要说脸长的像没什么,主要就光听描述这性格也太像老许了吧?
都这么飒,这么火爆,这么一点就着。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聂飞有些失落的说道。
黄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第二次去见周潇潇时候换衣服了吗?理发了吗?”
这两个问题,角度还挺刁钻。
可聂飞大义凛然的摇了摇头。
我瞬间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推门进去看见聂飞的第一眼,那胡子拉碴,那一脑袋鸡窝,说是犀利哥都不为过。
本来这大哥长的就跟帅气不沾边,自从许婷和孩子不在以后更是不修边幅,可能那天又赶上那周姑娘心情不好,没准儿把他当成对手恶心自己派来的。
看着我们几个有话难言的表情,聂飞终于醒悟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已经换了衣服,可他那穿衣风格就跟老和尚没区别,实在不好下眼。
“不会是我穿的太寒酸,让她以为是骗子吧?”憋了好半天,聂飞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骗子还是好的,就怕人家以为你是敌人派来的特务,专门为了恶心人家一个高级白领来的。”黄珊一针见血地说道。
我们几人也齐齐点头表示同意。
这下聂飞终于明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着大腿说道:“是呢是呢,她当时还说我是来恶心她的,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