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自顾不下了还有心思管我?”对于韩放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我真是有点儿佩服了。
袁晓雅眼底神色深了深,似乎在决定什么,忽然两只攥紧的拳头一松说:“韩放马上要娶松坪姚大奎的闺女姚丹丹了,蔡云珍被砍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她之前拿走的六个堂口已经全部回到西街,还有肃清西街那些安插进来的人都是姚丹丹的手笔,那个女人很不简单,背后不仅有松坪,还有井坪的姚二奎,所以,韩放他爸虽然进去了,但是现在的西街势力更强。你小心吧。”
她刚说的这番话我觉得可信度很高,但是由于我不太清楚她说的那几个人是谁,所以也没办法判断现在的西街势力到底有多强,但是我却从这话中得到了一个信息,韩放,跟那个姚丹丹要结婚了,所以袁晓雅被甩了。
“因为那个姚丹丹吗?”我问她。
“呵,”袁晓雅笑了一下,有些自嘲有些绝望,兀自摇了摇头朝我身边走了过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李成哥,韩放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所以不管是姚丹丹还是其他人,这都是我的下场。虽然我刚才说的这些事你总会知道,但是我觉得现在告诉你,最起码你能有个准备。我们,也算两清了。”
我们俩站在一条直线上,却背道而驰,我用余光看着她,她却目视前方,就像我们一直以来的轨迹,我满眼都是她,而她的眼中,却从来没有过我。
所以,分道扬镳是我们俩注定的结局。
“好,两清了。”
两清了袁晓雅,以往如过眼云烟,我们各自既往不咎。
我望着拐角的黑暗好一阵子才转过身,这一转身,将告别黑暗和阴暗,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心怀阳光。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黄珊远远看见了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底的焦急我看的真切。坐下后,吴天儿问我要开掉她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袁晓雅,她现在都沦落到当脱衣舞女了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就摇了摇头。
吴天儿耸了耸肩,说:“你还真是专情啊。”
看着一旁黄珊满脸的不开心,我是真想替那个杀手掐死吴天儿这个小王八蛋,简直就是为了克我而生。
明明知道我跟袁晓雅的事儿还留她在自己的场子里工作,还非得把袁晓雅叫过来。
一想起袁晓雅我又想起了刚才她说的话,就问吴天儿:“松坪有个姚大奎,还有姚丹丹,井坪有个姚二奎这些都是什么人?”
吴天儿一听这话暗笑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些人的?”
我就把袁晓雅告诉我的话原原本本的跟吴天儿讲了一遍,说完之后吴天儿脸色更加难看,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模样,难道这姚大奎姚二奎真的厉害非常?
“姚大奎姚二奎?双坪二姚?”黄珊往前一凑,一脸惊讶。
吴天儿点了点头,黄珊便变了脸色。
见他们二人这般模样,我对这个姚大奎姚二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来真不是一般人啊,一个县城级别的人物竟然会让东街掌事变了脸色。而且这两个人,黄珊也知道。
“这俩人到底是谁?”我急切想知道韩放新找的靠山究竟是谁。
黄珊琢磨了一下,道:“道上的事我倒是知道的不多,不过这两个人是兄弟俩,属于老一辈了吧,年轻时候就是敢杀人越货的主,而且这两个人管理手下特别有一套,每次出了事都有人自愿顶包,多少年也没有栽过跟头,倒是别人在他们那儿没少吃亏,他们兄弟俩在道上的外号就叫双坪二姚,因为他们兄弟俩一人占一个县城,这两个县城名字都有坪字。去年松坪出了一次火拼事件,当时死了六七个人呢,警方的线人得到的消息是姚大奎的闺女姚丹丹亲自带人去的,但是警察抓人的时候没有找到姚丹丹,而且现场所有人都说没见到姚丹丹,后来这事儿是姚大奎家的一个管家扛了下来,判了十二年,赔了好多钱。”
姚丹丹亲自带队去火拼?这女人的战斗力应该差不了。照袁晓雅的话韩放就是要娶这个姚丹丹?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儿再让他出去勾搭其他女人。
“如果西街搭上了姚大奎姚二奎,那城的局势可能就要变天了。”吴天儿端起自己的酒杯却迟迟没有喝一口,反而一脸的担忧之色。
我鲜少见他这模样,不禁调侃道:“韩放那种货色都能找着这种靠山,你比他强多了,赶紧想想周围还有哪家大户人家有待字闺中的闺女,你也聊扯一个。”
黄珊用胳膊肘怼了我一下,示意让我不要胡说。吴天儿半天不说话,忽然将杯中的半杯就一饮而尽,郑重说道:“跟前好像就三元长毛家有个闺女了。”
哎呦卧槽。
这大哥这脑回路啊,百转千回,回回不按常理出牌。
“三元就拉倒吧,那穷的叮当响,估计全镇就两辆三蹦子,指望他们你还不如跟韩放去竞争一下姚丹丹呢。”想起长毛那群人我都想笑,都穷成那样了还当什么混子啊?
吴天儿又是一阵神游太空,过了好半天又正色道:“嗯,也是个办法。”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逗闷子。
三个人又坐了一阵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周围的人看着也都不像是杀手,想着今天估计不来了,我就提出送黄珊回家,由于我的车还在吴天儿家,最后就成了我跟吴天儿送黄珊回家。
往她家走的路上黄珊问我袁晓雅还说什么了?有没有求复合?我说没有,就是求复合我也不能再当傻逼了呀,黄珊看着高兴多了,说你本来就是傻逼,不然能在一个坑里摔两回啊。我见她心情好了许多便说是是是,以后再也不可能犯这种傻了,黄珊便美的摇头晃脑。
吴天儿开着车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李成那是痴情。
黄珊一下又激光镭射眼瞪了我一眼,脑袋一别,嗓子眼儿里吐出了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