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甩开手,将揪起的浴巾一角扯了开来,就在于鸢目不转睛之中,一阵秋风扫落叶般的行云流水动作,被扯开的浴巾从右又向左裹了过来,下一秒钟,又整整齐齐地扎在了腰间。
不知何时,于鸢已经将捂眼睛的手放了下来,略显失落自语道:“什么嘛。”
“哈哈哈哈。”我放肆大笑。
于鸢这才决出自己的失态,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抬手将一旁的枕头朝我扔来。
我伸手将枕头接住,鼻息间传来一股她发间的花香。
“不要随便惦记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哎,你用什么洗发水,挺好闻。”
“呸,”于鸢被我一番逗弄更加羞恼,见我拿个枕头还要戏弄自己,起身上来抢那枕头,却忘了薄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缕。
然后,展现在我面前就是:今夜春光大好!
不等于鸢发觉,我便快速转身转了过去,“我说的有家室可是真话,这点儿基本的自觉我还是有的。”
于鸢低头一看,我的天,忙又坐回床上,将薄被裹上,可是抬眼看我转过去的身体,嘴角却不自觉地有了弧度,这个家伙,还算个君子。
“有家室就有家室呗,怎么,怕我王霸硬上弓啊?”虽然还是铁嘴一张,但是于鸢心中已经被我柔化。
“霸王硬上弓?你还有,”听见这话我就要转身,就听身后于鸢说道:“我可没盖被子啊。”
我顿时又停下了动作,嘴上却不安分:“王霸硬上弓这种活不适合女孩儿,你说你这样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还用惦记我这种底层好不容易爬上来,还没彻底爬上来的人?这不是自降身价吗?”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于鸢说罢轻声哼了一下,语气十分傲娇。
哎,这是图什么呀?难不成真有人天天佛跳墙都能吃腻,出去看见臭狗屎都觉得新鲜?
这话刚从脑海里飘过,我立马反映了过来,我靠,我居然把自己比作臭狗屎?怎么也比臭狗屎强不少吧?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我可是那种马甲超多的大神,不过我低调内敛有深度,绝对不会把那些虚名挂在嘴上。
见我发愣,于鸢便抬脚踢了踢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转身问她怎么了?
只听于鸢说道:“太晚了,回去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夜好梦,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
又躺了一阵,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一开门遇上了刚刚跑步回来的于鸢。
一头棕色的头发在后脑勺上扎成了马尾的样式,紧致的白皙的脸蛋上因为跑步锻炼殷出些红晕,一身黄色的跑步服,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惊艳。
见我从屋里出来,于鸢浮上一个浅浅的笑,道了声早安,随后便带着两分娇羞进屋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这是睡蒙了?这于大小姐刚才是在对自己笑吗?
还有,她刚才低头抿嘴的动作,是娇羞吗?
我靠,仅仅一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一直知道于鸢对自己有些意思,可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也不止一次跟她说我是有家室的人,这话该不会激起她的斗志吧?
站在门前琢磨了好一阵也没琢磨明白。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女人心谁能猜得到?
收拾了脚步下到一楼,佣人已经做好了早餐。
据于鸢说汪老凌晨的飞机去了帝都,而这次去帝都只为一件事,那就是高长民,让我替他陪着于鸢在家等消息。
如此一来我今天还走不了了,正好昨天于鸢说要带我去个地方,不妨今天就当个大太监,陪着长公主去溜须拍马。
佣人说小姐爱喝咸粥,老爷爱喝白粥,不知道李先生喜欢什么,就准备了甜粥,这样就有三个选择,主食是简单的汤包还有几样小菜。
我有些不好意思,“阿姨,给您添麻烦了。”
那阿姨十分和善,只回:“不麻烦,您吃的舒服就好。”
阿姨这么客气,搞得自己都有点儿食不知味了。
“吃饭还神游?”
忽然对面传来于鸢的一句话,我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于鸢已经坐下了。
想到自己竟然深陷回忆连有人坐下都没察觉,一阵心酸,不免面上苦笑。
“怎么了?饭不和胃口?”于鸢关切道。
我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京港的日子不太平,一年当中鲜少能这样清闲的坐下吃早餐。”
“你女朋友不做早餐给你吗?”于鸢看似无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想了想,这黄珊珊同学似乎还这没给我做过早餐,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起不了早,便摇了摇头。
接下来,于鸢不再说话,似乎心情不错,专心致志的吃起了早饭。
我是真的无话可说,这女人怎么一会儿一个面孔,今天早上那抹娇羞的笑差点儿让我觉得自己这魅力太四射,还打算正儿八经跟她推心置腹谈一谈,结果现在又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而于鸢,却在等我开口,这个混蛋怎么不问问自己昨天睡的怎么样?头还疼吗?自己,昨天,呃……
想着想着便不禁有些生闷气,一手拿着勺子在粥碗里画着圈,一手摸上脖颈间的项链儿。
虽然是无心之举,却让我一抬头正好看在了眼里。
那个凤尾项链儿,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脑海中仔细过了一遍,却想不到,在看几眼,却越看越眼熟。
“你这项链儿哪儿来的?”实在想不到,我便干脆开口问了起来。
于鸢抬眼一愣,顺着我的目光才明白我说的自己脖颈上的项链儿,没想到等了半天我问的竟然是项链儿,无形中更添了几分无名火。
“哪儿来的?当然是买的了,难不成还是我偷的抢的吗?”
嗬,这语气,这是吃了两门迫击炮吧?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得罪她啊。
嘴里还吃着人家的饭,态度自然谦卑一些,便陪着笑说:“哦不是不是,就是看着眼熟,又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可能是我哪个朋友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