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曹璞,身旁还站着一个老头,陈诗媛瞧了一眼说道:“哇,曹管家和徐教授也来了,曹刿这好阵仗啊。”
“谁啊?那老头?什么来头?”梁超瞧着曹璞身边的徐教授,可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看起来就是一个面相普通的老头而已。
“你可别小看这老爷子,这可是角楼的座上宾。”陈诗媛说道。
听了陈诗媛的话后,我们几个都来了十二分的兴致。
角楼?
这老头竟然是角楼的座上宾?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接近角楼。
几个人将目光齐齐投向了那个老头,陈诗媛继续说着,这人算是京港首屈一指的文物专家,也是知名的收藏家,不仅是角楼的座上宾跟曹老爷子也私交甚好,只不过老爷子蜜月还未归来,所以今天就由曹璞带着人过来了。
这人名叫徐茂林,气质穿着面相,无论哪一样看着都十分有文化气息,就是那种一打眼就能看出绝对是高级知识分子的人物。
本来我们都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印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曹刿身上,这人莫名其妙搞什么慈善拍卖,准没好事儿,但是现在这拍卖会上不仅有曹璞更有徐茂林这样的人物,看来这场拍卖会也不尽是冲着我们而来,或许说不会是专门冲着凝水堂而来的。
那么,我们就既来之则安之。
徐茂林和曹璞立身于那只拍品旁边,两人不时耳语几句,时不时又看向那只瓶子,看起来正在研究那件拍品。
众人的目光也都随着他们二人的动向集中在了那只什么瓶子上。
对于文物收藏这些东西,我绝对是狗屁不通,我们这里面要说有可能懂行的,估计只有梁超,他平时爱好广泛,研究的多,没准儿懂这个。
“超,你看看那瓶子,那什么做的值一百万?”那瓶子我倒是瞧了好半天,可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值钱的,又没镶金,又没嵌银,怎么就值一百万了。
几人听见我的发问都看向了梁超,看来大家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都是一帮老粗,对这东西没研究。
但结果是,梁超瘪着嘴使劲儿摇头,“我哪知道啊,你要说找个人查个信儿我行,往上倒一百年我也能打听着,但是这瓶子罐子,我真没研究。”
得,怪不得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几个能走到一块儿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们几个还在下面嘀咕着,台子上的曹璞跟徐茂林下了台,曹刿赶忙迎了上去。
虽然这徐茂林对于我们来说比较新鲜,但是堂口的人对他都算熟悉,所以也没有众星捧月的场面,大家还是对那只瓶子的兴致比较高。
但是我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徐茂林,这个能在曹营和角楼都显得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我能跟他攀上关系,会不会不必再费这么多的时间,直接就能得到我爸的消息呢?
“天儿,走。”我抬手招了招便朝徐茂林那个方向走去,可走到一半儿却发现吴天儿并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四下看了看,吴天儿不知什么时候也凑到了拍卖台那边,正跟几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再看几个女人,也都凑成一堆,跟几个陌生的女人在聊着什么,不时还开怀大笑一番。
而这半路上只有我跟梁超两个,我们俩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无语。
还是先回去找吴天儿吧,毕竟以我跟梁超的身份过去,可能直接被曹刿给扔出去了。
快到拍卖台那边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到了吴天儿的声音。
他正跟一旁的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男人争执着什么,仔细听了听,似乎是对那件拍品有什么歧义。
这吴天儿可真是心大,今天这多难得的机会,不好好把握难不成还真是来参加拍卖会助力京港的慈善事业的吗?
我跟梁超还没到跟前,忽然从两个人的腿下钻出了一个曹刿,我们俩都愣了,连忙转头看了看,身后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这曹营的人都这么神出鬼没吗?于是小跑了两步,赶忙上前。
人群里,吴天儿还在跟那人争执着,我们过去的时候正赶上那人骂了一句:“装什么文化人,这东西你也懂?”
吴天儿一向不接受激将,所以耸了耸肩之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不巧,我还真懂。不过呢,你要是想当冤大头我不拦着。”
“这谁啊?”我问了一句,但话一问出口就后悔了,梁超怎么会知道呢。
但是梁超往前看了看,却说道:“那是木兰堂执事,叫曹发吧。”
“木兰堂执事?你怎么知道的?”这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都说了梁超对于人脉无论到哪儿都是信手拈来,对于京港各堂口的人物他肯定已经做了大致的了解。
索性梁超通过我的表情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小吴掌事对这行当有研究?”
对了,差点儿忘了正事儿,吴天儿这小王八蛋怎么跟这曹发较上劲了,得赶紧把他弄出来,先去结识徐茂林才是正事儿。
可我们明显已经慢了一步,曹刿的马仔为他推开一条通道之后,这曹刿就走了进去,刚进去便说道:“我说吴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我这个宝贝有意见?还是对我跃土堂有意见?我诚心诚意邀请你来参会,你不会还记恨着昨天的事儿,来砸我的场子吧?”
他这话,怎么说呢?如果不是站在敌对的角度,可能我也会这么说,吴天儿是不是疯了?管这闲事儿干嘛?虽然我对文物古董没研究,但是对买卖行当有研究,我有价你有钱,你愿意买,我愿意卖,不存在什么冤大头不冤大头。
吴天儿转过身来往后看了看,但视线却一直是平视,看了半天皱了皱眉,自语道:“人呢?”
地上的曹刿顿时火冒三丈,嗯了一声之后身旁两个马仔立马朝吴天儿瞪起了眼。
“往哪儿看呢?瞎啊?”那马仔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