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一下立起了身,把靠枕抱在怀里,问:“你不走了?啊?孤男寡女怎么能同居一室呢?让邻居看见要说闲话了。”
我这白眼都要翻到了天上,说的好像之前没孤男寡女同居过一室一样。
“我睡沙发,你睡屋里,我保证就是你拿刀逼我我肯定也不会踏进你门里半步好吧?赶紧睡觉,明天我带你去东街,让李二成过来保护你。”说罢,我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黄珊哦了一声,颇为失望的回了卧室,然后我也没听见关门的声音。
肯定是给我留门了,但我今天实在没有当采花大盗的心情。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黄珊回了东街,回到了吴天儿的别墅,照旧,里面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动,不然等吴天儿回来他又要叽叽歪歪个没完。
梁超那天去俱乐部排查监听设备的时候已经将别墅也排查过了,不出所料,找出了不少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这聂永文可能就是个偷窥狂,监听见识设备到处都是,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这的看上我了,这么无所不用其极的监视我。
再一想到他叫我李成哥哥,我真是连昨天晚上在东朝阳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黄珊给自己选了一个屋,我说那是吴天儿的房间,然后黄珊就赶忙退了出来,说她还是另找一间吧,万一吴天儿回来看见她睡在这屋,真是说不清了。
她这个想法让我十分高兴,跟我一样,我们都相信吴天儿没有死,并且一定会回来。
简单搬了个家,算是正是入住了东街,阿木带着一个笔记本过来找我,说是之前吴天儿对东街各处重要的联系人以及各处的管理细则。我大致看了看,有道上的、有商户、有政府的人、还有警局的人,总之三教九流,每一处都会涉及,也感叹吴天儿的管理手段。每一处每一个环节都考虑的详细周到,看来我要想吃透东街还得好好学习才是。
好在有阿木在身边,虽然我没有百分百的放松警惕,不过在阿木的帮助下,东街大部分人已经都认可了我这个新任掌事。而之前被聂永文威逼出走的那部分人有一些也已经找了回来,还有进去的那些人,通过我小姨的关系以及梁超找的律师团队,很多人也已经放了出来。但是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却不认可我,所以即使出来也没有回到东街。
如此也可以了,我倒不是需要他们全部回来,只要能通过我的力量让东街的人不要冤枉流落或者坐了牢这终究是一件好事儿,毕竟这些人才是真心实意对待东街对待吴天儿的人。
我把黄珊跟我说的剔除中介的事儿跟我小姨说了之后,我小姨说她正有此意,虽然她亲自去找人认识这个叶开实在有点儿掉价,不过有时候稍微一拿架子就容易被动,就像现在,我们很明显已经被聂永文牵制了起来。
所以,她已经开始动员孟城的关系,找出这个叶开,叶开大张旗鼓的想认识我小姨不就是急需要一个下马威吗?如今我小姨已经放下身段开始跟他接洽,想来他也不需要再端着拿着,毕竟我小姨这儿的机会也不会天天都有。
没过几天我小姨就给我来了电话,说叶开可比聂永文像个人,最起码不是个变态,有点儿格局,就是为人太过阴沉,不过让我这回放心吧,聂永文不再是威胁,但是暂时不要跟聂永文说明,因为聂永文的娘舅家是望京的一伙人,势力也不小。
我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动手,因为我现在的实力还不稳固,而且最近我正在跟着良子老头学些招式,自李苗苗不辞而别之后这老头一下成了孤寡老人,几乎天天给我打电话,要不就跑到东街来找我,后来居然搬着行李要跟我一块儿住,说当初东街大战他也出过一份力,怎么说他也应该有一席之地。
黄珊还住在我家,总不能真的让他也住进去,我就让阿木找了间屋子把老头安置了进去,不过这老头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黄珊住我家,趁我不在的时候就去别墅找黄珊,打着是我师傅的旗号跟黄珊套近乎,没几天的功夫竟然跟黄珊成了铁磁,还把点血神功也交给了黄珊。
自此之后黄珊对老头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央求了我几次让老头也住到别墅去,我实在拗他们不过,想着这老头功夫高强,真跟聂永文撕破了脸有他照应黄珊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就在东街的一切有条不紊的尽兴之时,聂永文又开始了作妖行动。
聂永文叫手下来东街通知我,没错,就是通知我,北街东街打算隔河架一座互通桥,到时候北街的砂石人工都要从东街走,过东街的码头。
通知完之后那个手下趾高气昂的让阿木去给他泡杯茶。
阿木没说话,转身要去倒茶,我便让阿木等等。
阿木不明,抬头问我:“小李掌事,怎么了?”
聂永文的手下也愣了一下,盯着我看。
“阿木,出去摊儿上买点儿苦荞茶,败火,这屋里的茶叶不适合他喝。”我实在看不上这个手下狗仗人势的德行,他算个什么东西,连我都没这么指使过阿木。
“啊?”阿木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不过随即就有点儿憋笑,低着头说道:“好的,小李掌事。”
那手下一听这话,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我的头问我:“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明显,我这儿的茶你喝不了,火气这么大得喝点儿苦荞茶败败火,这火气一大了就容易高血压脑血栓,我这是为你好。”我坐在老板椅上吃着一串葡萄,最近跟东街各处的人吃吃喝喝太油腻,那天早上起来两眼一抹黑差点儿栽倒地上,一量血压差点儿爆表,所以我这也是亲身经验。
“李成,你是忘了这个掌事之位是怎么坐上去的了吧?那天晚上吴天儿被扔下海你可是连屁都没放一个。”手下恨恨地说道,语气里都是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