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说,副机长帮助我系好了安全绳,给自己也做好安全措施后将安全门打开,一股强劲的风力差点儿将副机长卷出门外。
我贴着门壁在翻译的声控下,下到飞机下方,在颠簸中将铁片取了出来,好在铁片对齿轮的磨损不算大,飞机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副机长赶忙将我拉回了舱内。
刚回来那翻译和副机长就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副机长叽里呱啦朝我说着什么,但我一句也听不懂,翻译便说是在夸我勇敢有担当,就是一个超人。
我不是超人,谁爱当超人谁去当,要不是怕自己死于空难,今天就是观音菩萨坐在飞机上我也不会出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的事件,是专程为我奉送的。好在副机长发现的及时,不然今天就会成为另一个故事了。
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坐下后又喝了一杯红酒。
飞机一路上平安无事,我闭目养神,在心里盘算着一些事情。
此次的索国之行,一切后果都不可知,只能边走边看。
至于能不能顺利的完成这次的任务,都是个未知数,会遇到多少的阻挠,也无法想象。
他相信,有麦克的竭力支持,事情应该会比较顺利。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终于抵达了索国。
“我们终于到了。”机长高兴地说。
听到机长的话,我睁开了双眼,看到飞机已经降落到跑道上,慢慢向前滑行。
自飞机下来之后,立马就有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麦克因为公司里的一些事需要处理,上午的时候已经飞往了南部的暹国,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不过麦克告知他约翰逊已经安排了人来接管他的行程。
来人是几个西装笔挺不苟言笑的索国人,由于几人没人会讲索国话,所以翻译赶紧上前。
“他说他是约翰逊先生派来接我先生的。您就是李先生,对吗?”那个工作人员问我。
“是的。”我回答。
在给他们互相交流介绍之后,那个工作人员便离开了。
我跟在汉克手下三人身后朝机场外出去。
因为之前麦克就交代了约翰逊派人的事,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我不疑有他。
三人带着我上了一辆停在机场门外的黑色商务车,司机也是一样的装束,见几人均已上车便启动了马达。
车子启动之后,这几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什么,可是我压根儿听不懂这鸟语一般的索国语言。
只好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
车子飞驰在公路上飞驰,眼前由城市变成了郊区,然后由郊区变成了乡景。
我其实并未发觉,虽然眼睛望着窗外,但是早就开了小差,脑子里不停在想曹刿,想矿山,想那些掺假的玉料,想徐茂林,想苏顺,想那个U盘。
一阵颠簸让我回了神,仔细一看,窗户外已经是一派索国农村景色。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问道。
那些人听到他的话音之后,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我这才意识到,跟这几人说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他便不再说什么,只好再次将目光投到了窗外,很明显,这根本不是通往麦克公司的路。
麦克这样的国际大公司,将自己头像印到私人飞机上这样高调的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乡下有业务,而雇佣兵组织也绝对不会隐身在这种估计还没通网的乡村。
那么,眼前的这些人可就不对劲了,那么,自己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了?
再将车上这四人打量了一番,看着都是一水的外国壮汉,西服下的肱二头肌看着比我头还粗,不过这种肌肉最是绣花枕头,况且我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好觉,补充了不少体力,即使他们心怀不轨,自己也不怕。
不过,等了半天这几人却一动不动,而且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自己想错了?人家外国人就是这么特立独行,热爱田园生活。
不过很快就甩了甩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既然敌不动,那么我也只好不动,等到车子停下之后,再做打算。
所谓艺高人胆大,我认为这恰好说的就是他。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小庄园内。
车上靠边的一人打开车门朝车内说了句索国话,其余几人就纷纷下了车,正当我也要跟着下车时两边车门却被齐齐关上。
他立刻握紧了拳头,准备应战。
透过车窗只见那四人快速的钻进了另外的一辆车内,接着那车就加大马力一溜烟跑了。
我赶忙将车门打开,站在一旁望着远去的车皮股有点傻眼,这他娘的什么骚操作?难不成屋里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欢迎趴体吗?
不过眼前这个景象跟他在车里想像的大相径庭,气运都运好了,充盈的丹田将膀胱压迫到炸,结果就这么一个结果,玩儿呢?
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转过身将这间农庄观察了一下,没什么特别,就是很普通的外国农村的模样,种了两行花田,开这黄色的郁金香,靠篱笆墙的地方有一颗大树,树上扎了一个秋千。
忽然,身后房间里传出了几声枪响。
我立刻朝着那个房间冲了进去,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进到屋里,客厅空无一人,正对面是楼梯,我刚想抬脚,忽然听到一旁的房间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即使那声音十分微弱,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路,但是我的耳朵就是听见了。
那是一间厨房,我贴着墙壁走了进去,刚一探头便看到有一个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再往里看,他身边还躺着三个人,一个中年女人,两个十来岁左右的女孩。这几人全部胸口中弹,我已经看到了陷入他们心脏之中的子弹。
忽然,露出一角的脑袋上顶上了一个枪口。
接着就听有人用英语说道:“站在那儿别动。”
我将双手往前摆了摆,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并且在心中生起一丝希望,如果逮到这个枪手的话,不光替这一家四口报了仇,还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交流的人,毕竟在号子里的时候我可是自考的大学,那英语也是有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