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知道是哪家的。”我说了这么一句。
林凝将头转向了车外,看了看旁边紧贴我们车子的那辆吉普,忽然咦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堂口的车,这是赤狐车队的车啊。”
“赤狐车队?什么人?”我跟吴天儿对于这个名称都十分陌生。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确定了对方都不知道这个赤狐车队。
林生之前在专心开车,想要甩开这两辆车的包围,所以并没有认真观察,听林凝说起赤狐车队便忙里偷空看了一眼,这一眼便让他心慌了一下。
确实是赤狐的车队,心中慌乱之后林生赶忙调整心态,而调整的不仅是心态,还有行车方案。
感觉到了林生的提速和档位变换,我跟吴天儿再次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林生向来稳妥,很少有这样慌张的时刻,这就说明这个赤狐车队绝对是厉害角色。
两旁的吉普车劲头十分迅猛,林生连一点儿甩开他们的可能都没有,虽然我不是赛车手,但是也能看的开我们 现在的情势。
这赤狐车队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如果真是厉害角色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凝,赤狐车队到底是些什么人?咱们之前跟他们打过交道吗?”我急忙问道。
林凝一脸的忧心忡忡,将头转了过来,两只手死死的把着驾驶座的靠背,“赤狐是精英会上面的独立堂口,如果按照职能来看的话,老爷子是皇帝,那赤狐就是西厂,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西厂?太监啊?什么太监居然开车技术这么牛逼?
哎,扯远了。
这赤狐既然是曹老爷子座下的大将,我们跟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突然跟我们较上劲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老爷子亲自下了旨,是曹老爷子要我们的命。
真没想到曹老爷子出马了,让我们得到了进入角楼的机会后悔了吧?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在利用我们找进入角楼的入场券而已。
如今东西都已经有了眉目,我们自然就没什么用途了。
“你的意思是,是曹老爷子在追我们?”吴天儿问道。
林凝哪儿能搞得清楚,这曹老爷子多少年都不正经理会各堂口的事儿了,怎么会突然排除赤狐的人呢?
“我不知道,老爷子应该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而且老爷子如果想进角楼绝对不会这么费事。”林凝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她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据我对曹老爷子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种会屈尊降贵跟我们低下头说上一句话的那种类型。
或许这赤狐出动另有说法,但是就他们对我们这个紧追不舍的劲头,即使我们有这个怀疑也不敢贸然停车。
精英会之上的独立存在,就护法堂这几个护法的能耐我们都够呛能单独对付,别说赤狐了。
虽然开着车,但是林生的精神高度紧张,一双脚不停的踩着油门刹车,他平日里喜欢开手动挡的车,所以今天我们乘坐的这辆车就是手动挡的,不过也幸亏是手动挡,不然我们可能早就已经被团灭了。
那林生将一根挡玩儿活了,架势一点儿不输专业赛车手,当然两旁的对手实力也相当强劲,一路追逐中三辆车始终保持并列前行的趋势。
可这路终有尽头,两辆车左右夹击中林生终于抵挡不住,一个急刹回轮车子就在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我们几个瞬间被甩到了一侧车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齐峰一口没忍住居然直接就喷在了林生的头上。
林生也算是死里逃生,车子一停赶忙转过身查看我们几人的伤势,却没成想被吐了一头,仔细一看头上还挂着火锅时候的茼蒿。
这齐峰可能牙口不行,茼蒿一整根儿挂在了林生的头发上,连一点儿嚼过的痕迹都没有。
“哎呀哎呀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齐峰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又是人民警察,虽然真是生理上的忍不住,但还是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林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恶心,当场就瞪起了眼,还是林凝开口将他叫住。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要不是林凝这一声吼,可能林生的大嘴巴子已经呼在了齐峰脸上。
也就是这点儿说话的功夫,两旁车门从外面直接被切割开来,紧接着就是几个穿戴整齐,脸上带着狐狸面具的人直接将车门拆了下去。
好赖我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国际组织也没少见,可今天却被这几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给震住了。
一动不动的坐在车上,看着为首的人在车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吴天儿将头靠在我胸前小声问道:“是不是让咱们下去啊?”
这不废话吗?追了一路拆了车门难不成是来给我们改造一辆敞篷车吗?
几个人乖乖的跳下了车,林凝刚才被甩到了驾驶靠背上,下车之后捂着后颈椎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
齐峰赶忙凑到她身旁关切道:“没事吧?哪儿磕着了?”
别说,这个时候嘘寒问暖还挺管用,林凝一脸委屈的指了指后颈椎:“磕着脖子了,脑瓜子嗡嗡响。”
“别乱揉,万一骨头错位了一揉就更厉害了。”齐峰凑近在林凝后脖颈查看了查看,似乎没什么突出错位的地方,便放下心来,“可能就是扭着了,没大事儿。”
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老中医这本事,不过转念一想这好像在警校里面有涉及,怎么说这齐峰也是正经警校毕业的,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确定林凝没有大碍之后我们几个的注意力就回到了赤狐的人身上。
而我们之所以在下车之后能有这么长的余空关照林凝的伤势是因为自从下车之后赤狐的那十个人就排排站立在我们对面,没人动一下,也没人说一句话,就跟被点穴了一样站在那里。
转头再看我们身后的大路上,竟然不见一辆车子一个行人,凝水堂的人呢?都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