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的人不是曹刿是谁,切割室里的一切尽收曹刿眼底,他在另一个房间里一直实时监控着这里的一切。
本以为再次回来的会是吴天儿,没想到竟然是我,不过这也说明我跟吴天儿关系匪浅,不然他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由此他判定即使抓着我也能套出他要的结果。
于是胖揍我一顿不说还生生饿了好几天,想着这样我准会识趣,没想要这个我跟吴天儿一个样,诡计多端,一张嘴铁硬。
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小混蛋,一个比一个不是玩意儿,林德彪终于死了,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多的绊脚石。
“打!”
曹刿对着通话器说了一声。
“给我往死里打!”
曹刿的命令刚刚下完,巨汉便朝身后几人传达了命令,只见几人手持铁棍朝我围了过来。
神状如牛的壮汉,胳膊粗细的铁棍抽打在我身上,仅仅几棍我便昏死了过去,就在壮汉的铁棍再次挥起的时候,曹刿忽然补了一句:“别打死。”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死狗一般没有动静,口鼻间也是有进气没出气。
巨汉叫停几人,蹲下身在他鼻子上探了探,见他还有呼吸这才起身,拿出通话器问道:“老板,还剩一口气。”
曹刿扭动了一下嘴,挑起眉看了看监视器中的我心头有了计划。
老板的命令,要留我的活口。既然自己不能了解了他,那就只好让太自生自灭了。
“带他去矿山,告诉大家李公子来体察民情了。”
“是,老板。”巨汉不由得为老板的高明手段点赞,矿山是什么地方,那是是能进不能出的阎王殿,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我,心里一个个得意起来,就这体格进矿山,那绝对就是有去无回。
命令下达后,曹刿的人立刻安排,把我送到了矿山。
车上,除了我还有三个黑衣人,一个司机,一个坐前座,另一个两米巨汉坐在了后面,我的旁边,听他们的对话,坐在我旁边的人叫做张达。
张达和另一个人,一路上都在冷嘲热讽我,我现在浑身是伤,无法与他们抗衡,只好装作没听见。
到了采矿山,那个张达很粗鲁的把我拉下了车,紧接着狠狠一推,我差点摔倒,随即站定后,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景象。
整个采矿山,气氛极其压抑,天灰蒙蒙的,仿佛这个采矿山是建在地狱里边一样,看管的人全都凶神恶煞,而被迫在这里打工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行尸走肉般完成着自己的任务,偶尔还会传了几声凄惨的喊叫声。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他意识到了自己在这里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努力冷静下来,他开始回想自己走过的路程,一路上颠颠颇颇地走了好久,可见这个采矿山离京港很遥远,如果想要逃出去并不是个容易事。
放眼看了看身边那些目中无人的曹刿爪牙,照他们看管的这么严格,逃离这里更是难上加难。
“你特么瞎看什么呢?走啊?还得老子背着你啊?”这时张达又恶狠狠的对我喊到,还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我干气没的说,心想你要是想背也行,我倒是挺愿意的。
但是现在和他们刚并不是个好选择,我只好咬咬牙,听从指令开始一步一步往前走了。
张达把我带到了采矿山监工们面前,然后把我交给了他们,特意叮嘱他们要“好好关照”我,大家都懂得了,殷勤的答应着。
我极其看不惯监工阿谀奉承的样子,所以满脸都写着不甘,这被张达发觉了。
张达看我不服,又对监工补充到:“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位,这位可是原曹营内三堂的新任堂主,大家一定要多关照关照他!”我听到后更加生气了,捏紧了拳头想要冲上去,但是被拦下来了,接着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拐子对张达说道:“既然是老大的命令,我们一定对李小弟招呼到位,您让老大尽管放心好了!”说完大家都开始阴阳怪气的坏笑。
张达他们走了,以拐子为首的几个刺头开始找我麻烦,让他干最苦最累的活,所有的矿石都是用手拣,用肩挑,一天要挑好几十公斤的矿石,再加上矿洞里的环境极差,我的伤口开始感染。
拐子之前跟内三堂有过节,而且现在一条腿有点儿拐也是拜内三堂所赐,所以一直对内三堂记恨在心,现在内三堂新堂主落在了自己手里,可得好好报复一番,所以他让我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甚至还时不时去给他找点事。
可是这特么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我真是哭天天不应叫地不灵,或者,我是不是应该说出我已近给他报了仇,那燕子李三父子都是我们给弄死的?
算了,但凡换个其他人我都能搞得定,但是这个王八蛋,分明就是把仇全都记在了内三堂上,而不是燕子李三父子。
我一忍再忍,拐子仗着自己是监工,给我鸡蛋里挑骨头,找各种小毛病,然后再理所应当的作为惩罚,不让他吃饭,连睡的地方也是在厕所旁边破破烂烂的木棚里。
在一次难得的休息时间里,工人们都聚众聊天,这是他们在这压抑的地方里唯一能放松的方式,工人们看我一个人在角落坐着,便想喊我来加入,但是我怕自己和谁亲近,以拐子为首的监工就会针对他,所以拒绝了,独自一人走到了一旁。
过了会,有个人走过来加入了人群,原来是之前我在暗房里看见的那个师傅,就是揭发了曹刿的师傅,他也是被一顿暴打之后被发配到了采矿山,不过经过几日的修养,师傅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李堂主,咱们从未见过,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苏顺往我跟前凑过来问道。
这师傅就叫苏顺,是个十分憨厚的中年人。
“师傅,我跟我兄弟都是苦过来的,所以看不惯欺负人的人,凝水堂堂主吴天儿,那是我兄弟,他回来之后跟我说了这事儿,但是他不方便出面,我就来了。”事实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