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算钱之后石头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几个人挨个踹晕了过去,手脚利落其实冷峻,还是从前那个牛逼闪闪的孤影剑客。
不过我们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一下子就惊动了其他人,不一会儿就见连双带着十几个人跑了出来,又将我们通通围住。
这会儿石头已经给我们三个都松绑了,梁超武力值为负数,我们就让他躲到一边儿,别一会儿见了血崩他一身再哭哭唧唧的。
梁超一点儿也没觉得我是在嘲笑他,反而还很感谢我替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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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彩风大姐、石头三个人围了一个三角形的阵,跟那十几人针锋相对。
连双借着后面的车灯灯光瞧了瞧地下躺着的七人,这七人的胳膊腿都不同程度的弯曲着,估计不是断了就是脱臼了,而人早就已经不省人事,最后他的目光回到了石头身上,以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石头。
“你特么是谁?跑这儿来捣乱,不想活了是不是?”连双狠狠放言。
石头并不言语,目光直视这连双,脚下一踢一根儿木棍儿旋着翻到了手上,抬手一甩,那根木棍儿就直直地甩到了连双的脑门上,不夸张,一点儿都不夸张, 他脑门儿上“哗”就淌下了一股鲜血。
连双脑袋上受了重击,懵了一下,血流到嘴边儿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给老子打。”
那十几人像是脱了缰的野狗一般朝我们冲了过来,我跟彩风大姐用尽全力,甩开长腿,就愣住了。
石头平地跃起,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身,两条腿甩的就像血滴子一样,一圈儿下来已经蹬飞了七八个人,当她落地之后,剩下的七八个人却不敢再贸然上前,都举着棍子躬着身子,这是明显的防守姿势,他们都怕了,这女人莫名出现,而且这身手,显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抵挡的。
连双自然也不是傻逼,当然能看得出石头跟我们的路子不一样,就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石头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瞧着对面几个人。
而在她身后的我跟彩风大姐面面相觑,刚才都没轮的上我俩动手,还有石头刚才那个平地而起的飞身,我一直以为那种招式只有在金庸小说里面才有,要是我没有被打傻的话,我可记着石头在昨天还在昏迷之中,她在东街之战中受伤程度仅次于巴图,她现在的身手绝对比之前出神入化的多,还有一件事,她莫名失踪,巴图说她被改锥的魂给叫走了,这一系列的事儿实在太过诡异,再配合上这幽暗的天色,院中隔墙传出来的《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没有对面站着这些人我真就有点儿害怕了。
彩风大姐的疑惑不比我少,不过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件事儿的时候,既然我们有了外援,就得赶紧逃生,我便转身让梁超赶紧报警,虽然有石头在场,可连家铺具体有多少人我也吃不准,还是让警察来处理比较稳妥。
梁超说他刚才趁乱已经报警了,不过警察来这儿估计得花点儿时间,让我们再拖一拖。
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上前扯了扯石头的后衣襟,小声说:“石头那车是你开来的吗?”
那辆骚粉色的车就是带走石头的车,既然她有交通工具,最起码我们能先跑一会儿。
石头果断开口:“不是,那是改锥他义父的车。”
啥?
我刚刚听见了个啥?
我以为我听错了,就回头看了眼彩风姐,彩风姐似乎也听见了,快步上前,问石头:“石头,你说啥?谁的义父?”
“你快说你是谁?从他妈哪儿冒出来的?”连双见我们聊上了有点儿生气,便大吼了一声。
石头正要回答忽然自不远处的大门口方位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石头。”
石头就转过头去,径直走到了连双面前,连双一愣,他跟前那几个人也愣了,石头抬手一记直拳,连双“轰”地一声朝后栽去,再也没起来。
就这一招让这七八个人更加胆寒,一会儿的功夫后脖子下了两回汗,石头再往前一步,那群人纷纷将手里的棍子放在面前的地上,然后乖乖退到了一边。
我回头叫了声梁超,三个人紧跟着石头往院门前走去。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了连万全,连万全自然也看到了我们,眼睛一瞪,吼道:“连双,连双,这几个傻逼怎么还在这儿呢?”
连双这会儿已经回复不了他了,从我们身后“呲溜”一下钻过去一个年轻人跑到了连万全身边,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连万全的两只眼睛瞪的越来越大,惊恐的盯着石头。
“你,你谁呀?我,我可啥都没干,没犯法没犯罪,你们休想把我当刘三宝。”连万全以为石头是梁超所说的警方埋伏人员,就想提前撇清关系。
“村长,你说啥呢?”站在连万全身边的一个黑色唐装老头问道。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老头,之前在这院里并没有见过,老头瞅着有个七十来岁,精神矍铄,大晚上还戴着一个圆形的黑眼镜儿,整体风格跟良子老头差不多,是不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老了以后都一个审美?不过这老头的一头银发向后梳着一个大背头,看着十分带劲,一手背到身后,一手用中指和无名指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独特中带了几分神秘。
“大师,您不知道,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混进来几个警察,我正要让人把他们扔海里去呢。”连万全对这老头的态度十分恭敬。
大师?就是那个给连万全算卦说连晓云思春要找个丈夫的那个大师?
原来是那个神棍,不过这么一看,他这一身打扮还真像个神棍,要不大半夜的戴了一个黑眼镜儿故弄玄虚。
我站在石头身后,悄声跟她说了一句:“你带着他们先跑,我断后。”
说完半天不见石头有所反应,就捅了捅她的后腰,石头没有回头,而是抬脚朝着老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