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几个服务生不敢贸然问话,其中收了薛磊钱的服务生拿出手机偷偷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周总,你快下楼,出事了。”
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哦,我马上下来。”
就在我几人从包厢出来重新踏入外场时候,有眼尖的人看见了他们,很快一众人又将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我挠挠头,哎,真是想低调都不行。
“不能低调,就怎么痛快怎么来吧。”我自语。
驾着曹十三朝吧台走去,学着刚进来曹十三的样子向DJ要了话筒。
清了清嗓子,道:“如你们所见,曹公子呢喝大了,而且今天玩儿的开心,你们再来一轮,还是他请。”
今晚来寂静真是好运气,酒水都不用花钱,不过此时我说这话众人却不敢附和,毕竟刚才我那个样子被拖走大家都看见了,怎么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竟然乾坤巨变。
见这群人没有一个出声,我不啻冷笑,“你们这些人啊,也就配他请你们,要让我请,这钱宁愿撒护城河里不给你们用。”
虽然这话难听,但是众人也都接受,毕竟自己刚才什么德行心里都清楚,看热闹时候不嫌事儿大,现在被热闹打脸自然也得乖乖受着。
“不过,”我拍了拍曹十三的胸脯,“不过啊,你们跟他肯定臭味相投,他的钱你们随便用,反正都是一丘之貉,没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众人面面相觑,始终没有人接话。
他们都眼睁睁看着我和一个弱女子被曹十三当众凌辱,被他们拉进包房,如果没有薛磊的那瓶酒,自己现在哪还有命跟这帮人废话。
周然在二楼楼梯拐角处听见的只有这句话,挑了挑眉,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人就出现在了一楼吧台附近,一脸热情的笑意。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年纪不大却是一脸的精明。
“哎呦,这不内三堂李堂主吗?真是,李堂主来了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这不是怠慢了吗?”
话说的十分诚恳,让我都有点儿分不出是不是真心实意了,不过就眼下这个局面来看,不过就是一句转圜的空气话罢了。
“怠不怠慢已经怠慢了,可能是我这个堂主上不来台面,周总平时接待的都是上几门的人,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可能入不了您的眼。”我愤然说道。
精明如周然,这么听不出我话中的气愤,笑容更加深切,“嗨,瞧您这话,我就是怠慢谁也不敢怠慢您啊,李堂主,咱们都是在堂口的人,您身份贵重,又有凝水堂作保,何必跟这些人说这些,他们要是能明白这道理也不会眼睁睁看这个热闹了,虽然您身份贵重,但是毕竟曹营是曹家的,何必给自己惹不痛快呢?”
周然这话虽然掺假但是也有些道理,何必让这些势利小人们白看热闹,还指望他们幡然醒悟及时行善吗?
笑话。
何况,今天出来只是为了查探安莱的下落,却被曹十三拖住了行程。
“好,我今天卖你个面子。”我说着提起曹十三就要走。
周然抬手稍挡了一下,还是那个标志性的假笑:“李堂主,这人您就别带走了,十三在寂静有股份,还希望您好人做到底。”
怪不得这曹十三可以在寂静胡作非为,原来在这儿入了股。
“这样啊,那曹十三这个盾牌我还非得暂用一下了,毕竟,人心难防。”放了曹十三,等着你们把我剁碎喂鱼啊?
“这你放心,我今天保你们安全。就看李堂主能不能信周某人这回了。”
周然说的笃定,我也不想再拖上这个拖油瓶,稍作思虑,将曹十三松开,“寂静周然,我自然信得过。”
寂静我是没来过,但是周然的大名我却听过好多次,其中说的最多的便是清荷姨,清荷姨说曹营虽然姓曹,但也容得了外姓,就像之前的林德彪,还有下面堂口的外姓人,但是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周然,这小子岁数不大,而且身份成谜,却能在曹营大大小小堂口里横着走。
于是,我拽着于鸢故作淡定的穿过人群,朝门外走去。
直直走出大门,我俩还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直到走到门前路尽头的拐弯处,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拔腿就跑。
一趟出了寂静跑到车上,于鸢踩着油门儿便是一顿狂飙,差不多一口气跑出去七八里地才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于鸢便回过闷来,说道:“你跑什么呀?好赖你也是一个堂口堂主,叫兄弟回来弄死他们啊。”
那口气那气势,一点儿大家小姐女强人的模样都没有,倒像是一个落草为寇的孙二娘。
不过这话说的还挺在理,我一个堂主在打赢了之后竟然拔腿就跑,这要传出去真有点儿挂不住。
但是老话不是说了吗?穷寇莫追,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本来是打算偷偷进去探探消息,看看有没有安莱的下落,没想到不仅没偷偷成,反而这么大张旗鼓,还差点儿把自己给搭进去。
“有的是机会,今天不合适,既然已经跟周然说好了,就没有去找后账的道理,这不合江湖规矩。”我说道。
好在我这个身份和平日里一贯的高深莫测没有让于鸢以为我是有点儿怂了,琢磨了一阵自顾点了点头,道:“嗯,也倒是,你们出来混的不是最讲诚信么,不过,曹十三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你下药的?还有啊,你怎么后来就好了呢?难道他那药效短啊?”
说起这事儿,我还真有话要说了,曹十三就是在我一进去的时候给我下的药,这件事我已经确定了,因为刚才拉起衣袖看了看,那个若隐若现的针眼还在,说明就是那个时候他趁拉着自己胳膊的时候给我注射了那药。
但是我怎么会突然一下就过了药效呢?这事儿应该从哪儿开始想起。
似乎就是在薛磊给我喝了一杯酒之后,身上那种软绵无力感就逐渐褪去,而后来他直接给我对瓶灌了以后就突然病去如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