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却没有听出我话中的戏谑,自信满满道:“哼,你知道就就好。那你看看他有什么毛病?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本事,要是你恰好还有那么一点儿用,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权势果然能让人冲昏头脑,这女人竟然没听出自己说的是反话,我干脆也不跟她弯弯绕,反正有点血绝技在身,哪怕你们挨个试,我挨个给你们点住正好逃跑。
“我说海伦娜,人家说色令智昏,权能蔽目,这说的刚好就是你。”
海伦娜面露不悦,道:“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道:“意思就是暂时的权利已经蒙蔽你的视听了,连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了。我的意思就是,我虽然有一些小本事,但是就你们这些人,我还是没放在眼里的,论文的论武的,你们随便招呼,咱们速战速决。”
“什么?”海伦娜简直一脸不可置信,“你是疯了吗?是吓疯了还是吓傻了?”
除了这两个结论她实在想不出这个我到底犯了什么毛病?难不成我刚刚是在以一人之躯挑战自己身后这几百名北斗星组织的兄弟吗?
“我既没疯,也没傻,我回头跟奥文先生还有事要谈,你要暂时不杀我呢,最好让我走,要是也没打算放了我呢,咱们就趁早干一架,我让你心服口服。”既然要点火那就怎么大怎么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海伦娜闻言哈哈大笑,似乎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而后我身后一些能听懂英语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另外一些听不懂但是经过翻译的人在明白了我的意思以后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笑吧笑吧,趁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海伦娜笑了好半天才勉强停了下来,而海伦娜停下之后身后众人也像是突然拉了闸一样,停下了笑。
“李成,如果你没疯,那我觉得你肯定是在找死。想故意激怒我然后死个痛快吧?哼哼,我才没有那么笨,会再次上你的当,我已经想过了,如果你压根儿不会取魂的话,只有一个结论,博宁就是你杀死的,你杀了我最爱的博宁,这个仇我一定要好好报。”
我的天,这女人不要太自信好不好,太过自信就是自负了大姐。
不过,既然这女人已经有了猜测,那么,自己也有一个疑问要问她。
“没错,博宁就是我杀的,是我亲手将他扔到了海里,扔到了鲨鱼阵里。”我说的坦然。
“你这个混蛋,混蛋。”海伦娜突然暴怒,从旁边人手里抢过一把枪又指向了我,“果然是你,你这个混蛋居然骗我说取走了博宁的灵魂,其实你早就杀了我的博宁。”
我不慌不忙地抬手将那枪管往旁边推了推,“你跟博宁怪不得会走到一起,一双黑心的夫妻。没有一点人性。”
这话让海伦娜的面色更加凄厉,重新将枪头最准了我,并且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你闭嘴,你这个混蛋无赖,你凭什么评论我的博宁,无辜的博宁,你将他推下海,推在了满是鲨鱼的海中竟然还有脸说我们没有人性?”
我也被她这话激怒,眼眸泛出些寒意,“我刚下飞机就被博宁跑派来的人陷害谋杀,无缘无故被送到了远海看押处,他向看押处的人行贿,目的是让我一辈子都出不了那里,并且在那里活着受尽折磨,我跟他无冤无仇,对于凶手和受牵连的人来说,究竟是谁比较无辜?”
海伦娜却不听这些,在她看来只要挡了她路的人,都是她的敌人,敌人没有好人,都是该死之人。
“那是因为你是麦克的人,你该死,麦克也该死。你们这群臭老鼠一样的人竟然也敢跟博宁跟我抗衡,没有让你死到远海看押处已经是上帝宽仁了。你却不知感恩,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戏弄我,将我当猴耍。”这些话说出口后,更加增加了海伦娜的怒意。
“好,按你说的,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因为我是麦克的人,所以你认为博宁必须死,就像你们的认为一样。既然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又什么必要去指责对方?难道,你认为你们比别人高人一等吗?”我对于她这种强盗逻辑十分不齿,就像行总那帮人,只要挡了他们路的人,无论那些人是谁,是好人还是坏人,或者是手无寸铁之人,都可以一脚踢开,踢开之后还会一脸嫌弃地怨恨他们凭什么要挡自己的路。
“对,我们就是高人一等,像麦克这种处心积虑爬到奥文身边的卑劣小人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他从中作祟,这一切都是博宁的,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波折。”海伦娜对于麦克的恨意已经入骨,连提起他的名字都咬牙切齿。
我对她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十分反感,不由得就会想到博宁那张丑恶的嘴脸,“不要说得你多爱博宁一样,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利益为上,无论谁挡了你的路你都不会放过他,博宁只是恰巧死在了我的手上,如果奥文没有撑过昨天,博宁也可以永远死在了那个对你献媚的金毛医生手上。”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谁都不能亵渎我对博宁的爱,你这个骗子懂什么,如果不是博宁辜负了我对他的爱,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伤我的心,我怎么会出此下策,被你这个骗子戏耍。”海伦娜从未觉得自己动了杀机是因为自己天性使然,而是习惯将这一切都推到别人头上。
“你倒是甩的一手好锅,那么,你篡了你父亲的权,也是只因为你不甘心北斗星组织被军刀打的抱头鼠窜了?你根本没有想过你父亲为什么会不主张停战,因为所有人的性命在你看来都不值一提。”我步步紧逼,不让她有一丝狡辩的机会。
“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自私,自己的欲望找借口,你习惯把人命当草芥,在你眼中,任何人的性命都可以是你拿来利用武器,而当那个人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一脚踢开或者直接杀了他。”我稍微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