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风姐虽然纳闷儿,不过还是出了声:“我,我是刘彩风。”
林凝转头一看,一脸的惊讶,将彩风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彩风姐,你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听她那个惊讶的程度我们几个都懵了,就这个自然的语气,说是他们之前不认识我都不信。
倒是一旁的黄珊嘿嘿笑了起来,凑到我耳旁说道:“我把咱们在桐城那些事儿那些人全都跟林凝说过了,她早就憋着想见一见朝鲁兄弟和彩风姐呢。”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也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将朝鲁他们安顿下来之后就将京港现在的情况大致跟他们说了说。
朝鲁听说只能进入五个人之后倒是没什么纠结,数了数人头,加上那个尚未蒙面的苏成安,我们不正好是五个人吗?
之前我是没把巴图算在里面的,因为最后一个人肯定是要找个可以出奇制胜的,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能找到一个比巴图更厉害的人选来。
明天的首发阵容只好就是这样。
趁着下午的时间将人手全部布置了一遍,明天所有人只需要在固定地点死守就行,当然阿平的人我也去了电话,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他们将会是我们的坚强堡垒。
不过鉴于上次的火炮事件,这次我已经让阿平低调一些,搞一些低调又有爆发力的武器来。
阿平一口没问题,不过他办事我向来放心,只要他说没问题那这事儿肯定就没问题。
一直安排到晚上才算彻底完工,林凝已经叫厨房做了一桌子饭菜,一群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总算能在临行前好好的吃一顿,叙叙旧了。
“李老板,你是不知道啊,你再不给我打电话我都打算彻底金盆洗手了,你看看我这个身材,一个月子坐下来我可就不洗手也不行了。”朝鲁打趣说道。
不过对于他这个身材,我还真是有些担忧,之前满身的腱子肉早就不见了踪迹,如今已经成了一身松松垮垮的肥肉。
不知道肥肉的战斗力跟腱子肉有没有很大差别,明天可是背水一战,不能有一点儿差池的。
“成儿,你是不是看他身材走样了?放心,身材虽然走样了,身手一点儿没落下,每天在家练着呢,现在来修车的好多时候连千斤顶也用不着,都是他一手给抬起来看的。”彩风姐在桌上正好跟我面对面,所以将我脸上的担忧尽收眼底。
“啊?担心我这个身材啊?没事儿没事儿,功夫没落下。”朝鲁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朝我说道。
他们两口子这个耿直给我整了一个不好意思:“那就好那就好。”
吴天儿却坐在一旁嘻嘻直笑,笑什么笑,临时要是出了事咱们都得倒霉。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没想到朝鲁和彩风姐都要有孩子了。”黄珊喝了两杯,话匣子便打开了。
谁说不是呢,总感觉我们才是刚认识的那个时间。
就桌上坐的这些人,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长都差不多,谁也没比谁多多少。
而我们几个,似乎就像是老天爷安排的一样,前后没差多远就开始了人生的旅途。
这里面我最先认识的应该就是黄珊,其次是梁超,再下来就是朝鲁兄弟。
关于朝鲁兄弟我现在想起来都好笑,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现实里也会有这种不打不相识的事情。
这可能还要归功于朝鲁这个洒脱的性格吧,毕竟像他这么一板一眼的商人不多见,钱是钱买卖是买卖,当然兄弟是兄弟。
“我现在还记得朝鲁大哥把你腿打折的那段时间,日子一晃竟然就到了现在。”黄珊今天不知怎么,感慨似乎特别多。
而我们的记忆也随着她的话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天是送朝月回家,结果半路上就遇上了朝鲁兄弟,没有废话,干干脆脆,我的腿也折的干干脆脆。
不过谁能想到后来朝鲁会成了我的兄弟呢,而且我们还一起叫阵插旗,东街大战,还有后面一些列的事件。
“说起这个事儿还得感谢那个奇齐局长呢,没有他咱们也跟李老板遇不到一块儿去,而且那是我们兄弟从草原到桐城的第一单买卖。”朝鲁笑着说道。
说起这个齐达开,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齐峰。
齐峰好像还让我带他去角楼的,不过就眼下这个局面来看,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可不怪我,你说他又没什么隐藏的技能,带着他有什么用?想来他一个人民警察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都说人前不说鬼,背后不说人。
我心里这琢磨才落地,忽然一抬头就看见齐峰从门上走了进来。
一脸笑意的跟林凝打了个招呼,林凝也让开了她旁边的位置,说道:“来,坐。”
我们几个登时就懵了,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这样太突然了。
“你们都在啊,想来也是,明天就是去那个角楼的日子了,说起来还挺激动啊。”齐峰自顾说道。
“我靠,你怎么来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个时间来,还打算明天他要是打电话我就随便搪塞搪塞算了。
“明天要去角楼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来能行吗?”齐峰一脸傲娇说道。
呦呵,这脸大的,进角楼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暗中捅了捅黄珊,让她说话,我跟这个大少爷说不到一块儿去。
黄珊察觉到了之后立马开了口:“进角楼人家有限定名额,我都进不去,你就想都甭想了。”
“珊珊,我知道有限定名额啊,不过啊,我怎么着也得进去。”齐峰一反常态竟然没有抓狂,而是异常淡定的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我看《聊斋志异》得出的结论。
这小子今天是憋了什么事儿?而且那眼神中还有掩饰不住的嘚瑟。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了?”我试探着问道。
可是齐峰这小子嘴严的很,竟然一句都不透露,摇头晃脑的一个劲儿的吃菜,面对我们的质问只有一句话:“反正他明天一定要进角楼。”
耗到最后我们几个都觉得这小子可能疯了,不过为了不让他坏我们的事儿,这一晚上就让朝鲁和巴图轮番给他灌酒,反正那兄弟俩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