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
H家的包?
她怎么不干脆去抢算了?
开玩笑,H家的包,最便宜的一个也要六位数。
她好意思张嘴,她都不好意思听。
“那你还是不要原谅我好了。”黎·铁公鸡·姜捂紧小钱包,当场跟她装不认识。
“啧,你这个人可真无趣。”邬思渝撇撇嘴。
黎姜白她一眼,“呵呵,我要是有趣,就是在跟我的钱过不去。”
“你刚刚怎么劝我来着?便宜不占王八蛋?”
黎姜磨牙,“可你现在占便宜的样子像极了王八蛋。”
邬思渝到底有多王八蛋,黎姜不知道。
但她知道,傅怀勉在外国外肯定有矿。
不然他干嘛把吃饭的地方定在天上居?
天上居,江城有名的私人会所。
虽然都是花钱的地儿,但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天上居消费。
因为它有套很奇怪的会员资格审核标准,有钱有权有名有利的未必能成为会员,相反也不一定会被拒之门外。
更何况天上居跟外面那些走肾的妖艳贱货不一样,不走狂野蹦迪路线,更不单纯靠年轻人吸金。
天上居的消费主体,更倾向老干部养老风——喝茶听曲儿的居多。
可就这么个看似跟社会脱节,跟新新潮流格格不入早晚倒闭的会所,也能让人趋之若鹜。
把代步的小QQ停进停车位的时候,黎姜觉得她不配。
毕竟在天上居的停车随便抠一块地砖下来,没准都比她车贵。
可就这么个连空气都是铜臭味的地方,竟在营业初期就单方面的宣布她是会员。
黎姜百思不得其解。
她更加没想到,天上居营业至今三年,她第一次踏入这里,竟是因为傅怀勉。
“啧,你就不能换一辆车?”
邬思渝毫不掩饰的嫌弃黎姜的车。
人家有钱人家大小姐,就算不开兰博玛莎,起码也是个奔驰宝马保时捷。
她倒好。
花两万块钱买了个QQ,心满意足的跟捡到宝贝似的。
这个物质的时代,不光看脸,还看配套的硬件设施。
黎姜因为这小破车受了多少白眼,她自己心里有数。
可就一代步车,让她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她实在是舍不得。
车这东西,对她来说就是一工具。
除了用得着它的时候能提升体验感,平时不就一堆破铜烂铁?
既然都是破铜烂铁,两万还是二十万又或者两百万,在她眼里完全没有区别。
“你说你又不是没钱,买这么个大头鞋,好像谁亏待了你似的。”可邬思渝恨不得抢了她的车钥匙扔下水道,逼她换车。
“你懂个P!”黎姜收好车钥匙,“绿色环保,还护眼。”
邬思渝:……
鸡同鸭讲。
话不投机半句多。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一瞬间,邬思渝脑子里闪过很多个想法。
可最后,她还是挽住黎姜的胳膊。
黎姜吓了一跳 :“你干嘛?按头消费?”
邬思渝白她一眼,“你开什么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提醒你,离傅怀勉远点。”
黎姜:……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傅怀勉回来,你都快变成我的老妈子了?”
邬思渝干笑两声,“呵呵。”
神他妈老妈子。
跟她貌美如花的小仙女人设一点都不符。
黎姜无奈摊手:“你提醒我没用,我觉得你应该提醒提醒傅怀勉,离前女友什么的远点。”
邬思渝咬牙,“我凭什么提醒他,我提醒的着吗我?”
黎姜小声哔哔:“那你跟我也提醒不着啊!咱俩关系又不咋地。”
邬思渝一把甩开黎姜的手,踩着高跟鞋气汹汹的走了。
黎姜:……
这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黎姜在邬思渝后面进的包厢,三大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也不知道这安排是有心还是无意,只剩傅怀勉身边还剩一个空位。
见她进来,有人起哄。
“黎主任,来来来,坐这边。”
“对对对,跟傅老师坐一起。”
“上次聚餐你们不在,这次可得喝个痛快!”
黎姜不情不愿的走到傅怀勉身边的空位,坐下时不着痕迹的把椅子挪的离他远了一些。
傅怀勉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噙着笑,什么都没说。
黎姜被他笑的发毛,在桌子下面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力踩了他一脚。
傅怀勉吃痛,面上却不露声色。
还给十分体贴的给她倒了杯茶水。
黎姜礼貌的道谢,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开来,咕嘟一声,黎姜皱着眉头把茶水又吐回茶杯里。
桌上有人大笑,“黎主任,这茶是我们那边特产的苦茶,味道虽然差了点,但在这燥热的夏天,却是消暑良品。”
黎姜一脸菜色,连句违心的恭维话都说不出来,只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傅怀勉把纸巾递给她,有些无奈的叹道:“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你,你就喝了。”
黎姜剜他一眼,低声道:“不用你假好心。”
真要不想让她出丑,他也不会把那杯茶递给她。
她从小就不爱吃苦的东西,连黑巧克力都不吃。
她不信他不记得。
“我的错,我的错。”傅怀勉温柔的语调听上去有些无奈,其中又含了些明显的讨好。
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背,动作熟练的安抚着她。
“今天的正好有你喜欢的草莓甜酒奶茶……”傅怀勉见她吞了一口口水,确定她不会拒绝之后,才又说道:“还有你喜欢的禾花鱼煲仔饭。”
“傅怀勉你无聊不无聊。”黎姜皱着眉头打断他,“你就算把我喂成二百斤的胖子,我也不会再跟你有什么的。”
傅怀勉闻言低笑两声,“把你喂胖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黎姜:???
“这样就不会有人跟我抢了。”傅怀勉看着她,一字一顿,“你是不是就只能选择跟我在一起了?”
黎姜嘴角一抽,“我还可以选择出家。”
“恐怕也不行。”
黎姜:“你出过家?你就知道不行?”
“虽然我没出过家,但我就是知道。”傅怀勉为难的看着她,“你的学历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