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的暗卫在燕然十几年才知道的事情,你一个常年住在京城的人却如此熟悉。”
甘云棠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拿出来一朵极其相似的珠花。
“这个才是你女儿的,你手上那个是我让人从燕然买回来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女儿的珠花是在红豆阁买的。”
最后,大手一指。
“所以,你是敌国的奸细。”
“你,,,,,,”
妇人正准备握着剑刺过来,“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这,这,这,原来是敌国的奸细啊!难怪呢?
最后,甘云棠还说明了那个妇人的事情其他人并不知晓,他不打算追究下去。
南婳完全懵了,他是怎么发现那个人是奸细的?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面对南婳不停的追问,甘君祐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是歪打正着,原本想要给她伪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来着。反正也没人去过南境,也不知道我在说谎。”
所以喽,“你是想要说她是西楚的奸细,没想到她竟然是燕然的人。不得不说,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以敌国奸细处置了还便宜她了呢。最起码间者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他们只会给国家抹黑。”
谁也没有想到闹得轰轰烈烈的事情竟然如此收尾,有不少人拍手叫好,也有不少人咬牙切齿。不论外面如何,东宫的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过呢,每个人都在心里觉得自家主子聪慧无双,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是奸细。
解决了事情,抓住了奸细,皇帝陛下肯定龙颜大悦,赏赐了不少金银财宝,绫罗绸缎。
日子一天天过去,逸轩小朋友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离年关也越来越近。
“这么久了,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南婳带着孩子去了湖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玉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甘君祐笑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不管是不是你的错,在我心里你都是对的,就像小时候你无条件相信我一样。”
贤妃是第一个怀上孩子的嫔妃,一心想要跟皇后作对。当年和贵妃一起,没少给皇后和太子使绊子。可惜每次都被自家女儿拆台,渐渐地就歇了那些心思。,
想起小时候,玉婉忍不住轻笑,“你小时候就像混世魔王一样,横行霸道的,那些大臣可没少找父皇哭诉。”
“然而每次,你和二皇姐都会说是他们来欺负我的,回去的路上摔了跟头。而且还用胭脂在我身上画满伤痕,把人家吓得半死,回去把自家孩子打一顿。”
“幸好我跟若耶是女子,没有什么身不由己。”
是啊,如果她们都是皇子而非公主。就算她们不争,也有人想要拼死一搏。从龙之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不用兄弟相残,大概是身在皇家少有的幸运儿了吧。
“逸轩,我们去那边看看。”
小小的孩子,懵懵懂懂的样子,南婳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看那些小姐姐长得好看不?”
四五岁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好看不好看,那是什么?不过,在她满含希冀的凝望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挑一个最漂亮的将来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她刚说完,身边的孩子就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
“不,不,不”
刚刚走到亭子旁的玉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孩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不,,要,,,不”
她一步步挪过去,蹲在孩子面前,细若蚊声的说:“逸轩,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娘,,,不,,哭”
小小的手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不,,,哭”
玉婉一把将孩子搂在怀里,激动,高兴,还有感动。
事后南婳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也不由得感慨。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古人的智慧真的是无穷尽。
“最近一连串的打击,总算是有了一件高兴的事情。要我说啊,应该教会逸轩背完《诗经》去外面溜一圈,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看看。”
“放心吧,父皇早都想好了。外使来贺那天,他把逸轩带到身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有的人现在都瞒着呢。”
沈家老夫人敢明目张胆的嫌弃公主,陛下忍得了一时之气也忍不了一世。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就是等着一起算账呢。
“她既然敢在公主没有同意的情况下给驸马纳妾,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好歹是她亲孙子,不会说话怎么了?不会说话就活该被嫌弃吗?”
很少听到他这么孩子气的话,南婳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
“原来太子殿下心中的怨念这么深,你怎么不早点爆发出来呢?”
“别人还说我是京城一霸,那是没见识过沈家老夫人。曾经把一个婢女骂得跳河自尽,把三四个诰命夫人吓得不敢出门。当年如果不是看在他家儿子一片痴心不悔的份上,才不会把大皇姐嫁过去呢。”
他那天也是气极了才会把那人打了一顿,虽说事情不是他造成的,却是因他而起。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明日使臣前来拜见,六公主让人送来一个骰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递来的国书南婳看过了,他们想要和亲的对象不是所猜测的白琰,而是太子殿下。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别有所图。
甘云棠拿着骰子抛在空中,随即又接住,反复把玩。
“云裳自小聪慧,别人下棋能看到五步,她能看到七步。她的这个骰子让我更加确信了对方另有所谋。”
“不如殿下先把那位公主娶了,困在这宫殿内,想要做什么都做不了了。”
南婳承认,自己是在意了。好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燕然提出要跟太子和亲,这不是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甘云棠笑着摇头,“你啊”。无可奈何却不忍心责怪,“娶你一个已经把屋顶掀翻了,再来一个是想要把房子拆了,我好去露宿街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