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是想问他的长相，还是想问他的为人呢？”
“若是问长相，从我的脸上便能看出七八分，若是问为人，坊间传言比我知道的更加详细。”
凌灵：“……”
夜凤梧这打太极的功夫比她强多了。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让她看他吗？
“夜太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有这么多的智慧呢？”
“跟天下第一女诸葛比起来，我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你真的好奇父王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跟我一起回西楚。见到他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凌灵：“……”
这个家伙还真的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把她拐回去啊！
“夜太子，你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谁让你太过优秀，我虽然近水楼台，却也怕别人横刀夺爱。倘若不时时刻刻提醒你，万一你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怕被抛弃的小奶猫一样，可怜兮兮，隐忍至极。
凌灵突然间就被他给萌化了，一颗心软成阳春三月的湖水，随便一拧就是一汪水。
她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大概所有的姑娘都有一颗慈母心肠吧！
“夜凤梧，你小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啊？”不然的话，那些表情怎么做的如此娴熟。
夜凤梧：“被人欺负倒不至于，但经常饿肚子是真的。”
凌灵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该委屈的时候又不委屈了？您这是故意表现的云淡风轻让我心生愧疚吗？
不过这次她真的冤枉了夜凤梧，紫姬陪着他一起历练，有一口食物都先要让他吃饱自己再吃，无论有什么危险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他。
按理说紫姬不是西楚王室血脉，那些毒物之类的不会让她进入秘境历练。可她硬是求着夜幽玄为她寻了一个办法，陪着夜凤梧一起历练，让他不至于一个人遇到危险而孤立无援。
只是这些，他现在不想说不出来，怕吓到她。
窗外的雨似乎并没有变小的趋势，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可是奇怪的是，第二天清晨，就突然晴了。
凌云看着夜凤梧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紧紧握着自家闺女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灵儿，母妃时日无多，只是希望你可以安好。那个孩子是个好的，他对你的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冰肌玉骨，百毒丹，哪一件不是千金难求的宝物，他毫不犹豫的就给了母妃，还不是为了你吗？”
凌灵：“母妃，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不要胡思乱想。夜凤梧说您的毒已经解了，会没事的。”
凌云在心里叹气，都怪她的身体不好，否则也不会让女儿如此担忧。
体内的毒虽然解了，可十几年下来，也把她的身体毁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当年在烈火阵中受了重伤，如今发作起来，最多拖个一两年估计就……
现在告诉自家闺女，也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万一她突然去了，不至于打击太大。
“灵儿，母妃先回去休息了。你没事的时候将府里的东西收拾收拾，说不定下一次夜太子再来的时候就要带你一起走了。”
凌灵：“……”
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为什么感觉母妃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呢？
“若是我去了西楚，您和外祖母要一起离开吗？”
“我们生在燕然，长在燕然，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不习惯，还是留下来吧。”
傻女儿呀，你看谁出嫁之后要把母亲和外祖母一起带上的。就算是姑爷愿意，姑娘也会让人议论纷纷。
更何况，母妃或许没几年就去了，怎么能让你受累呢？
凌灵不是没有注意到母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心中悄悄记下来，想着一定要好好问一问母妃房里的丫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凌云住的院子。
“灵儿，你跟母妃过来。”
“好”
……
“让你们过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要问一问，是不是有人在我母妃面前胡说八道了？”
四个丫头一起摇头，极力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凌灵半眯着眼睛，指着最右边的那个丫头，“你来说，最近有谁去拜访过母妃。”
“回公主，夜太子去过三次，太子殿下去过两次，凌家的二夫人去过一次。不过凌二夫人进门说了一句话，娘娘就让奴婢给了十两银子打发出去了。”
一句话值十两银子，凌灵觉得那都是便宜他们了。
“陈妈妈昨夜不小心跌到湖里，她有没有去找母妃哭诉？”
“奴婢不曾见过陈妈妈找娘娘哭诉。陈妈妈向来稳重，也有手腕，遇到事情一般都是自己解决了。”
哼，凌灵不屑的冷哼一声，那个婆子能在她外祖母的眼皮子底下生下女儿，又能在王府里混的风生水起，可不是有手段吗？
假如不是夜凤梧，她可能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既然无人惹母妃生气，也没人找母妃告状，为何她心情不好呢？”
四个人面面相觑，王妃心情确实不好，可她们也不敢妄加揣测啊。
“奴婢觉得，或许是娘娘在为公主您的婚事发愁。在您还没回来的时候，无论什么宴会娘娘都会参加，也会格外留意那些未曾婚配的年轻公子。”
“嗯，本公主知道了。你们四个，将这几个月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一遍给我听。”
四人异口同声的说：“喏”
接着，四个人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虽然凌灵知道大概，可是她此时此刻依旧听的很认真。
遇到有疑问的地方，还会再详细的问一遍。
“你们说母妃前一天让人打了陈妈妈，然后第二天又让人送去了人参之类的补药过去，而且对她比以前更加客气了。”
“嗯，那天陈妈妈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娘娘估计也是怒急攻心，所以才会处罚。但陈妈妈毕竟是老夫人的陪嫁，也没有犯下大错，所以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