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苦笑了一声,像狗一样为她做三件事,可是这三件事,想必我们是做不了的。
我抬头看着天空,想想昨天还活蹦乱跳的老黄就这么没了,而我们两个活下来,就被女鬼留下了印记,这就是命运弄人吗?
我问青衣,“接下来怎么办?”
青衣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对我说道,“首先,咱们得继续找一具女尸。”
“什么?你疯了!老黄就是因为这个事死的,你难道还死心不改吗?”我大声吼叫着。
在生存面前,人太脆弱了。
青衣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话虽如此。我们收了人的钱。就要为买主办事。不然,没等我们被女鬼弄死,买主也不会放过我们?”
我看着青衣,“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青衣淡淡的说道,“30万。”
我有些不敢相信,30万?原来他们那么轻松的丢给我5000块是有原因的啊!
想到这行的如此暴利,我心里又有些动心了。毕竟这些年,我家庭条件不好,饱受白眼,如今有了一个发财翻身的机会,我岂能放过。
我很快转变了态度,对青衣说,“现在,你应该把事情和我说说了。毕竟,我们也是患难之交了不是?”
青衣点了点头,“城里有个财大气粗的家族死了少爷,据说是车祸死的,还没结过婚,老爷子想来想去,找到了我和老黄,让我们两给他搞具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女尸过来,和他车祸死的儿子结成冥婚。”
我掐灭了手里的烟,“但是现在我们自己都被女鬼缠身了,还能去偷尸体吗?如果再着了道,那不就是泥菩萨过河了吗?”
青衣笑了笑,“确实不能再去了。我手里还有些积蓄,我们去买具尸体,先把买家的事儿给顶上。”
我顿时有些懊恼,为什么不早这么干?现在老黄性命都丢了,值得吗?
青衣摇了摇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行家手里买具尸体风险太大成本太高。干咱们这行的,第一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天了,钱到手爽过了,你告诉我,有什么值不值的?
我蹲下来,猛地一捶地。
青衣扶起我,脸色变得不再那么冰冷,他也知道,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已经是患难之交。
“怎么,后悔了吗?”青衣笑着对我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后悔?我从来不相信后悔这种说辞,而且,现在后悔有用吗?”
青衣拍了拍我拍的肩膀,对我竖起大拇指,“年轻人,有魄力。你说的对,后悔确实没有什么用了!”
上了车,我们两个没说话,老黄死了,这件事,或多或少,对我们都有一定的影响。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青衣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去东山火葬场,弄一具死尸。
这回聊着天,青衣再也不掖着藏着了,我们两个现在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所以他也是知无不言了,青衣说,我们这行,见不得光,但是所有跟尸体有关的行业,我们都有接触,火葬场,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之一。
到了东山火葬场的大门口,青衣扭过头,让我下去开大门。
老黄死了,我们两个又被女鬼盯上了,我现在入行才两天,青衣说啥我就得照做。因为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个愣头青。
我下了车,推开铁门,谁想到青衣竟然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我在车后边喊着青衣停车这家伙根本就没搭理我。
我心里知道,青衣是故意的,我入行尚浅,见到尸体都哆嗦,青衣这是故意要恶心恶心我。
这个时候也不能计较太多了,我跟在他车的*后边走了过去。但是还没走出多远,就发现好像他么的有人跟在我后边一样。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他的背已经弯了,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就连眼角,都变得浑浊起来。
老头丝毫不客气,走上前来,“你是谁?跑火葬场来干什么?”
我刚要解释,看见青衣已经停好车,奔着我们走了过来,就指了指青衣,说道,“老爷子,我是跟着青衣过来的。”
老头点了点头,再次打量着我。
这种打量,让人很不舒服。因为他是那种从头看到脚的打量,浑浊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喜悦。那眼神,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赤裸裸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我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这时候,青衣已经走了过来,冲着老头打招呼,“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