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古老的树林在那些阴兵过后似乎活了过来,正片森林发出微微的颤抖,一阵阵高低不平的粗狂低吼声此起彼伏。
那只大白狼两只前爪略微弯曲地趴在草地上,两眼狠狠地盯着前方那片躁动不安的古树林,嘴里发着低沉的吼叫,白狼一向温顺,看来前方的东西真的很危险。
雾开始往刚才阴兵走过的地方飘了过来,夜晚的雾浓重的仿佛化不开,那雾中的东西似乎在争抢一些东西,搅的雾荡起丝丝缕缕的。雾在慢慢地往他们那一片矮墙靠了过去,归不归站在矮墙上向远处眺望而去,惊讶道:“我们被这些雾包围了!”
“看来今晚我们得大干一场了!”火麒麟搓了搓手道。
欧阳楚和司空曙他们两人早已长剑在手,南宫萧和白霜霜则一人一边守在司空皓的身旁。
百凌兮儿拿起刚才他们没吃完的半只野鸡朝那浓雾中扔了过去,浓雾中一个巨大的头扬了起来,一把接了过去,那头像驴像牛但好像有四个眼睛,看的大家面面相觑。
归不归低声道:“这浓雾里的怪物长的都特别大,在那雾里那些大怪物行动极快,但一旦一开那浓雾那些怪物行动缓缓,如果离的久了,那怪物就渐渐地枯萎了!”
“啥叫枯萎?花草成精不成?”火麒麟抢道。
“你呆会儿看看就知道哦!”归不归神情十分地认真。
他的话刚落下,西角的一出矮墙边已经探出一个巨大的头,像是马,却长着两根粗壮的角,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中间两只角的地方竟然还长着一只横着的眼睛,此时那只眼睛正恶毒地望着眼前的司空曙和他身边的百凌兮儿。
这怪物往前一迈,两只角狠狠地往那矮墙一撞,矮墙震了震却始终没有倒下去。
这时百凌兮儿轻声道:“浓雾好像进不了我们脚下的这块废墟,你们看着雾一只往我们这边环绕着就是进不了矮墙。这儿就像我们在那个荒村里的那些房子似的……”
她说话间那只怪物又往那矮墙上撞去,那一堵看似破败不堪的矮墙却只是震了震,百凌兮儿手上的小巧的金弓弩一搭,两根短箭急速朝那怪物飞了过去,“噗。噗”两声,短箭射道那怪物的头上,竟然只浅浅地印上两个印记………。
司空曙道:“射它的眼睛!”
百凌兮儿的短箭又搭在那弓弩上,“嗖,嗖”两声,一支箭射在那怪物的右眼上,一支箭射在它中间那只横着长的那只眼睛里。顿时那怪物惨叫一声“嚎乌”满地打滚了起来。
这时众人才见到这只怪物的真面目,原本以为应该是只像粗壮牛犊一样的东西,哪知道它的前爪特别的短小,全靠粗壮的后肢站在地上,模样有点滑稽。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雾中突然窜出许多怪异的头,瞬间就把那怪物拖了进去,那怪物的惨叫声混着粗狂的吞咽声,让人毛孔悚然。
不一会儿,吞咽声渐渐停止了,一个恶臭的血腥味在四周弥漫着。
不一会儿,南宫萧指着浓雾静止的一出地方,惊道:“哪里有东西!好像是条巨大的那种红眼鳄鱼………。你们看,头出来了!”
果然,那儿一处的雾气果然比别处静溢得多,看似风平浪静的。无声无息间一个巨大的丑陋的头从雾中缓缓地探了出来,司空曙和欧阳楚都吓了一跳,那就是在那寒潭底遇到的那些凶残的红瞳之鳄!
这只鳄鱼跟寒潭底遇到的那些,简直只能算这只的第几辈孙子都不知道,太大了!
南宫萧的伤口似乎又痛了起来,那只巨大怪异的鳄鱼眯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众人,它的身边雾气宁静,完全看不出有庞然怪物的存在,这时一个如山羊般大小的浑身长满倒刺的怪物不知是抢猎物时被抛了出来还有自己不小心跳了出来,总之它这一下往那巨鳄那边落下,只见那巨鳄殷红的舌头一卷,那只怪物无声无息的进了它的五脏六腑。
归不归笑道:“这不是鳄鱼,你们谁见过鳄鱼舌头那么长的,这是蜥蜴,大蜥蜴,就是尾巴断了还会长的那种!”
南宫萧不服气道:“蜥蜴身上长那么大的疙疙瘩瘩呀!”
归不归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回道:“那可不!这浓雾里的东西都长成不是它本来的样子,这里面有种蚊子跟只老鹰似的,嘴上的刺跟钢针似的………来了!”
只见西面的那面矮墙上那只巨大的诡异巨型蜥蜴把它巨大而丑陋的头从矮墙边探了进来,巨大的舌头如风般卷了过来!司空曙矮身躲了过去,左手剑花一挽,朝那条舌头挑了上去,那巨大的怪蜥头也不动,舌头确实灵活至极,左右狂扫了起来。废墟里面燃烧的火堆不一会儿被搅的差不多多熄灭了。
就在众人躲的疲惫不堪的时候,司空曙道:“看那只怪物的背上,天哪!怪不得死死地盯上我们,我的刀还留在它的背上”众人一看,那浑厚而丑陋的五彩斑斓的背上镶着一根雕着花纹的刀柄。
“这东西还记仇了!”司空曙一个身体跃了起来,倒转往下切了下来,那巨大而粗长的舌头被砍成两节,只听见一声刺耳的粗喘声,剩半截舌头把那根断掉的舌头一下卷了回去,往自己的血盆大口里送去。
看的大家浑身冰凉,这玩意儿也太狠了吧!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了进去。
周围的血腥味更加浓重了!
雾中的那些怪物们开始蠢蠢欲动,一两只跃上矮墙,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归不归和火麒麟两个他们从来不带兵器的,这次也暗暗叫苦,平一双肉掌打的相当辛苦,这时两人只能以肉掌双双拍死刚刚要往下跳下去的怪物,另一边又有三四只冒了出来,司空曙的见如同灵蛇般三两下便把那四肢的头都砍了下来。
欧阳楚的剑也不停歇,连连刺瞎了几只巨大的那种牛角的怪物的眼睛,那些怪物眼睛受了伤,嚎叫着在地上乱窜,又被后面的那些怪物给拖了进去,饱餐一顿,血气在浓雾中弥漫,浓雾里竟然泛着淡淡的绯红。
这天天气晴朗,欧阳西把东郭南溜在了东洲,当然还有一部分士兵。那些关在监牢里的那些海盗有杀过人的在第二年的秋后处决,东郭南一下觉得着沿海的边陲小城顿时变得寂寞萧索起来。
帝都一点消息都没有,欧阳熙就这样一去连一点消息也挺不到了。但是欧阳熙的那些探子倒是还在其中一个叫久蛰的年轻探子回到东洲城的时候告诉他靖王府现在之能进不能出,外面有弓箭手把的密密实实的。
靖王府外的两条街也被戒严了,那儿闲杂的人不能进去,久蛰冒着生命的危险偷偷摸进王府里,但是没看到靖王爷,也没看到欧阳熙将军,连个熟悉的王府的老妈子都没有,一度他还以为进错地方了。
回来的时候还是中了一箭,然后掉进护城河保住一命。
在赶来东洲城的路上他的伤口恶化,人也一直发热,晕晕沉沉的被一个骑着白狼的姑娘所救,所以今天才能到这儿。
东郭南听着脊背一阵发凉,他最烦腻的就是帝都的权利挣扎,阴谋险计,那不是一刀一剑能解决的问题,他跟着欧阳熙的时候就说道:“他的只会跟着将军一人,若边疆稳定,他便会驻守边疆,来日战争一来,他便挥剑跟上欧阳熙将军冲锋陷阵,哪怕马革裹尸,只有一个要求不不会帝都!”
看来也许欧阳熙已经料到一点的什么了,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身带了几个亲兵便冲进那阴暗的权利漩涡,在也挺不见他爽朗的笑声,在也看不见他那无双的剑法了。
愣了半天,东郭南问道:“还有人呢?”
“没了,除了我跟海月,其他人都死了,那晚他们为了能让我进王府,全部死在那两条街上。
东郭南一下站了起来:“原来有人早就开始对欧阳家起疑心了!”
“将军……。。有句话吧知道该不该讲?”久蛰的一只臂膀还打着厚厚的布条,隐约有血迹渗了出来。
“你说吧!欧阳熙将军的部下应该也没剩几人了吧?”东郭南无力道。
“我想应该欧阳家的人已经都没了!听说大公子欧阳义已经被斩首传三关了!其他的人没有一点消息,还有就是大小姐他们一家,他们在帝都的附上已经不是他们的人住在里面,我们靠近打听时,却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打了出来。
“哦!欧阳家掌握着朝廷的十之八九的兵马,帝都的守卫又是欧阳家的女婿,谁没半点心思呀!皇帝呢!有没什么消息!、”东郭南俊秀而明亮的眼眸中一丝忧伤闪过。
“那皇帝没听说,但是帝都的人似乎不敢说皇帝的什么,一说便被抓了起来,所以没打听道什么?”久蛰似乎站久了,脸上越加的苍白。
东郭南忙扶他坐下,老军医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