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邪魔狂剑
紫衣堂主2021-05-31 14:084,322

  幻花城的东面高高地耸立着两座山峰,一座山叫圣女峰,上面鲜花馥郁,树荫茂密,灵兽仙鸟随处可见,山峰上石头姿态秀雅清丽,如同妙龄风姿卓越之女子,山上经常薄雾轻绕,飘飘渺渺,如梦似幻,幻花城的名字就是因此而起。

  另一座山却是终年瘴气弥漫,毒蛇猛怪之物经常出没,长势古怪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处处怪石嶙峋,林中毒藤怪草丛生,任凭哪个武林高手进去,都是有去无回,人称魔鬼峰。

  司空曙他们从井底出来后就在也没见过鬼刹的黑衣人了!他回到便成一片废墟的家里,只剩当日埋着六翅青鱼尸体的那盆兰花还俏立在一片破败的瓦砾中,司空皓还从一跟横梁下捡到一个当初司空晓的小玩具,他拂了拂上面的泥土,放入怀中。

  小幺他们那日分开后在离幻花城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找了一个地方落脚,那个村里竟然没有遭到怪物的袭击。只是雨太大了,冲毁了一些天地,他们拿钱在村里买下些田地,本来想安顿下来后再去找司空两兄弟,不想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一个卖菜的老汉送来一框大白菜,其中有颗大白菜里夹着张纸条,告诉她到东面树林里有个枯井里救他们,到城里时看见满大街上贴满了百凌兮儿的画,说她窜通魔斜之道放尽幻境湖里黑鱼怪荼毒人间,要在七月十五拜鬼节上圣女峰焚烧祭天,以平天怒!

  小幺不知道天怒不天怒的,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救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而且她能一眼就看出他的小秘密。至于墙上的为什么贴着那么多女子的画,他也来不及细看了。

  七月十五是幻花城里三年一度的驱鬼节,“驱”字那年大长老给改了“拜”字,奇怪的是自从改了这字后,鬼魅邪祟之事在幻花城里便再也不见了,于是众人对大长老无不口服心服。

  长长的队伍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逶迤而行,晴空万里让绿叶更绿,花儿更艳了,林中的鸟兽丝毫不怕人,它们时不时地从队伍里穿过,山里的野兽不来没有人去猎杀它们。

  司空曙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儿的,但这次确实格外的沉重,因为他刚刚在路上的护卫里没有看到他的父亲司空乙。司空皓也发现了,大叫道:“为什么没有爹爹……。。”话没喊喊完,嘴巴就被司空曙掩住,“小皓,沉住气!好像有哪里不对……。”

  正说着,大瞻轻声道:“好像族长没有来,那族长几个少爷也没有来,不是说这个百凌姑娘是族长的女儿吗?他们还真没人情哪!”说着不屑地撇撇嘴。

  司空曙朝他使了个不要说话的眼神,他定睛一看前后左右的人都在朝他怒视,他吞了口口水,便闭了嘴。

  圣女峰高耸入云,越往上灵花圣草越多,为什么母亲在世的时候从不让他们去这儿采这些灵花圣草呢?城里的许多药铺也都是来这儿采药的!难道怕得罪神灵!

  司空曙边走便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司空皓抱着一只小鹿,好像它的腿受伤了,司空皓扯下衣角帮它包扎了起来。

  这时司空曙想起来着一路上很多人竟然都不认识!正想跟司空皓说这事,前面出现一阵骚动,似乎有犯人跳崖了!但一下子就回复了平静,队伍又继续往前走去,司空皓小声地嘀咕道:“怎么觉得像去送葬的队伍呢?”

  “嘘……。。”司空曙拉了他一下。

  圣女峰的顶上一面是一块如同镜子般光滑的天然平台,背靠着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峰。平台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修了一座宏伟壮观的庙宇,叫通天庙,香烟把庙的顶部熏的乌黑乌黑的,庙里的大柱子四人和抱的大柱子上雕刻的精美花纹黯淡无光,有些地方磨得都看不见线条了,四长老层提议重心修缮修缮这通天庙,哪只,一动手便狂风暴雨,一停便风和日暖,大长老说古庙上千年了,一砖一瓦都通着灵,千万动不得的。

  司空曙觉得着庙森严可怖之外似乎也不是特别灵验,上次来的时候求它保佑弟弟跟娘亲身体安康,结果呢?上上次来保佑父亲身体强健,事事如意,可结果呢,人都不见了,看来这儿的通天大帝太忙了,把他们一家给忘了!

  开始上那长长的阶梯了,着石磊的阶梯一共八十一极,看着极长,然后才到那个平台,平台边缘一排石柱子上绑着一群人,他们头发凌乱,脸色酱紫,看着跟死人差不多,事实上他们没有,干瘪的嘴唇带着倔强而不屑的微笑,尽管绑着,腰身仍是那么挺拔,百凌兮儿在最后面的一个铁笼子里,浑身布满血条,她看到司空曙,依旧嫣然一笑:“你来啦!你寻找真相……。”

  “找死呀!离远点儿……。”司空曙话还没说出来一个看守模样的男的恶狠狠地呵斥道。

  “她一个姑娘家犯了什么罪……。你们……。”司空皓大叫道。

  “滚远点!”那个男的朝司空皓踢了一脚,接着一对护卫整整齐齐地挡在关着百凌兮儿的铁笼前。

  接着全场肃静,目光全部转向一个高高凸起的石头上,石头像一只卧着的雄狮,一个须发银白,面容庄严的高大老人站在上面,长风卷起他的衣袂和须发,飘飘似仙,超凡脱俗。

  只听见他洪亮的嗓音徐徐道:“今年我们幻花城经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平日里风平浪静的美丽幻镜湖怎么就爬出怪物了呢?那是天灾吗?是我们得罪了神灵吗?我叶某不才,但倒也查出了元凶首恶……。”叶天流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听来都如同在耳旁一般,司空曙暗暗惊奇,单单这等功力就是他们的父亲司空乙也是做不到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抓百凌兮儿,其他人他不知道,但百凌兮儿为什么跟这些怪物什么的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她,这个百凌族长的继女,族长好心收养她们母女,原来她们包藏祸心,阴险狡猾,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鬼刹大人……。。她跟她的黑衣人们前几天夜里还心狠手辣地杀了族长一家………”

  “不,你说慌……。不是的,大长老……。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当初在地下甬道里,我们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些还以人叫罗安海‘鬼刹大人’,她一个女子,怎么……。怎么……。。你骗人……。”司空曙目瞪口呆,突然觉得这是一切那么不真实,手暗暗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司空皓本就少年心性,一腔热血,哪懂得世道险恶,人心不定?于是大叫道:“那个姓罗的明明才是鬼刹,还杀了我母亲,他和我父亲情同兄弟……。可是……我爹肯定也是他杀的,我见过他胸口的剑伤,是爹爹的‘极渊’,可是我爹呢!若不是百凌姐姐,我们就死在地下甬道啦,你把性罗的叫出来……。。”

  “司空两兄弟,你们别急,你们的还叔已经死了,跟你的父亲一起被这个鬼刹黑衣人他们杀了,你父亲他……是为了保护我这个老头子,才……。。”叶天流哀伤地叹了口气,无比诚挚地对他们两兄弟道:“你们可以住在玄明殿,以表示我对令尊的歉意……。”

  “你们快走啊!傻瓜!你们自己想想……。。啊……。。啊……快走呀……。”百凌兮儿两手抓着铁笼,竭尽全力的嘶喊着,突然背后重重地被那看守的汉子一击,一下瘫在铁笼里,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石头上,空气里带着阵阵血腥。

  人群里窃窃私语,“罪有应得的贱婢,那怪物怎么一口一口吃掉我的丈夫的……。”

  “……。。我女儿被三只怪物分尸了……。。怎么死便宜她……”

  “我儿子的手被咬掉断,他还那么小……。。以后怎么办……。”

  “这么死太便宜她了……。”

  “烧死她,烧死她……。”

  不知何人喊了一句,人群似乎被点燃,一下子“烧死她!烧死她!……。”山呼海啸般狂卷了整个圣女峰,司空曙颤抖往铁笼那儿靠过去,他要告诉她一句话,他后悔了,如果重来一次,青梗溪畔他愿意跟她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只想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相信她的,只是这滔天的怒火为什么是她来承受!

  司空曙身形晃动,在人群中挤了过去,手碗一抖一阵剑花朝那些看守的护卫身上划去,那些人果然训练有素,长戟一横,如风般地朝司空曙卷了过来,司空皓一见他哥哥动起手来,心下一剑,一把剑横胸劈了出去,人太多了,这一剑竟然划伤了好多人,众人都向他怒目而来,幻花城大多数人习武,今日本不应该带武器上圣女峰的,但那日的怪物让大家武器不敢离身,这时大家纷纷朝司空皓亮出武器,他一个半大的小孩,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立刻慌了神,惊叫道:“哥哥,怎么办,哥……。。”

  司空曙被他一叫立刻分了神,两把长戟纷纷刺向他的左腹和下肢,只避开的左腹的那一戟,下肢那一下挨的结结实实的,人一下往地上跪了下去,司空皓隐隐看见他哥哥倒了下去,因为给那些人杀了,急的剑花乱飞,一下又伤了很多人,一把短刀朝他的后被砍了下去,司空皓身子一斜,跃过两人,哪知人群中一个矮小的身影,似乎是小孩,竟然也拿着一把短剑,一剑刺向司空皓,他一愣,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右手还是给硬生生地给她刺了个窟窿,疼的他差点丢了剑,突然灵光一闪,左手剑,井底下练得左手剑!

  司空皓换过左手拿剑,剑花一挽,身影一换,竟然轻轻松松地越过两人,但那两人同时“唉哦!”一声,两只手掌齐齐被削了下来。

  “什么剑法如此古怪!定是那鬼刹的人……。”

  “对,鬼刹的余孽……。”

  “大家杀了他……。”

  众人如疯了般地朝司空皓为了过来,司空曙缓缓地站了起来,两人同时左手用剑,剑花所到之处,断肢残脚到处乱飞,惨叫声弥漫了整个圣女峰,司空两兄弟如同恶魔般滴越战越勇仿佛地狱来的修罗,两人身上早已溅满了鲜血,两人的眼睛红的闪着精光,隐隐醒过来的百凌兮儿突然觉得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刚正不阿,善良稳重的司空曙。但她靠着冰凉的铁笼流下滚烫的泪,看吧!人若成魔注定只能以魔制魔!这“三生门”的剑法,他们怎么习得的呢?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问他了吧!

  人越杀越多,鲜血染红了平台地面顺着石峰往一旁的林中流去,司空曙的一剑刺向一个老人,那老人双手一和,竟然轻轻就夹住剑锋,一股热流倒流进司空曙的虎口,司空曙浑身一震,长剑就快要飞了出去,心念一转,松手放开剑柄,另一手随着身体一转,接过左手的剑,反手一挑,那老人往后退去两步,剑尖已经擦着他的脖子而过,叶天流暮然心里一惊,多少年跟人过招没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了,司空乙果然不简单呀!

  叶天流的内力武功不知高司空曙多少倍,刚才那一下多亏了司空曙习得左手剑,才能出其不意那一次,叶天流的眼里陡然升起一股冷意,右手掌心向上,左手背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陡然间他的周身无形地卷起一阵微风,落叶轻颤,尘土飞扬,谁也没见到,谁也想不到那一掌是怎么出来的,众人只觉的微风拂面,司空曙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在平台的一角,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司空皓眼见他哥哥被大长老一长给打死了,心中一痛,手中的剑更加无所顾忌,剑指何处,便是哀嚎遍地,叶天流眼里一寒,心中确是疑惑重重,这剑法以他的阅历竟然从未见过,心头思绪,掌风轻飘飘地贴着司空皓的剑锋劈向他手碗,这左手剑怪就怪在你怎么出招,只要剑在手,都有招破解,这时司空皓后退半步,剑锋回收,自己手贴着剑锋往叶天流的胸前“天突”穴拍去,叶天流回手护前胸,司空皓右手接剑,周身一转,剑又回到左手,那一转,武功略低的人腰腹定会受伤,司空皓看见哥哥动也不动地躺在哪里,剑花舞的越来越极,双眼通红,如同一只狂暴的饿狼,这时叶天流似乎也看出他的不对劲,左手背后,右手向上,那是太玄掌的起势,一掌就能要了司空皓的命,掌风拂面,突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起:”你个老不死,竟然还在干些欺负老弱妇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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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境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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