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河,司空曙一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旁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那是水从高处落下的声音,火把的光亮照不多远,司空曙往前一看,地下河的一头水从这里一股脑儿的往下倾泻下去,也不知道这下面多深,只觉得靠近水流断处,脚下水落下的声音震耳欲聋,声势浩荡,让人头晕目眩。
这条河到这儿已经没去去路了,这么高的地方任你武功再高强也是飞不下去的。
于是只能做下来休息一阵,河滩上满是细细的沙子,还有一些鹅卵石,还有些大小不一的石头,有的一人多高,有的只有拳头大小,这些石头有棱有角显然跟鹅卵石不是同一种石头。
前方的已然是没有路了,他顺着散落在四周的不规则石头又往前走了许久,这河道的两旁显然十分宽阔,火把的火光照不到一时照不到尽头,司空曙看了看身边的东西,吃的好像快没了,水这些天他都是喝河里的水,火把也不多了。
他又返回河边,河岸边有些枯枝被冲上岸,虽然只是少许但对于司空曙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他拿着捡来的枝条细的先烤干点燃,然后在放进一些大的枝条,着暗无天日的地下河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更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
他在河边洗了洗脏乱的衣服,发现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都好了。临睡前他又练一遍罗安海教他的拳法跟剑法,去河边洗把脸的时候发现这河里竟然还有鱼,他现在的内功修为不可同往日而言,手一伸,那鱼就如活蹦乱跳地在他手上了。
烤鱼吃的时候,想起小时候跟司空皓在青梗溪抓鱼的情形,那是他们认为抓鱼可比练无聊的武功强多了。
青梗溪碧绿的水此时在回忆了暖洋洋地荡漾在心头,他们把石头围住一半的溪水,然后给鱼儿建了个迷宫,当然迷宫是石头做的,那些石头多为了几个圈,鱼儿游进去,就出不来了,往往他们早上去做好那些迷宫傍晚的时候就能带回很多鱼儿,想起母亲,他对鬼刹的恨又多了一层。
“娘……娘……。。”司空曙低声地呼唤着,眼泪又留下下来……。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见他的娘在充满阳光的院子里静静地看着他们,突然一双黑色的手把他的娘拉了去,他的娘还笑着笑着,血沿着她的脖子留了下来……。接着小皓跑了过去,那只黑色怪手手中的历剑一下次创小皓的胸膛,然后那只怪手把四肢乱蹬的小小的司空晓一下往地下摔去……。。
司空曙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冷汗已经打湿了他本就残破的衣衫,火堆的火小了点,他又往里添了点……。
身上的汗干了后,他收拾了一些树枝,又往河里抓了几条鱼,然后朝一片杂乱的石头堆中走去,他想起以前在一座山上看到那些被开采来搭建房屋的石头就是这样凌乱地摆放在地上,这里难道也是有人开采的,他看了看那些高大的石块边缘果然有开采的痕迹
他又顺着那些凌乱的石头走了半天,突然他在一块石头后面发现一个死人,很突兀地死在那儿,衣服烂的已经分不出颜色了。
司空曙拿了几块石头往他身边堆了起来,想给他一个石头坟墓,突然发现他身后压住的那块石头上露出一角黑色的书,“什么书是黑色的呢?”司空曙自问道。
他把那书从石头缝里抽了出来,这书的封面是黑色的,翻了翻,里面的树叶暗黄色的,画着很多像小鸟一样的东西,这时字吗?这要是字的话真够呛的,每个长的一样!他胡乱地翻了一通,最后一页的上的小鸟字下还写了一行他看的懂的字:有缘人请把我把书送还至万雷壑紫峦崖前,必有重谢。
下面还有一些字模模糊糊的……。。什么有生之年不能见卿一面……遗憾万分………门什么的迷踪楼……。。想念……。。花期还……。紫夜七羽菱最后还写了署名:群……。最后一个字上面到书的最后被血液还是什么黑色的东西粘住了看不见。
唉!司空曙叹了口气,道:“前辈呀,我们也算是萍水相逢了,虽然我没听过这个万雷壑紫峦崖,若我能出去,必当全力帮前辈做好这件事!你先到下面去的,如有碰到我海叔,还请前辈照顾着点,拜托了!”
司空曙念念叨叨的,想着拖前辈照顾照顾海叔应该给磕个头才对,想着双膝便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死者叩了几个头,突然发现死者的脚边散落着一些怪异的铁片,一看竟然跟他身上的半把拼接的剑契合无比。
他捡起把鞋铁片,数了数,刚好九片,于是又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磊好石头坟,便在一旁认真地贫好这些铁片,最后一片拼好,一把怪异剑出现在他面前,剑柄把手处刻着两个他不认识的象鸟一样的字,想来这剑也是这个前辈的。
他把剑拿至左手,劲力一贯,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叮”,正把剑微微抖动。司空曙大喜看来这是一把宝剑,不!一把神剑!
剑花一挽,剑身发出的声音如鬼魅般的梦呓,随着剑越舞越快,剑身发出淡淡的赤红烟雾,接着,司空曙整个人被包裹在一片赤红的烟雾中………
司空曙不由的心情大好,烤了几条鱼美美地吃了,又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一堵墙,又没路了,他拿着火把细细地沿着这堵墙照了过去,尽头处出现一处狭小的通道,刚刚往里面走几步,就听见上面传来“啪,啪,啪”鞭子打人的声音,仔细一听,一个男人喝斥怒骂的声音隐隐传来……。“你们来这儿干嘛的!是不是官府的人……几人……。”听声音的方向,应该是斜着上面,他又往通道里走了去,尽头竟然还是一条河,渐渐的里面宽敞起来,地面上出现一片一些怪异的石钟乳像一只只野兽蛰伏在那儿,一眼望去,看不到对面,他施展轻功几个起纵,站到河中最高的那块石钟乳上,此时上面的鞭打的声音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