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婆,你,你回来了。”
谭嘉实看到屋外的女人,脸色都吓得白了,赶忙从梳妆台前站起。
“他们是谁?”孕妇冷冷地说。
我认出来,她正是李荷,也就是谭娇一直怀疑恶鬼附身的嫂子。
谭嘉实把柜门关上:“他们是我的朋友,是不是啊老秦。”
“啊,对。”我说道:“我老婆最近脸色不好看,我就来问问老谭,看看嫂夫人用的是什么化妆品,我也买回去给老婆用。”
谭嘉实哈哈一笑:“买什么买,我给弟妹准备一份。老婆,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医院怎么说的?”
“滚,让这些人都滚!”
李荷阴沉着脸,用手指着外面。
谭嘉实有点尴尬,看着我。我点点头:“嫂夫人脾气不好,行,我们走。徒弟,咱们走。”
我们往外走,到了门口我看着李荷,忽然说:“嫂夫人,你藏在柜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李荷大怒:“滚,快滚,你们是什么东西,翻我东西,老公报警!”
我仔细打量着她:“嫂夫人,有什么你就和我们说吧,能帮的我们一定帮你。还有,谭娇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李荷火了,上来撕扯我的衣服。
李铭赶紧护住我,双手张开挡在我的面前:“别碰我师父!”
这个女人有点歇斯底里,使劲拽着李铭,李铭不便还手,衣服都撕碎了。
想知道这个女人中没中邪气,我必须要按摩,用手触摸她的奇经八脉。
我眯起眼睛,今天这个机会难得,现在就下手。
我正要伸手去抓女人的手腕,这时候大黄猫突然跑出来,对着女人“喵”了一声。
女人松开手,翻了白眼。
坏了。
我正要上前查看,只见她靠着门框晕了过去,两只手还抱着肚子。
“老婆!”
谭嘉实跑过来,抱着女人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喊:“快打救护车,快啊!”
他恶狠狠看我,随即叹了口气,并没有怨我,反而骂着自己,哭着说:“我这什么命啊!我老婆和我妹妹都没了。”
他真要怨我,我也不会生气,这样的事见得太多了,干这种活本身就是出力不讨好。
没想到他自怨自艾,挺出乎我意料的,此人的人品还行,关键时候拎得清轻重缓急。
救护车来了,我们一阵忙乎,把女人抬上了车,谭嘉实要跟着女人一起去医院。
他忧愁地看着我:“秦老板,我暂时就不麻烦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再联系。”
他走了,家里两个保姆看我像是防贼一样,我不可能再去屋里察看那个古怪的法器。
我带着李铭抱着猫,打车回来。开回来车费都快五十了,给我心疼的。
李荷这个女人肯定是有古怪的。谭娇的失踪和她有没有关系呢?
难道谭娇遇害了?
谭嘉实不找我,我没有理由再去调查,只能静等事态变化。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谭娇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正寻思着,就看到大黄猫趴在小会议室的门前喵喵叫,用爪子扒拉着门。
我过去把门打开,它“嗖”的窜进去,极为警觉地走来走去。
我心里一紧,难道李荷背后的力量盯上我了?在按摩店里放了什么邪物?
大黄猫转了一圈,突然跳上椅子,再窜上桌子,盯着一个方向喵喵叫。
我暗暗调集心念,业火剑在手里渐渐成形,管你是什么恶鬼,我都要扎你一个透心凉。
大黄猫盯着的方向是柜子。
我慢慢把柜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办公用品,还有按摩用的精油之类东西。
这时我看到了一样东西,是谭娇委托别人邮寄过来的黑盒子,那边谭嘉实看完之后没有带走。
我把盒子抱出来,大黄猫全身毛都竖起来了,围着桌子缓慢挪步,像是一个高手盯着敌人。
我一惊,盒子有问题?
这一瞬间我大脑里竟然天马行空,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那就是这盒子并不是谭娇委托别人寄过来的。
寄过来的人,其实是恶鬼附身的李荷。
李荷假冒谭娇之名,给我邮了这么个邪物。
但想想不太可能,有太多逻辑不通的地方。我赶紧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大黄猫竟然倒退了几步,喵喵怪叫。
我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哪个东西出问题了?”
我拿出纸条,拿出照片,最后拿出那枚玉石。大黄猫“喵”的一声,又退后几步,表情很焦急,用爪子比划着。
这枚玉有问题?!
我拿起来仔细看,玉石晶莹剔透,里面有很多细长的微丝,久盯之下,有种很迷惑的感觉。
此物据谭嘉实说,是他妹妹随身之物,从小爸爸传下来的。
难道这东西有什么古怪?
还是说,思考方向错了,谭娇的失踪另有隐情,和她嫂子没有关系?
我拿着玉石拍了两张照片,传给解铃。
这次他没有回复,应该忙去了。
我把玉石拿在手里,隐隐就感觉很热,在手心似烫非烫。
我想了想,握着它上了二楼,整个过程里,大黄猫看到我就跑,呲牙咧嘴非常警惕。
到了二楼我进了佛堂,把门关上,握紧这枚玉,开始进入定境。
正要进入,门敲响了,保姆抱着莎莎进来。她歉意地说,秦老板,孩子一看见你来了,就闹。我只能先把她抱来。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保姆把莎莎放在榻榻米上,莎莎在地上爬,一直爬到我身边。
我心念一动,翻开手掌,亮出这枚玉给莎莎看。
“莎莎,喜欢吗?”
莎莎咯咯笑,把这枚玉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