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敢用雷电指，只是普通力度，刚按上赵姐的身体，她就疼得叽哇乱叫。
“哎呀，你行不行？别给我按坏了。”赵姐疼得身体一抽一抽。
我无奈地说，还没怎么用力呢。
赵姐脸缩成一团：“我在航州冯老师那里按，人家就一点都不疼，你还是功夫不到家。”
这句话说的我都笑了。
“赵姐，不疼说明他糊弄你。做按摩就是要疏通经络，越堵越不健康越疼。你没听过这句话吗，痛则不通，通则不痛。你稍微忍忍吧。”
围绕肺部，我开始慢慢加大手指的力度，一圈一圈绕着按。以外围包围中心点，螺旋状往里进。
赵姐开始惨叫，就跟上了酷刑一样，那动静都想象不到是一个如此高雅的女人能喊出来的。叫的外面都能听见。
灰云云和大硕凑到门前，探头往里看。
大硕撮着牙花子讽刺：“这鬼动静比我犯痔疮都夸张，至于嘛？”
赵姐羞得满脸通红，“你们这儿能不能专业点，按摩的时候什么人都让进吗？还有没有点隐私？”
我赶紧过去把他们哄走，关上门。
回来继续按。
好不容易肺部按完了，开始整个胸腹的按摩。
赵姐疼得身体扭成了大虾，枕巾都湿透了。她毕竟是个成年人，知道好歹，也信服我说的道理。
所以宁肯再疼，也要忍着。
“小秦啊，”不知不觉她改变了称呼：“肺都按完了，你怎么又按上肚脐眼了？”
我说道：“赵姐，你有所不知，西医讲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肺有问题了就针对肺。而我们博大精深的老祖宗，讲究的是五脏六腑是个整体。肺为气之本，肾为气之根，脾为气之源。它们都是互相依存互为整体的。”
赵姐还没说话，她的外甥女，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子，抬眼看了看我，说道：“能说出这番话，可见你不是骗子，还有点见识。”
我笑得摇摇头，我行不行用不着一个毛都没长开的小丫头来定义。
好不容易按完了，开始刮痧，这一刮，赵姐身上的痧又黑又重。
刮痧板每动一次，赵姐都惨叫一声。声音比过年杀猪都惨。
我看到门口有人影晃，过去开了门，大硕正竖着耳朵津津有味偷听，被发现了，脸上有些尴尬。
“你干嘛呢？”我问。
大硕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我就爱听人的惨叫，尤其是女人，太过瘾了。”
我一脚把他踢跑，这个老变态。
刮了痧，取来火罐。
“赵姐，这次我就给你上两个罐子，劲儿可能大点，你忍着一些。”
赵姐听我这么说，快哭了：“小秦，你轻点……”
话还没说完，我拿出一个竹筒火罐，用火棉点燃，快速按在她的肺部。
“啊～～～”赵姐疼得竟然晕死过去。
咬着下唇，长发湿漉漉贴在额头，呼吸变得极为微弱。
双马尾的女孩拄着下巴在旁边看，赵姐晕过去了，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更有兴趣了。
我又拿出一个火罐，点燃棉花，快速烧空空气，要用极快极准的手法往上贴。
正贴在赵姐的肚脐上。
她“啊”的惨叫一声，又疼醒了。
整个人都扭曲了，两只手紧紧抓住按摩床的两边，指节变白。
我看看表，“慢慢等着，不要碰，一会儿我过来给你取。”
“多，多长时间啊？”她头上的汗滴滴答答往下淌。
“先抽袋烟再说。”我走出按摩室。
“别啊……”
到了客厅，灰云云有客户去按摩了。大硕正在抽烟，见我出来了，舔着脸说说笑笑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大硕忽然道：“你里面还有罐子吧？”
“哎呦，差点忘了。”
我进到按摩室，赵姐已经剩一口气了，我用极快的手法把两个罐子拔掉。
就看到罐子下面的皮肤，是两个深黑色的圆圈。可见毒气之深。
我用干净毛巾为她擦拭了一下身体：“赵姐，你身上的病症已经深入肌理，想彻底拔干净就得多来几次。待会儿出去，你办一张季卡，一周过来一次就行。三个月给你去病根。”
赵姐艰难坐起来，我赶紧过去扶着，回头看了一眼双马尾女孩，暗暗皱眉，还是外甥女呢，一点眼力见没有。
我问赵姐感觉怎么样。
“哎呦我的妈啊，像是死了一次又活过来。”她擦擦头上的汗，惊喜地说：“轻松多了，还饿了呢。”
“饿是好事，说明起作用了。”我笑呵呵说。
她像看到大救星一样看着我：“小秦啊，我多少日子都没好好吃饭了，胃口里堵得慌。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饿了。”
“想吃饭是好事，但胃口开了也别大鱼大肉，更不要吃凉的。等以后去了根，胃口好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我交待着。
赵姐打心眼里欢喜，说了一声：“小秦，谢谢啊。”
我笑了笑。
她说道：“你比航州的冯老师要厉害。”
说实话，有这么一句话比给我多少钱都开心。我一开始从事按摩，是没有办法的糊口手段，自己其他也不会，赶郭老师说话了，这辈子就会说个相声。
现在局面打开，不愁吃喝也有闲钱了，我对这个行当就更着迷了。因为它真真切切能帮人解除痛苦。
现在病毒流行，气候反常，人命危浅。我尽自己的能力，能帮一个是一个，看着大家从病魔手里挣脱出来，恢复了健康，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这叫成就感。
我笑嘻嘻正要从按摩室出去，传来一个声音：“你给我按按呗。”
回头看，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双马尾女孩。
她俏生生看着我。
这女孩该怎么说怎么说，长得五官极为精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而且美得不是那么有压迫感，像邻家女孩，酸酸甜甜的初恋。
我摇摇头：“这么小按什么按，再说你身体也没什么劳损的地方。”
赵姐道：“小秦，你就帮我外甥女按按，她最近学习太累了，脖子不太舒服。按按脖子就行。钱算我的，我马上办卡。”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
她俏生生回看着我，一点都没有躲避目光的意思。
“好。”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