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墨的话让左云很是不解,她抬头看着君临墨,眼神坚定:“陛下……睿儿是你的儿子,他的性子您在清楚不过,岂会做出区别大逆不道之事?还有兄长……兄长他一心为了陛下……又岂会……”
“左云!”
不等左云说完,君临墨便打断了她。
君临墨对左云的称呼让左云心里很是不安,自从左云嫁给君临墨以来,君临墨从未叫过左云的名字叫的一直是君临墨自己给的封号,如今……怎么会叫她的名字了?
看着君临墨,左云眼里满是泪光:“陛下……求你明鉴呐!”
左云说完,君临墨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的情绪随后他才看着左云开口:“明鉴?左相国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有人亲口指认的?你倒是说说,有谁回去陷害他?还有阿睿,他是嫡长子,如今被你娇惯成了什么性子,弑君的事他都敢做,如今朕没有加罪于他,只是将他软禁于三皇子府已是仁慈,你还想怎样?若朕真的不念及父子之情,恐怕他应该同左翼一样下诏狱才对。”
君临墨此话不假弑君是大罪,无论个人,只要参与的都还株连九族,如今君临墨没有找人将君琪睿抓起来已经是仁慈了。
听着这些,左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根本不相信君琪睿和左翼会意图谋反,若两人真的计划好了,为何又不告诉她呢?而且……君琪睿离去围猎之前还说过的,冬天快到了,他要亲手打猎,做一件大氅送给君临墨让他不要生自己的气了?又怎么会一转眼就去弑君?
想着这些,左云不敢相信,她看着君临墨:“陛下……臣妾以臣妾性命担保,睿儿和兄长是愿望的啊。”
看着左云的样子,君临墨没多说什么,只是不再看她:“起来吧,饭菜都要凉了。”
听着这话,左云犹豫着起身,随后坐在君临墨的对面。
君临墨一脸冷静的给她夹菜:“我们二人之间也好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了。”
“陛下……”
看着君临墨,左云不知道君临墨这话是什么意思。
“吃吧,不必多说别的了。”
左云怎么吃的下,怎么可能吃的下?如今快要死的是她兄长啊!
“陛下……求您……”
“啪……”
左云话还没说完,君临墨便一掌拍在桌子上,随后他看着左云眉头紧锁:“朕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如此之蠢。刘公公……”
听着这声音,刘公公立马从门外进来:“陛下。”
“传朕旨意,皇后以下犯上,不听规劝,自今日起撤除皇后称位,禁足于凤栖宫内,无朕命令,不得出门半步。”
“是……”
说完这话,君临墨起身背对着左云:“自此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在之后便离开了。
左云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很久,君临墨废除了她的位份……还将她软禁起来……
想着这些,左云慢慢回过神来:“陛下……陛下……”
可是,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君临墨已经离开了。
得了君临墨的命令,刘公公叫人进来:“娘娘,得罪了。”
说完,便示意着身边的人将左云抓起来向凤栖宫行去。
很快,左相国同三皇子谋反的事情便传遍了京城,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左翼谋反的判决书也下了,左氏一族除了家中奴仆之外,全部斩首示众,奴仆全被发配充军,而参与这件事情的其他人,包括三皇子府的下人在一天之内被缉拿回诏狱,听后发落。
京都围猎场
在搜寻两天之后,终于有了君临修和谢予舒的消息。
看着卫兵手中的物件,那是谢沐凌亲自带着谢予舒去城中最大的首饰店买的首饰,他不会记错的。
看着那物件,谢沐凌一下很是紧张:“在哪里找到的?”
听着这话,手下的人犹豫了半天才道:“回将军……是……是在围猎场边的悬崖边上。”
这一句话让谢沐凌瞬间崩溃,悬崖边?十七掉下去了?难怪一直找不到人。
想着这些,谢沐凌一下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好在被乐清羽接住了。
“阿凌,你别着急,阿舒和九王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们只是逃跑时路过,这才会在悬崖边捡到阿舒的首饰。”
听着这话,谢沐凌慢慢反应过来:“对……阿羽说的对。”
说着他看向众人:“继续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谢沐凌不相信谢予舒会死,他也相信……老天不会对他这么残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自己执笔之人。
看着谢沐凌,乐清羽很是担心:“阿凌,你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
“不,我要等十七回来。”
谢沐凌这性子很是倔强,如果不知道谢予舒已经没事了,他是不会休息的。
看着谢沐凌,乐清羽有些无奈:“阿凌,你也说了,你要等阿舒回来,可是……你现在都这样了,要是阿舒回来你病了阿舒会有多心疼,你听我的,去好好休息一下,阿舒的事情又我呢,阿舒她也叫我一声大哥,她也是我妹妹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找到她的。”
听着这话谢沐凌看着乐清羽眼睛里竟是泪光:“阿羽……十七她……会没事的吧?”
谢沐凌真的再也经受不起自己重要的人离开了,如果谢予舒再离开……他就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了……
“会的……相信我……”
看着谢沐凌,乐清羽这么回了一句。
乐清羽说完,谢沐凌笑了,随后他转身向营帐走去:“我去休息了……”
谢沐凌的背影格外的失落,看着谢沐凌这样,乐清羽很是心疼。
他记得当初在边关时谢沐凌就老是和他提起谢予舒,还老说自己的妹妹怎么怎么样好,每次一跟他聊天,三句话不离谢予舒。
所以谢沐凌对谢予舒的感情没人比乐清羽清楚,自然……谢予舒失踪了,谢沐凌有多难过也没人比乐清羽清楚,所以他一定会帮谢沐凌找到谢予舒的。
想着,他看向众人:“来人,去准备绳索,我们去悬崖哪里看一看。”
“是。”
带所有人准备好后,乐清羽便打算带着众人出发,可是还没开始走边听到了声音。
“等等……”
转身一看不远处正有一人骑马二来,那人一头银发,脸带面具,正是白落。
“白先生……”
在听到君临修失踪的消息,白落便立马从千机阁里赶了过来。
白落跳下马走到乐清羽身边:“世子可是严肃找九王?”
“嗯,今日去搜索的人在一处悬崖边发线了些线索,我想带人去那悬崖边看一看。”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看着白落那一副着急的模样,乐清羽微微点头:“好。”
说完二人便带着一众人像悬崖边赶去。
到了悬崖边,两人大致看了一下周围,昨日下了雨,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却足以将两人留下的痕迹给冲掉。
白落在悬崖边上勘察了一圈,随后在一处地方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世子殿下。”
听着这话,乐清羽立马跑了过去。
“白先生可是有什么发现?”
“你看。”
说着白落便将哪一出痕迹指给乐清羽看:“此处痕迹昨日下雨都没有除掉,想来是很深的,想来这里之前发生过打斗,阿修和谢予舒两人应该是来过这里的。”
说着他起身看站在悬崖边上看了一眼悬崖之下,悬崖下方很深,却没有什么遮挡的地方能清楚的看见悬崖下方有什么。
最先映入白落眼帘的便是一处碧绿色的潭水,看着那潭水,白落眉头紧锁:“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掉下去了,想必也应该是活着的,这崖底有那么大一出潭水,若是掉下去,生还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这崖底有没有出口,他们能不能出来。”
听着白落的话,乐清羽也看向崖底,果然如白落所说的一样。
他看着悬崖之下想了一会,随后才道:“我现在立马让人去找一找着崖下有没有出口。”
听着这话白落微微点头:“嗯,可是……这只是我的推测,也有可能他们二人没有掉下去,所以……林中搜索之人不能停,还望世子多辛苦些了。”
听罢,乐清羽笑了:“哪里,这是我分内之事。”
说完乐清羽便便离开了。
白落看着悬崖深处发呆,君临修一定会没事的吧……毕竟他认识的君临修可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打到的……
京城三皇子府
君临墨下的旨意很快就到了三皇子府,君琪睿在听到这些之后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上,完了……是真的完了……
可是,明明……明明那些事情都不是他计划的啊……
想着,他看着来宣旨的刘公公:“我要见父皇,我冤枉……冤枉啊……”
听着这话,刘公公看着君琪睿随后才道:“殿下,陛下虽然将您禁足了,可是终究没有为难你,想来还是顾念与殿下的父子之情的,这件事请便就这样过去了,还请殿下不要在去管别的事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话让君琪睿想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没错,可是……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他要受牵连?
刘公公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想转身离开。
“刘公公……我想……见一见我舅舅。”
君琪睿这个要求很是为难人,如今这个档口,君琪睿相见左翼这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
“殿下……陛下说了您不得出府,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奴便不打扰殿下了,这边回宫复命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刘公公离开,君琪睿呆愣的坐在原地,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件事请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还有……还有他的父皇,怎么会这么快就亲自下旨定了案?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即便他再想不通,这件事请已经成了定局,也无人能改变了。
悬崖底
天色慢慢暗下来,许是因为冬天快来了,所以这外边的天空黑的格外的要。
谢予舒正一本正经的烤鱼,都掉下来两天了,终于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烤鱼时,偶然抬头,谢予舒便看见君临修在想着什么。
“君临修,你在想什么呢?都快想了一天了?”
听着这话,君临修慢慢回神看着谢予舒:“没事,我只是在想出去的方法。”
看着君临修,谢予舒很是不解:“出去的方法?你发现什么了?”
听着这话君临修慢慢坐直,随后将自己手机的树叶递给了谢予舒。
谢予舒将雨架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才结果君临修手里的树叶:“嗯?树叶?你给我这个作什么?”
君临修看着谢予舒一本正经的问:“阿舒了在这谷中见过这种树?”
君临修说完,谢予舒仔细看了看树叶,随后想了好一会才道:“没有,别说是这谷底了,就是在围猎场也没有这样的树叶,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你给我接水喝的那个小洼里。”
说着,君临修看着谢予舒很是严肃:“如果如同你所说的一样,那个小洼真的是连通外面的潭水的,那么出现在这小洼的树叶外面也会有,可是……在这谷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树……所以……”
“所以……那潭水下面是有暗道连通外面的?”
君临修没有说完,但是谢予舒却懂了他的意思,很轻松的便将他要说的话接了出来。
“对。”
说着,君临修笑了:“只要我们去潭水之中找到这样的的树叶,就能整你这猜想是不是对的了,如果真是这样……阿舒,我想我们能出去了。”
听着这话,谢予舒微微点头,随后她笑了:“你还挺聪明的。”
“阿舒过奖了,如果这树叶是阿舒发现的,阿舒也能推理出来。”
看着君临修一脸谦虚的样子谢予舒无奈摇摇头:“你这人还挺会说话。”
说着谢予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可是……你的腿……在水中你该怎么办?”
听着这话,君临修看着谢予舒一脸笑意:“这就要靠阿舒了,放心我最近这段时间一定会听阿舒的话好好训练,我这腿既然已经能走了,想来应该离自由活动不远了。”
看着君临修,谢予舒微微点头:“行吧,咱两一起加油吧。”
“嗯。”
说着,君临修忽然闻到了什么味道:“阿舒……鱼糊了……”
听着这话,谢予舒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完了完了……”
说着她将鱼立马远离了火堆,随后她看着抗体的鱼有点郁闷:“得,里面还没熟呢,外面就糊了。”
看着谢予舒的样子,君临修有些想笑,随后他伸手拿过谢予舒手中的鱼:“阿舒啊你以后还是不要做饭了,我来吧。”
君临修这话是在吐槽谢予舒厨艺不好,随后谢予舒送了他个大白眼才道:“那天吃烧烤的时候也不见你说我烤的东西难吃啊。”
听着这话,君临修无奈摇摇头:“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是说,以后做饭的事情交给我就好,阿舒好好休息。”
君临修这么一说,谢予舒这才开心了些:“这倒像句人话。”
说着,谢予舒忽然反应过什么:“不对……你一王爷还会做饭呢?”
“会啊,王爷怎么了的?王爷也是人啊,我以前小的时候老是偷跑出皇宫去,然后有一次走丢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没办法了不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可是……没想到当时我自己做的东西我自己都吃不下去,后来回了皇宫以后我就研究了大半年的厨艺,就是生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听着君临修这些话,谢予舒笑了:“你小时候还挺皮的,怎么着那时候白落没管你啊?”
“管,怎么不管,可是他管不住我,最后没办法,所以就跟着我一起胡来了,他这人啊,就是这样,老是让着我,就感觉他欠了我啥似的。”
君临修这话说完,谢予舒表情微微僵了僵,随后她犹豫了一会才看向君临修问:“你会因为一些事情恨白落吗?”
谢予舒这一句没头没尾的问句让君临修有些不理解,他抬头看着谢予舒:“阿舒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就是’……随便问问……你……会吗?”
听着这话,君临修犹豫了很久才道:“不知道……师兄是我很重要的人虽然我们二人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好上几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别的事情恨师兄,可是……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他。”
君临修说完,谢予舒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陷入了沉默。
“阿舒?”
见谢予舒不说话了,君临修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事,你鱼烤好没?好慢啊。”
“哎呀,快了快了,在等一会。”
听着这话,谢予舒笑了:“行吧。”
说着,谢予舒看向君临修有些许的不安,君临修,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啊……他是你师兄,是这个世界是对你最好的人,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