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出去啊?”
刚吃完早餐,月桃就见谢予舒开始收拾行头,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月桃你去叫上月湫,咱们一起出去。”
“好的。”
说话,月桃便跑出了房间。
谢予舒看着谢琳琳给她的一沓地契以及钱庄存据,既然谢琳琳都“好心”将所有的钱财还给她了,她自然要先去观摩观摩,随后好打理。
况且,谢琳琳那点小心思也很好猜,如今太后寿宴在即,皇帝竟然把谢沐凌给召回来,岂有不防着他的道理,所谓功高盖主,皇帝自然也是留不得谢家的,这么直接将兵符收回去也于理不容,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给谢家定一个罪名,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将兵权拿回去。
所以,谢琳琳如今回来肯定是怀着“找证据”的心思来的,而谢琳琳送来的这些东西,恐怕会是将谢家推入绝境的一分助力。
但是,谢予舒又岂会让这些到手的东西在被人拿走,还成为伤害自己的东西,她自然是要要好好去探查一番,让谢琳琳的想法扑空才是,谢予舒又岂会让谢琳琳想的成真?
京城大街
谢予舒一出门就带着月桃直接挨个将经过的店面都逛遍了,没一会就买了一堆的东西,而……月湫呢……他终于明白谢予舒叫他来干嘛了,两人买的东西全都是他拿着的,这是做苦力来了……
可是,他不能问有怨言啊,谢予舒目前是他的主子,虽然谢予舒平时感觉有些不靠谱,可是既然君临修派他过来了,作为一个暗卫的自觉,他自然要尊重谢予舒的。
随后,三人来到了一家首饰店面前,谢予舒稍微停了一下:她没记错的话,谢家铺子就是谢殷来办的。
在店门在站了一会,谢予舒便带着月桃、月湫走进了店铺。
店铺不大,但也不算小,铺子里摆满着五光十色的首饰,玉质的、银质的、金的都有,可……唯一的缺陷就是……花样太少,款式太老,在谢予舒看来这些首饰甚至还有点辣眼睛……
在铺子里逛了一圈,谢予舒观察着铺子里的人,随后随意买了些东西就离开了,接下来谢殷所开的所有铺子,谢予舒都去逛了一遍,她大致了解了一下,谢殷开的铺子,有卖首饰的、有卖衣裳的、有卖胭脂的还有卖糕点的,涉及行业很广泛,但是……基本都没什么特色,客人也少的可怜……
一下子谢予舒终于明白为什么谢殷以前开店会赔的倾家荡产,还得靠她爹来接济了。
看完这些铺子,已经接近终于了,谢予舒只感觉头疼,就这些乱七八糟的铺子……能赚钱才怪了,她现在真的有想把这些铺子的地契还给谢琳琳的想法,不过……想想还是好舍不得,毕竟是钱呐……
而且,谢琳琳送这些铺子给她,一开始她以为是为了方便定罪的,但是……就这半死不拉活的样子,好像……也不太像啊,而且,店里的人她都仔细观察过了,也没什么特别之人啊……
想了好一会,谢予舒摇晃着脑袋,干脆不想了,她就不信了,谢琳琳还能翻天不成了?
这么想着,她转身老想向月桃:“月桃,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说完便拉着月桃往京城最好的酒楼——东月酒楼去。
但是,刚走了没一会,人群中便有人开始慌乱的逃窜,谢予舒定睛一看,不远处正有一匹马在市集中狂奔而来,已经撞翻了好几个小摊了。
见状,谢予舒将月桃推向一边,一个飞身向马冲去,随后翻身上马,将惊吓之中的马儿安抚下来。
刚做完这一切,在谢予舒的后方就有一群人追了过来,见她骑在马上就开始呵斥。
“什么人,胆子尽如此之大,竟敢骑我们世子的马,活腻了?”
听着这话,谢予舒翻身下马,招来月湫将马牵着,随后她走向那群人。
“世子?你们世子是谁?”
谢予舒话音刚落,那群人的后方便走来一个人,一身淡灰色长袍,头发尽数束于头顶之上,面容姣好,莫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笑唇,正盈盈像她走来,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一股玩孽的模样。
而在这人的模样之中,谢予舒竟觉得有些熟悉……思考一翻后,谢予舒竟觉得他有三分像君临修……
一旦接受了这个想法,谢予舒便越发的觉得此人长得像君临修了,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那人看着谢予舒一直盯着他看,一下子就笑了:“又一个为本世子为之倾倒的人……”
说着还一脸自恋的模样。
见状,谢予舒嘴角直抽抽:她这是遇到了个什么奇葩?这么自恋?突然间她觉得君临修真的是算好的了,虽然不要脸,但是没这么自恋。
想着,她将看着那人的目光收回来:“世子这么自恋,你家里人知道吗?”
这话一出,直接将那人给惹怒了。
“你说什么?”
见那人怒了,谢予舒却笑了:“怎么?我说的不够明白?看来世子不光自恋,连耳朵也不太好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骂本世子?”
听罢,谢予舒直接笑出了声:“呵,骂你又如何?今日世子纵在市集之中狂奔,伤及了多少人,我骂你还是轻的了,而且,本朝律法命令禁止在集市之中骑马,就算是将士出征,骑马也得是在城外,世子这是知法犯法啊。”
那人听罢,也笑了:“那又如何?若是本世子想,别说在集市之中骑马,就算……”
“亦安,不可胡说。”
但是,话还未说完,便直接被打断了,随后便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身着一身紫色袍子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满身的贵气和儒雅。
谢予舒看着来人,这张脸倒是长得有点像他讨厌的人——君琪睿。
只见那人一出现,江亦安便直接怂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随后那人走到谢予舒面前行了一礼:“姑娘见谅,表弟不懂事冲撞姑娘了。”
看着此人,谢予舒大概能猜到几分了,紫衣折扇,能将一个世子管得如此之严的在本朝只有一人——那便是当今皇帝的二子,贤王殿下君琪铭了。
传闻之中,这位贤王殿下可是众位皇子之中唯一一个封为王爷的人,只是这贤王的贤不是贤能之意,而是“闲散”之意,因为这位王爷,性情冷淡,为人谦和,对朝廷和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独爱诗词歌赋,皇帝劝不住他,索性给他封个王爷,让他自己闲散着过活。
想到这里,谢予舒也能大致猜出“世子”的身份了,这世子应当是长公主与廷博候之子江亦安了,传闻之中,这江亦安从小便没了父亲,长公主便一直宠着他,最终将他宠得无法无天,性情玩孽、嚣张跋扈不说,还经常惹是生非。
但是,这江亦安唯独怕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的表哥,皇帝的第二子贤王殿下,一位就是他的舅舅,皇帝的亲弟弟九王殿下,无论再怎么玩孽,一到这两人面前便乖得和兔子一般。
想着,谢予舒笑了:“贤王哪里的话,世子身份尊贵,是小女冲撞世子了。”
既然人家一个王爷都这样说了,谢予舒也爱玩抓着不放,毕竟江亦安犯了错,回去自然有人收拾他,用不着她动手。
听罢,君琪铭笑了:“姑娘言重了。”
对于谢予舒猜到自己的身份这件事,君琪铭也不是很吃惊,毕竟上一次的赏花宴中,两人是见过的,不过君琪铭不知道的是,那天的谢予舒光顾着反击谢琳琳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哪里,不过……王爷,世子性情……跳脱,还请王爷多多劝诫才是,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
谢予舒的言外之意就是,江亦安太闹腾了,让他安分些,别看闯祸,不然就算是皇帝也不会向着他。
这话里的意思,君琪铭自然也出来了,他微微点头:“多谢姑娘,本王记住了。”
说完,君琪铭便带着江亦安离开了,走前江亦安还一脸不满的看着谢予舒。
谢予舒看着江亦安的表情,立马一脸得意的样子,仿佛在说“你不高兴啊?我可高兴了。”直接把江亦安给气得够呛。
待他两人离开之后,谢予舒转身看向月湫:“月湫,你不是九王府过来的吗?他两你不认识?”
月湫看着谢予舒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无语:“你是主子,你想做的身为下属,我不能拦着,而且……世子若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王爷会替主子讨回公道的。”
听着这话,前半段但是没什么问题,后半段就……很有问题了,什么叫君临修会替自己讨回公道的,说得好像自己是他小媳妇一样。
想着,谢予舒满脸不爽:“呵,就江亦安那个样,再来两个在我这也讨不到好处,君临修替我讨公道?呵呵,大可不必。”
说完,转身看向东月楼:“月桃,走,吃饭去。”
“是。”
说完,两人便走进了东月楼,这好不容易有钱了,谢予舒自然是想潇洒一把的,好酒好菜全点上,人生就是要学会享受的。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月湫多少是有些无语的:三个人……这么多……能吃完吗?
正想着,月湫突然发现在离他们的不远处有人一直盯着他们,正想一探究竟时,谢予舒却拦住了他。
“主子……”
对于谢予舒的举动,月湫着实有些看不懂。
谢予舒却笑着对他说:“吃饭就好好吃饭,坐好。”
说着,谢予舒抬头看着他:“再说了,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你慌什么,她没有恶意的。”
谢予舒这么一说,月湫更懵了:啥情况?
看着月湫的样子,谢予舒却没在说话,只是微微摇头笑了:那两个女生从他们在集市上遇见君琪铭和江亦安就开始跟着他们了,想来……是君琪铭和江亦安两人的爱慕者,见自己和他们二人聊天,吃醋呢。